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司桦君倒是更喜欢土豆。浅黄色的土豆芯被烤的恰到好处,不会很硬,却又不像地瓜那样,还带这些水分,很干,却很清香,对于只吃粗茶淡饭的司桦君来说,正合胃口。
于是两个人,一个吃地瓜,一个吃土豆,倒是分工明确了。
因为辟谷的原因,黎继已许多年未曾进食,吃几个就已经很饱了。虽然知道剩下了很浪费,但是也不能勉强自己的身体啊。
黎继打了个饱嗝,说道∶“师兄,你抱了吗?味道怎么样?”
吃到第二个土豆就已经很饱了的司桦君∶“滋味甚可,很是满足。”
黎继满意地点点头∶“好,你满意了就好。”毕竟以后还要靠你给我烤呢,黎继心中鬼主意可多。
司桦君看了眼太阳,正好升到半空中,已到午时。
“师弟,去休息一下吧,下午还要练剑。”司桦君道。
“嗯,好。”黎继说完,摸了摸吃进去六个地瓜两个土豆的肚子,很是忧郁的叹口气。不好,吃的有点多。
司桦君注意到黎继一直捂着肚子,走过去,对他说到∶“张嘴。”
黎继不解∶“做什么?”
但这一说话,便是张开了嘴。黎继只感觉口中被趁机塞了什么东西,随后直接在口中化开,熟悉的丝丝内力顺着咽喉往下蔓延。
“师兄,你做什么又给我吃的你内力?就算你再富,可也供不起我啊。”黎继很是无奈,他虽然很喜欢修炼的进度快些,再快些,可也不是用这种方式来达成的啊。
“消食。”司桦君收起手中的昙花。他刚说完,黎继就感觉胃中的撑胀感慢慢消失了。
远离蹦跳两下,黎继好奇道∶“真的不撑了。师兄,你的花瓣怎么还有这等功效啊?”
司桦君不语,黎继也没等他回答,只是说道∶“你放心吧,师兄,我不会白拿你好处的,明天我可以再给你烤东西吃,不过可不能再收你的内力了。不然这样下去,我得什么时候才能还得起啊!”
司桦君其实想说,没关系,不用还。但一见黎继那张小嘴张张合合说个不停,也就没有插嘴了。
午时,阳光正烈,两个并肩的身形,影子正被慢慢拉长,最后融合在一起。
一直偷听到现在的黎冠玉∶……他是不是应该适当的减轻对司桦君的责罚?比如一百年、五十年、十年……干脆让明天就去把结界打开,总之必须名正言顺的把他们俩分开!【抓狂.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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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自是年少,韶华倾负
第77章 两年之后
两年后
一日清晨,天刚破晓,晨雾未散,一缕微光射穿薄雾,一片美好的静谧被由远到近的脚步声所破坏。
鲜红的衣摆随着行走的动作而轻飘漫舞,男子发丝马虎的扎起,一些长发仍散落在衣衫上,少年昂着头,一副神情莫测的模样,来到了设置结界的凌波殿前。
“快了…就快了……”红衣少年口中不断呢喃着什么。
“你果然在这里。”青年款款走来,着蓝衣,带浅笑∶“姽之,我不懂。你两年来每天都要来这里,却为何不告诉,也不想有人告诉阿继和桦君?”
姽之唇角似有若无的勾起∶“告诉了又怎样?见不到、碰不着。我也不过是来看看,没必要告诉他们。”
黎承不予认同,却没有多做纠缠,道∶“今天就能见到了,也能碰的着了。”
姽之身躯一顿,问道∶“师兄,你的意思是……?”
黎承忍不住笑道∶“爹,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臭小子!”忽如其来的一道呵斥令黎承不禁一个激灵。
吓死他了……黎承松了口气,无语道∶“爹,您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黎冠玉冷哼一声∶“我不来得早,还叫你师弟看我笑话吗?”
这是在怪他多嘴?黎承无奈摇头∶“是,爹,我闭嘴。”
见黎承真的不再说话,黎冠玉就想着手打开结界。
没错,黎冠玉终于忍不住了。不过他认为,两年来日日夜夜被各种调【哔——】的声音骚扰,谁都受不了。
从原本的五百年,缩减到如今的方才两年出头,就知道到底是有多煎熬了。
他布置的结界,又不能自行屏蔽!况且结界内的两人也不安分,很不安分,十分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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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黎冠玉刚醒来……
黎继温润的嗓音带着兴奋道∶“师兄,我们再做吧!”
黎冠玉∶……???
下一刻,司桦君清冷的嗓音响起∶“还要?”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包容。
黎继说∶“当然了。就昨日晌午吃了那么一顿,地瓜多香啊,怎么能吃够!”
松了口气的黎冠玉∶哦,原来是地瓜啊。
可紧接着,司桦君又问道∶“可你昨日入睡时不也吃了别的?”
黎继声音忽地多了些扭捏,听那语气,像是很不好意思道∶“那、那不一样,你、你的那个怎、怎能相提并论……”
被很污的画面充斥大脑的黎冠玉∶……我【哔——】啥?他的啥?你们作甚了?!他不就是昨天晚上早睡了点儿吗!!
然后,司桦君言听计从的去给黎继烤地瓜去了,顺便还烤了一个土豆。但是黎冠玉之后再也没听见他们俩提起昨天晚上到底作甚了。
黎·感觉儿子正在走丢的路上·冠玉∶悲伤那么大。【云山全景.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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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日,黎冠玉就要睡了……
司桦君的声音突兀的在耳畔响起,叫昏昏欲睡的黎冠玉立马精神百倍,好悬没火山喷发。
“师弟,想如何沐浴?”
“师兄,你将那水加热了吗?”黎继问道。
司桦君回道∶“拟了诀,恰到好处。”
“嗯,我试试……”哗啦的水声过后,黎继道∶“有点温啊,师兄你让它再热点。”
“好。”
司桦君说完,又是一片水声,应是黎继又试了试。
“嗯,现在热了~嗯?这是……师兄,你放什么了吗?感觉,好微妙的清香啊。”
不知是不是错觉,黎冠玉总觉得,他好像听见了司桦君的一声轻笑。
司桦君直接道∶“是昙花。”
“昙花?你该不会……”黎继轻吸一口凉气,颇为郁闷道∶“你别趁我看不见,就弄些小动作啊。我不泡,你泡吧。”
司桦君语气有些局促道∶“师弟,就这一次。你灵魂受创,须得温养,依靠内力沐浴虽不是长久之计,可偶尔一次,也有好处。”
“……”黎继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司桦君像这样先斩后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有时候会不由分说的将凝聚出来的花瓣给他塞进去,偏生他又看不见,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小动作。
水也备好了,关键是花瓣都放进去了,司桦君是一定要让他进去泡的。
没办法,黎继只好顺他的意。
脱衣服脱到一半的黎继∶“……你怎么还在这?”
司桦君也很是疑惑∶“我还要帮你用内力修复暗伤啊。”瞧那表情,好像很奇怪黎继为什么会这样问一样。
黎继∶“不用了。”
司桦君∶“要的。”
黎继∶“真不用了。”
司桦君∶“可——”
黎继∶“真的不用了!”
司桦君∶“……嗯。”
松了口气的黎冠玉∶看来还不算太傻,也没把自己给卖的彻底。
黎继却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连忙叫道∶“师兄,等一下!别走得太远,我看不见,一会可能还要你帮我一下。”
司桦君∶“嗯,我就站在门外。”正慢慢浸入热水中的黎继,自然没有注意到男人嗓音中不易察觉的沙哑。
黎冠玉∶……【呆滞若鸡.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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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甚者,黎冠玉正打坐调息,就忽地听闻黎继一声焦急叫停。
“师兄,太深了,等一下!”
黎冠玉当即心绪一乱∶……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后,黎冠玉顾不上擦拭血迹,连忙竖起两只耳朵。
“啊~好疼啊,你戳到我了!”黎继沮丧的埋怨道∶“你捅那么深干嘛啊~”
司桦君声音中带这些无措∶“太深了吗?”
黎继∶“废话!我让你戳进去一点点就好了,你要试探着来啊。里面好烫的,你不能这样一戳到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