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二总想杀我/逃离偏执狂[穿书](29)

佟因准备今天放弃了,明日再来试的时候,忽然眼尖瞥见一只很小的麻雀在地上啄食。

“快!”

一人一兽飞快反应过来,小白嘴里的火骤然一喷,燎了个天昏地暗,那只麻雀一惊振翅欲逃,被佟因扑上去掐在手里。

“抓住了!”

她正高兴,忽然一只手闪电般劈过来,把她来之不易的小麻雀抢走,顺带猛推了她一把,力气极大。

佟因手肘磕在石头上,瞬间出血。

她忍痛抬头,看到一个野人般的男人死死捏着麻雀,生怕有人抢恶狠狠地塞进嘴里,咬出一嘴毛和血。

佟因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

那麻雀还是活的,被男人活生生吞进去。

男人长得竹竿般的身材,浑身脏乱,头发如枯草,一双眼睛毒蛇一般盯着她,阴冷癫狂,还有掩藏不住的恨。

小白冲他吼了两声,浑身毛炸起来,一张嘴火便轰轰烈烈烧过去。

谁知男人极灵敏,扭头就跑,又十分熟悉地形,两下不知窜到什么洞里,消失不见。

佟因心里发寒,拽着小白扭头离开,一边走她一边回头多看两眼,看见男人又从某个地方探出头来阴沉盯着她,嘴里嚼着麻雀的肉,脏污遍布的脸颊一鼓一鼓。

像茹毛饮血的野兽。

佟因加快脚步。

“什么疯子!”小白气得打滚。

佟因心事重重:“我认得他,何温年。”

和沈沛儿一起去青楼的那个男人,他家何家,是富贵村四家族之一,他父亲何家主应该已经在祭祀当日被点天灯点死了。

她担心了两日,生怕他再出现,但何温年再没有出现过,也或许是后面她再去打猎都避开之前那一处,所以没有再遇到他。

一切仿佛是幻觉。

连续打猎五日,技术越发纯熟,只是每天晚上回到小木屋都是筋疲力尽,也打不了几只,偶尔还是要靠辟谷丹撑着。

有钱却不敢去村子的饭店里买食物,遇到何温年之后,她直觉魑说的话是对的,这些人对她有恨意。

累倒是累的,却也充实,她不试也不知道原来她真能靠打猎养活自己。

第六日的晚上,忽然下起雨,山雨来得很急,佟因刚刚打完猎,提着一只瘦弱兔子急匆匆钻回木屋。

小白烤起火,想烘一下湿气。

但这木屋漏雨,地面上没一会便水漫金山,直接淹到脚踝,佟因缩在木板床上拧自己的头发,看着木屋叹气:

“屋漏偏逢连夜雨,早点睡吧,这雨短时间停不了。”

雨大风也大,吹得各种木板哐哐作响,来洪水似的。

佟因换过一套衣服,但没多久就被窗外狂吹进来的雨打湿,最后缩在床上的角落里抱着膝盖,才能避开一些飞雨。

她睡不着,摸黑背口诀,但又实在太累,背了一个时辰不知不觉睡过去。

狂风骤雨的夜里,屋外的河流汹涌翻滚,河岸边上站着一道身影,撑着伞,雨水不沾衣。

月色中,李追玦神情清清淡淡望着木屋,两步来到门前,静静站了一会后本准备离开,半瞬之后还是轻推开木门。

嘎吱打开,露出屋内空荡荡的环境。

李追玦环顾一周后来到床边,指尖摸着床板,一片湿漉漉,他瞥眼去看屋顶,四五处瓦片的缝隙里漏进水,滴滴答答。

屋外大雨屋内小雨,水塘一般。

李追玦看见被挂在窗户上的死兔子。

最后视线落回佟因身上,他抽掉她手中的口诀书丢到一边,摸到她潮湿的头发和衣服,霎时无声。

他升起结界隔绝风雨,又帮她以法术烘干衣衫。

佟因睡梦中感觉到什么,像深层睡眠中迷糊醒来后的状态,她好像看见了李追玦,看见他暗淡无光的眼睛,看见他茫然的轮廓。

她以为是梦,以为自己还在山神庙中,无意识呢喃出声:“好热……”

他轻声道:“下雨了。”

佟因感觉整个世界都模模糊糊的,她胡乱点头:“嗯……”

她去拽他的衣角,又闷睡过去。

李追玦低头看着她,半响把她脑袋捞起来放到大腿上,指尖抚上她的头发,给她烘干。

佟因的头发很多,又软又细,烘干后一把青丝散开。

他手指缠绕她的头发,极端的白与黑,他又多卷几下,视线斜去她随便搁着的手臂上,衣袖翻起,露出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伤痕。

视线便彻底缠在上面。

“痛吗?”

世界□□静,没有任何回应。

暴风雨吵杂的夜晚,李追玦靠坐在床头,佟因枕着他的大腿睡得安静,他抿直嘴角凝望着窗外横飞的大雨,失神。

……

佟因醒来的时候,听见叮叮当当的动静,她翻了个身最后还是被吵醒,坐起来便看见夫诸和魑在屋里忙忙碌碌。

她的小木屋大变样。

“怎么了?”她有些讶然。

“修屋子。”夫诸闷声道。

“不用你们修,我本来打算今天自己修的。”佟因无奈,昨晚雨下得急,若不是昨晚的雨她都不知道这屋子漏水。

本来打算起床后想办法堵一堵,谁知道被抢先了。

魑搬进来一些桌椅和茶几,“夫诸被骂——”

一个“了”字没出来,夫诸吼她:“魑!”

魑一个哆嗦,顿时改口:“夫诸晚上看见木屋快被吹倒,怕你有事,一大早过来给你修屋子,屋子是他盖的,他负主要责任。”

佟因看着两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顿时感觉到不对劲。

可是更不对劲的事情还在后头,夫诸修屋子,魑在河边跟小白捕鱼,佟因打算去树林里打猎。

还没走到一半,一只兔子一头撞在木屋的板子上,在她眼皮子底下生生撞晕过去。

佟因:“……”

守株待兔的现场版?

还不是一般的兔子,体型巨大,小白说过这种体型巨大的一般是妖兽,不是普通的兔子。

她狐疑地提着自制的枪过去,左右看看,又拿枪尾戳戳,生怕这妖兽是故意诈她。

但是没有,这兔子是真晕过去了。

这兔子一来,她两天都不用去打猎了,够她和小白吃几顿。

她拽着兔子耳朵把兔子带回木屋里,然后再出门准备叫小白回来起火,谁知道一眼又看到方才撞晕了兔子的地方又多出一只兔子。

佟因:“……”

搞什么?

她满腹狐疑地再把这兔子提回去,再出来想看看是不是真这么巧,但似乎真是巧合,再没别的兔子撞过来。

于是,她四天不用打猎,把时间都用在修炼上。

但是感觉越来越奇怪,每当她快吃完上次的兔肉,准备出门打猎的时候,木屋的四面八方各个角落,都会不定时出现撞晕的兔子。

没错,只有兔子,没别的物种。

吃了十几顿,快吐了。

佟因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不正常。

可是更让她奇怪的是夫诸和魑,这两个人隔三差五地带下来东西,虎皮、被褥、衣衫、画册、纸笔等等……

全是她在山神庙里用过的。

这还不算奇怪,问题是他们把沐浴桶、帘幕、厨房用具、烛台各种生活杂物一一带下来。

还把她木屋再扩大了一圈,多了几个房间,东西塞得满满当当。

折腾了大半个月,她的木屋截然不同,摆脱了寒酸的家徒四壁,变成了暴发户般的杂乱无章。

最后魑把李追玦主殿那张宽椅也搬下来的时候,她再忍无可忍。

她坐在床上,望着夫诸和魑合力将宽椅塞进木屋里,就摆在她床的对面。

那庞然大物放在李追玦空旷的主殿时显得刚好,塞到她木屋里来,就拥挤不堪,显然委屈了那椅子。

佟因好气又好笑:“你们……是把山神庙搬空了吗?李追玦不可能不知道吧?”

“就是庙主让……”魑脱口而出,夫诸拽她一把,她委屈闭嘴。

夫诸一本正经地补充:“是庙主发脾气了,说这些东西都不要,我和魑想着,既然庙主不要,就搬下来给你,不浪费。”

“是吗……”佟因狐疑到极点,这真的不太有说服力。

她还没见过李追玦发脾气说不要什么东西的,而且还是这么多……

这也太离谱了。

“那些兔子又是怎么回事?”佟因指着角落里还没吃完的几只兔子,“别告诉我它们真傻得一头撞在我木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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