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眼巴巴的望向林霍,眼眸出水,差点都要哭出来。林霍最见不得有人不怜香惜玉,转身毫不客气的骂夏正祥:“瞧瞧你这德行,人家小姑娘酒精过敏,你都给吓哭了!”
“她是装的你看不出来?”夏正祥转身吼林霍:“白瞎了你这一双眼睛,只看面相,活该做个倒霉鬼!”
林霍也不恼,指了指南兮说:“不喝酒可以,起来跳个舞。”
南兮僵了,摸了摸自己后腰,假装痛苦:“这个腰,它有点问题......”
“就说她是装的!”夏正祥看穿了似的道。
“哈哈哈哈......”林霍大笑:“你走错舞台了,这里不是戏剧场!”
“一无是处吗?”严炔悠悠的声音传来,依旧夹杂着冰雹,一句话堵的整个包间温度骤降。
南兮抬眼对上他的目光,脸不红心不跳,开口:“能吃,也能睡。”
“到你了!”杜宇惊喜的指着南兮,露出两排大白牙,笑道:“到你表演了。”
“啊?”南兮懵,低头,只见他不知何时手里握着一个转盘,而那转盘的指针恰好指着南兮,指向“表演一个节目”。
南兮见鬼般的往后推了推,直道:“我没有在跟你玩游戏。”
“你这是耍赖!”杜宇似乎很不开心。
“我耍赖?”南兮冤枉,“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被杜宇从天而降的游戏砸中,你这个幸运儿跳进黄河的确洗不清了。”林霍摊了摊手道:“他的游戏没有规则制度,不完全记录,我被逼着□□跳,正祥扎起的两个小辫子刚放下来......”
夏正祥扎起小辫子,应该就是羊驼了。南兮憋着笑,憋得脸通红,更加的楚楚可怜。
“就连严炔,刚还跳了个热舞......”
“噗嗤”一声,南兮再也忍不住了,侧了个身,将脸埋在关琳的怀里笑的抽搐。林霍瞅了瞅一脸黑线的严炔,勉强忍了忍笑,拍了拍南兮道:“别笑了,严肃点,我举......举这个例子的意思是想要告诉你......哈哈哈哈哈......”
林霍终是被南兮给逗笑了,笑的前仰后翻,推胸锤肺的。严炔跳热舞这个行为在一定程度上不亚于夏正祥剃光头。
“别笑!”林霍忍的辛苦,说:“我举这个例子就是要告诉你你逃不掉的,犟还能犟的过杜宇?”
南兮终于忍了笑,却是不敢再看严炔一眼,一把抢也似的从夏正祥手中抽回麦克风宣布:“我唱,我唱还不行吗?”
她懒的选歌,正好停在了王菲的《但愿人长久》。
“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
等唱完了,一回头南兮又发现,林霍眼里的玩意更强了,夏正祥如同一头发狠的恶狼,那双毒眼也越发的透视,而杜宇突然一下子神经病痊愈,不能再正常。
严炔?严炔越发的冷,寒霜爬上了他的眉梢,大有一种掀桌子打人的走势。
“呃......”南兮愣,心想,对不住哈各位的耳朵遭罪了。
突然一声“好!”陈方一巴掌拍的南兮差点趴下,一只手瞬时再度搭上南兮的肩,毫不吝啬道:“深藏不漏啊!”
南兮抖也抖不开,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人,正着急,一直默不作声的严悸开口了,很是自然的将陈方推了推,除却严炔之外,其余人或许并未在意他这个动作。
“没人说过你的声线很特别很惊艳吗?”严悸问。
“有啊。”南兮正视着他,笑了笑说:“不过说这话的人已经死了。”
“......你是在诅咒我么?”
“我哪敢。”
有啊,当然有,只是那个人却是生死成谜,这种情况,南兮总会说,还是死了的好。
仙人掌埋进了土里,连带着那些刺,收卷了锋芒,烂在泥里。
“星爵。”林霍眯了眯眼,一改一贯的吊儿郎当,特别正经的问了一句:“有兴趣吗?”
严悸咳了两声,用余角瞥了瞥神色淡然的严炔。林霍的嗅觉突然炸毛,一脸奇怪的问:“严悸哥,你看他干什么?严炔他不懂,星爵从创始到现在,不乏有一些意料之外。怎样,我给你开绿灯?不是,你也看他,你看他干什么,这事我说了算!”
南兮收了收目光,眨了下眼睛,开口:“我......”
“好了,就这么定了,明天我要见到你。”林霍打断,再不管其他,站起来兴致奇高,拽着杜宇转圈圈,大喊:“今天我开心,给你们表演一段热舞。”
说罢立刻扭腰摇头,跳的不亦乐乎,杜宇倒也配合,两个人的群魔乱舞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
“严炔,是这样吗?”林霍妖娆的摆动着胳膊,口里含着不知从哪抽出来的一根红色带子,仰着头使劲给严炔抛媚眼,问:“你刚是咋跳来着,我这怎么好像没有你妖娆,来来来,过来指教一下,再跳一段......”
“闭嘴!”严炔咬牙切齿:“你再多说一句我把你胳膊卸下来!”
林霍不管其他,怎么疯狂怎么来,如同脱缰的野马,谁也拦不住!剩下的人默契的开始端起了酒杯,清脆的碰撞声接踵而来。
终于到了关琳的场,将千杯不倒这个称呼传承了下去。等这群人疯够了,基本都是醉迷状态,最为凶悍的关琳这会脚底都有些打滑。
断断续续一个搀扶着一个走的差不多了,整个包间只剩严炔和林霍两个人,正欲起身,关琳又从门口冒了出来,尬笑着拿走了自己的外套。
“南兮呢?”严炔突然问。
“嗯?”关琳眯了眯眼,涨红的脸蛋特像两个红屁股,偏头道:“不知道呢。”
严炔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腾的一下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往门口冲,正好看到挤的满满的电梯口缓缓的合上了,他也没看清南兮究竟在不在里面。转而又瘸着腿一蹦一跳的跑到窗户口,朝下看去,一拨人上了车,却没有南兮的影子!
“陈方呢?”转头问身后的林霍。
林霍迷迷糊糊的抓了一把头发,反应了两秒,半晌才回:“有一会没看见他了,南兮...好像也是...”
严炔突然炸了毛,浑身的刺好像一下子直立了起来,刺的林霍后退了半步,清醒了不少。
“林霍,把你这地方给我翻过来!”严炔吼道。
第11章 翻过来
“魅惑酒吧”是林霍的地盘,很少有人知道。
一方面这是他的钱袋子入不了林慧的眼,另一方面,严又琪把她这个儿子把控的严,工资卡握在严又琪手里,零花钱想起来都是一百一百给的,想不起来那就算省了。何况楼上还是酒店,实际控股人依旧是林霍,这是他的私人财产。
而严炔所谓的翻过来,无非就是挨个一寸寸摸查。再往明白了讲,那是要敲开一间间房,扰乱旁人的醉生梦死。
这简直太为难了,林霍酒醒了一大半,咽了咽口水问:“我说,我们也无权干涉吧?南兮可是没喝一滴酒,她就算跟陈方之间有点什么,也不见得是强迫的,这你情我愿的。没证就没证吧,我又不是派出所扫/黄的,你这......”
严炔一个眼神盯的他打了个机灵,后半句话硬生生被逼了回去。
严炔简直快要觉得自己头顶一片绿光了,他们没证,我可有证!派出所管不了的事,我可以管!
林霍慌忙改了口,赶紧道:“不用翻,如果他真的在我的酒店,我一定能找出来!”
林霍脚底打飘,被严炔用眼神逼迫着前台查登记,不出所料,陈方的确订了房。
“严炔,这些年你变化这么大的吗?”林霍摸着自个脑袋不解:“这换做八年前,你可是从来都不管旁人死活的,难不成纽约比较会养人,终于把你给养出了一些人气......哎,大爷,你轻点......”
严炔抬腿就是一脚,由于他另一只腿力道不够,连单腿站立几乎都做不到,一脚下去纹丝不动,只换来阵阵麻木。
“等......等等!”林霍倒吸了一口气,慌忙按了下门铃,扭头一脸惊慌的说:“按这个应当......比你的脚有用些。”
严炔听进去了,对着门铃一声接一声,像是午夜十二点的凶铃,响的林霍有些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