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的指尖似乎碰到了什么。那和一般的皮肤触感完全不同,是一种更为细腻的、柔软的质感。不过没等他享受多久,那儿便有些紧缩了起来,微微发硬。孙翔有些魔怔地低头盯着那挺立起来的乳尖,不知为何地伸出了两只指头,学着那些他曾看过的片子一般轻轻捏起它的尖端,往外拉扯、旋转着,甚至有些想如那些示范的般上嘴──直到叶修似乎感受到不适,浅浅地在睡梦中了呻吟一声后他才像吓到似地把手放开。
……我靠!我究竟在做什么!孙翔惊恐得全身僵硬,他屏住呼吸,生怕怀里的叶修醒来。
叶修并没有醒来。他在哼哼过后又歪头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下去,只是经过了孙翔刚刚那一阵摸摸揉揉之后似乎有些受到刺激,那湿透了的底裤下有些鼓起,一双长腿有时还不自觉地磨蹭着。
孙翔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到了叶修的双腿间。他在看到那半勃器官的轮廓时竟然没有感到恶心,也无排斥,更甚而他下腹那个硬梆梆的东西也没有因此而软下,反而仍紧紧地绷在裤子里,胀得生疼。
终于意识到不妙的孙翔吓得赶紧加快自己的速度,匆匆地把人抹完泡泡、冲完水就想把人扛出去。可在他行动之前,却是先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仍维持着从背后抱着叶修的姿势呆坐了几秒,最后抿了抿嘴,突然迅速地把手往叶修轻合着的腿缝中一插──
叶修细嫩软滑的大腿内侧就这么夹着滑过他的手心和手背,那触感比他方才摸过的腰腹、前胸和手臂内侧都好。
然后孙翔绷着脸、面无表情地把人用浴巾包起,胡乱擦干之后扛到了床上,盖上被子扯掉底裤──然后再次如某天夜里般狼狈地连滚带爬进了浴室。
我靠!我、我、我……我好变态啊!
孙翔回想着那仍清晰鲜明的触感,都快哭出来了:干,不会是我对叶修有什么念头吧!
小伙子不死心地回忆他方才看到的雄性器官,却还是没有感觉到任何一点恶心,反而莫名开始在脑内自动跑着自己推着叶修的胸膛喊「不要」,而叶修则用那一双漂亮的手抬起他的下巴,说着:「这可由不得你,点了火就想跑?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的画面。
这种时候奇怪的幻想就不要出来捣乱了好吗?……孙翔欲哭无泪。
在这个无论从什么角度都能称得上惊魂夜的晚上之后,孙翔又再度开始了躲避叶修的日子,程度甚至比上次他因为在叶修附近做龌龊事的羞耻感而躲人还要严重。
上次孙翔只在早出晚归(或说早上去宿舍挖大魏)了三天之后就克服了那种心理障碍,可这次他却已经逃了整整一周都还没见起色,见着叶修就如惊弓之鸟,弄得惊魂夜当晚睡得死死的叶总总看着他满头雾水。
最后孙翔实在受不了,也无暇顾及自己原本想好好在公寓和叶修相处最后这几个月的打算,谎称自己有合作报告要完成,便搬着计算机逃回了宿舍。
孙翔在搬回宿舍的第一天就遭遇了大魏的义愤填膺:「我操!是不是他对你做什么了!妈的你揍他了没?不管有揍没揍我都要去把他打得连妈都不认识!」
──不是!现在问题是我想对他做什么啊!!!
孙翔绝望地赶紧拦住人,随意扯了个理由把事情圆了,有点心苦。要真是那么简单就好了,他心理建设都做了多久,都能躺平对叶修喊「My body is ready」──要上就上随便上,可问题是现在不是啊!
事情比那还严重的多了好吗?这可是你兄弟生命中遇到最大的坎啊!
面对这个难题,无措的小伙子唯一想到的解决方法只有暂时离开那个烦恼的根源,让时间来解释自己究竟只是因为身体刺激而产生了错觉,还是因为别的、他现在不太敢想的原因让他如此反常。在想清楚前,还是暂时不要再见到叶修好了。
要命,这都什么事。
孙翔再次觉得,好像自从他冲到叶修前面大喊「包我!」的那一刻起,他人生的轨道就发生了一点无法言说的偏移……
第16章
鸵鸟孙翔在把自己埋进沙坑宿舍之后拒不拔头,某天还趁室友们都不在的时候自己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蒙在被窝里,点开了他原本下载的包养业务自学教程──但却在看完整部片后和自己毫无动静的小兄弟面面相觑,有些胃疼。
所以条件到底是什么?你能不能长张嘴自己说啊?不要让哥哥我这么困扰……
再次陷入小情绪的翔宝宝爬上了游戏,深切地觉得自己需要戳点什么发泄发泄。
『君莫笑!你在吗!』孙翔一上游戏就拖出了和君莫笑的私聊框敲着,『JJC来不!』
『等会,副本。』对面没多久回道。
孙翔撇撇嘴,操纵着键盘让屏幕里的一叶之秋在原地扭了扭,自己去刷今天的每日去了,打算等会儿揪着人好好来上个几场。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孙翔竟然和这个以前和他有点小心结的君莫笑玩了起来,身为轮回骨干的一叶之秋除了公会里的固定本外,竟都和兴欣──或说君莫笑混在了一起。老玩家们已经科普到懒得科普,只剩某个新兴的邪教总在看到他们两个的时候可怕地「嘻嘻嘻嘻」笑个不停。甚至还不只一次有野团的妹子用压抑着兴奋的声音问他们是不是住一起,互相沟通直接用说的就好了,所以才不开语音。
孙翔对这个无稽的猜测翻了个白眼,觉得现在的妹子脑洞都有一栋房子那么大。
他们一起揍人、下副本、溜BOSS,虽然没有说好,但还是会在上线的时候随手拖出私聊框,问问对方今天想做些什么。有时候孙翔觉得君莫笑这人其实和叶修在个性上有某方面的相似,总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气人,可偏偏好像又很可靠,只要他出手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只是君莫笑似乎嘴更欠一点,总牢牢掌握着那个不会真正惹怒人的度,却有时又爱偷偷越界戳出一点鞋尖,撩得孙翔那是气了又笑笑了又气,原本想和他绝交一天但总不过两分钟就被散人的伞尖戳了回来。
可是看君莫笑舌战群儒却又让人乐得很。就像前阵子,君莫笑似乎在某天抢BOSS抢到一半时中离了,还是电话遁,身为一只中离狗已经被海无量和迎风布阵整整叨念了两个多月。孙翔记得很清楚,就从他心惊胆战地从学校扯完谎回来的那晚开始,他们一见君莫笑的招呼语就是:「呦!你在路上有没有捡到精金颈环/沉默链戒啊?」
刚开始君莫笑像是自知理亏地让他们闹,后来终于忍不住和他们唇枪舌剑地战在一起,俩语音和一个文字泡不断拉扯着彼此的下限,好一出大戏,让旁观的孙翔看得啧啧称奇,笑到不能自己。
可没多久,一叶之秋事不关己的围观似乎招惹到了仇恨,战圈不知为何地转到了他身上。孙翔听垃圾话还行,心理素质在这些年里被网游上奇形怪状(?)的玩家们锻炼得挺可以,除非是君莫笑那种段数的要不大多过耳就忘。可若要让他来和别人斗嘴──那就可真不在业务范围了。
所以孙翔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和君莫笑被组成了一个团体,因为老不用语音头顶老冒泡,海无量和迎风布阵看到他们就「金鱼金鱼」叫个不停──还亲切地称一叶之秋为一泡,同时为了统一美观而叫君莫笑为二泡,毫无创意也毫无笑点,可偏偏就传了出去,每次孙翔听到有人对他大喊「欸要不要来啊一泡!」,还特意隐没中间那个语尾助词的时候总有些胃疼。
不约,我们不约,家里的那个都还没真正来上一炮呢,妈妈说我们路边的野花不能采。
君莫笑看来对这个绰号毫不在意(也是,他根本不是被喊着要来一炮的那个),唯一的受灾户一叶之秋只能在追杀海无量和迎风布阵几次后接受了这个称呼,含着泪吞下自己的新绰号。
然而孙翔在事后某天突然想起,这个惨剧的源头好像和他根本没有关系,他真单纯就是旁边那个被殃及的池鱼……而且那失火的城门还总在他追杀那两个没下限的时候反水,有一次还爆出了却邪拿来戳着他玩。
虽然那柄武器就根本上来说原本也是君莫笑的没错,但说实话孙翔看到那个穿得花花绿绿的散人拿着一柄战矛,舞得虎虎生风时是真心想快点把它抢回来。不是不相信对方什么的──而是却邪多帅的一把武器,可搭配上君莫笑现在身上这身简直!埋汰了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