将女惊华:将军大人请上榻+番外(113)

江宁侯看着她,众人屏住呼吸,江宁侯眸若利刃,气得几乎要站起来掌掴这个愚蠢的东西了。

她早备下的一套说辞,若侯爷得知李良晟已经纳妾,那么这套说辞便废了。

之后说什么,侯爷也不会信。

但是,幸好侯爷也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没问她是谁,端起了解酒汤便喝了起来。

长孙嫣儿有些失望,她本来想着先进来见过侯爷,侯爷一定会问她是谁,到时候说出身份,侯爷也不能不承认啊。

但是,侯爷只是看了她一眼,却没问她是谁,她不好一味站着,只得慢慢地退了出去。

她不是没看到江宁侯夫人眼底的怒火,不是没看到李良晟眼底的憎恨,但是,她不能太被动。

退到门口,她站着也没走,江宁侯夫人使了眼色给身边的婆子,婆子会意,立马走了出去。

婆子轻声对长孙嫣儿道:“姨娘,夫人让您去取一样东西来给侯爷。”

长孙嫣儿大喜,“好,取什么?”

“姨娘随老奴来!”婆子道。

长孙嫣儿听得还能在侯爷面前露脸,自然没有怀疑,急忙跟着婆子便去。

出了前院,婆子陡然变脸,传来两名家丁,厉声道:“夫人有令,把姨娘先押回屋中,今晚不许她出来。”

长孙嫣儿大怒,“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骗我来?”

婆子厉声道:“是姨娘好大的胆子,夫人不许你出来,你偏不听,给脸不要脸!”

说完,直接让家丁拖她走。

长孙嫣儿尖声叫,“谁敢碰我?”

婆子冷冷地道:“你若还想做江宁侯府的姨娘,最好不要跟夫人作对,否则有你好受。”

长孙嫣儿一怔,“她还敢休了我?”

“休?”婆子冷笑,“休书都不必给的,直接赶你出府便行,你只是以妾礼入门的,你以为你是谁?”

长孙嫣儿恼羞成怒,正欲大呼大叫,婆子一巴掌就打过去,吩咐道:“带走!”

家丁上前,一人架着一边手臂便把她拽走了。

正厅。

江宁侯喝了解酒汤,也看着婆子出去,才看着李良晟慢慢地道“如今为父回来,你的婚事也该办了。”

李良晟直接就傻了,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求救地看着江宁侯夫人。

江宁侯夫人厉喝一声,“看什么?还不马上跪下给你父亲请罪?”

李良晟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垂着脑袋。

江宁侯慢慢两指摩挲,粗粝的纹路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的头稍稍扬起,露出坚毅而紧绷的下巴,“请什么罪?”

江宁侯夫人眉头紧蹙,长长地叹气,“侯爷您出征之后……”

江宁侯打断了她的话,“让他自己说!”

江宁侯夫人一怔,眼底闪过一丝紧张,他怎么能把话说得清楚?

“这个,事情还是让我来……”

江宁侯压压手,眸光淡淡地道:“你坐下,我想听他自己说,到底做了什么错事需要跪下来请罪。”

李良晟纵然跪着,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父亲那锐利严厉的眸光,他手足冰冷,脑袋一阵阵发麻,嘴唇抖了几下,“我……我,父亲……”

“说!”江宁侯忽然一拍桌子,厉声道:“男子汉大丈夫,连说句话都不利索,日后怎么做大事?一辈子躲在你娘的裙底下,她死了,你就跟着去死算了。”

江宁侯夫人面容僵硬,却还是温和地鼓励着李良晟,“说吧,告诉你父亲。”

她把自己的说词给他们姐弟说过,虽然他说的效果未必有她好,但是,只要说得动情,侯爷是会相信的。

李齐容站起来,道:“父亲,还是我来说吧,弟弟素来怕您,您这先发了火,他肯定说得不利索。”

“你替他说?”江宁侯把眸光慢慢地移向李齐容的脸上,“那你能替他娶妻生子吗?你能替他传承侯爵吗?你能替他上阵杀敌吗?你能替他去死吗?”

一声高于一声的诘问,让李齐容顿时没了话。

第148章 满嘴胡言

江宁侯夫人眸色有些不悦,却也是嗔道:“什么死不死的?侯爷可千万别胡说。”

侯爷没搭理她,只盯着李良晟,“你说不说?”

李良晟深呼吸一口,努力控制着发抖的身子,“父亲,我说,和陈家的婚事,我……退了,那陈瑾宁私德败坏,不堪……不堪为大家主母。”

江宁侯夫人绞着手绢,几不可闻地叹气,到底不成器,偏生犯了最严重的错。

这还没说清楚缘由便直指侯爷看中的人是私德败坏的女子,先打了他父亲的脸,指责他没眼光,还怎么能往下说?

他定是要大怒的。

不过,江宁侯夫人却料错了,侯爷并没有震怒,只是盯着他继续问道:“私德败坏?她做了什么事?”

李良晟努力想着母亲之前说过的话,但是,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得道:“她……与人私奔,还……还和苏意苟且不清,苏意是个太监,她不知羞耻,且她恶毒,害了嫣儿……不,害了……”

“嫣儿是谁?”侯爷继续摩挲着手指,坐姿很直。

“嫣儿是……”李良晟声音发抖,求救地看着母亲,“母亲,您说。”

江宁侯夫人叹息,看着侯爷,“好了,你别难为他了,婚事退了,是我一时不察,错信了外头的传言,外头说她与人私奔,私德败坏,我怕丢了侯府的面子,便一气之下去退亲了。”

“嫣儿是谁?”侯爷面容十分冷静,眼底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但是,江宁侯夫人和他多年夫妻,知道他若是要动大怒,便是这般神色。

她迟疑了一下,想着如何圆这个说法,毕竟李良晟都打乱了她的说辞。

“说不出?不敢说?”侯爷的声音夹着狂风暴雨来临之前的低压,“嫣儿就是方才送解酒汤进来的那个人,是你儿子李良晟的美妾,你儿子与她珠胎暗结,你们母子去威逼瑾宁,让瑾宁入门为妾。”

他知道了!

江宁侯夫人脸色煞白,脑子飞快地转着,是陈国公说的?

“不是妾,是平妻!”李齐容见母亲无言以对,便插嘴道:“父亲,这门亲事本来就门不当户不对的,陈瑾宁只是个乡下里回来的野丫头,良晟可是侯府的世子,且良晟和嫣儿本来就情投意合,若不是为了报恩,良晟也不能答应娶她……”

侯爷眸光如电,李齐容吓得退后了一步,嗫嚅不敢再说。

“平妻不是妾吗?那你愿意为平妻吗?你夫君在娶你的时候,便有一位中意的通房,你是否愿意让位?”

李齐容不高兴地道:“父亲哪里有像您这样说话的?她一个通房,怎敢叫我让位?”

“陈瑾宁堂堂国公府嫡女,你又凭什么叫她让位做妾?”江宁侯再拍桌子怒吼一声,终于是爆发了,站起来一脚就把李良晟踢翻在地上,“逆子,你还敢诋毁人家女子的清白?你退婚已经是对她最大的羞辱和伤害,你不知悔改竟还在我面前指责她私德败坏,拿刀子来,让我剖你的心出来看看,是不是已经烂到流脓了!”

李良晟被他踢了一脚,当下就吐了一口鲜血,江宁侯夫人静坐着,心疼得不得了,却不敢上前去扶。

倒是李齐容连忙抱住李良晟,冲侯爷怒道:“父亲,他才是您的儿子,那陈瑾宁算个什么东西?”

江宁侯厉声道:“对,陈瑾宁算个什么东西?但本侯的命是她给的,而他的命,是本侯给的,那你说,陈瑾宁到底算个什么东西?他李良晟又算个什么东西?你若能有靖廷一成,今日也不打你。”

李良晟忽然握住双拳,愤怒地道:“她救的人是你,不是我,为什么你要我娶她?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这是他头一次敢这么勇敢地顶撞父亲,江宁侯夫人和李齐容都吓得齐声道:“闭嘴!”

江宁侯气极反笑,却倏然一脚又踢了过去,指着他的鼻子便怒道:“我没问你的意见吗?你问问你母亲,当时你怎么说的?你说一切单凭本侯做主,你既然不愿意,为什么不反对?本侯不止你一个儿子,若你不愿意娶,还有靖廷。”

“靖廷靖廷,”李良晟跳了起来,怒得是面红耳赤,“那你让陈靖廷娶她,为什么要勉强我?陈靖廷这个孤儿野种,本就该娶那样的野女人,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为什么要用个野丫头来折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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