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用自己吞没着关宏峰,一边哑着嗓子说着,那个东西太大,又太久没做过,疼得他嘶嘶的直抽抽,双手撑在关宏峰的肚子上,等完全坐进去的时候脑门就已经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他坐在那上面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关宏峰怕他疼,就也忍着不动,房间里忽然只剩下电风扇的声音。
“周巡。”关宏峰又喊他,声音淡了下来,就跟往常一样。
“啊?”周巡倒没精力琢磨这些细节,他抬起眼睛来,还没从那个疼劲儿里头缓过来。关宏峰看着那个表情,忽然恍惚了一下。
“你那腿好了吗?”
“啥玩意儿?”
“问你腿还疼不疼了?”
周巡撇撇嘴,“早好啦。”
他有点儿不高兴关宏峰走神,于是慢慢动了动屁股,满意的看到关宏峰果然神色收紧,抿起嘴来。
“关老师...我操......”
人类的生殖器永远是达到最好交配效果的唯一途径,关宏峰的阴茎在周巡的里面又硬又烫,周巡觉得自己腰都软了。他渐渐掌握了姿势要领,晃动屁股的频率也快了起来,他双手改撑在关宏峰的膝盖上,弓起身来垂直落在关宏峰的阴茎,不断的试图寻找自己更深更敏感的地方。
“爽...爽不爽...关老师。”
周巡放肆的笑着,用各种不雅的姿势碾磨着关宏峰,整个人沉浸在旖旎靡乱的欲望里头,不断的给关宏峰展示着自己的全部。
他满意的听到了关宏峰跟着他一起,呼吸声变得急促,时不时的还从喉咙里面泄出几声呻吟,关宏峰喑哑的嗓子太好听了,周巡想,他听不够。
就在他快要再次眼一闭缴械投降的时候关宏峰拍了拍他的屁股,他眨巴着眼睛显得十分委屈。关宏峰欠起身子来冲他扬扬下巴,说,“下去。”
周巡没反应过来的愣在那儿,关宏峰平时工作时候那不耐烦的劲儿上来了,他瞪了一眼周巡,随即危险的眯起眼睛、放慢语速咬着牙说,
“下去,我要操你。”
周巡还愣着,关宏峰咂了下嘴,小幅度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坐起身拽着周巡的脚腕,愣是把人倒着拎起来。
周巡的后背再一次跟床板接触的时候感慨,关老师这一趟广西吃什么大补的了,臂力惊人啊。
最原始的人类交配姿势碾过了周巡里面最要命的地方,关宏峰微微歪着头,看似冷静的审视着身下不断呻吟的身体,胯部却一下比一下用力,精准的观察能力让他很快分辨出操周巡的哪儿能让他叫的更野,于是便只对着那一个地方进攻。
很快,周巡便再一次射出来,这次的高潮让周巡射了很久,他张着嘴却喊不出声,身体不停的抽动使得床单在他身下皱成了一团,双臂无力的在身体两侧划拉着,关宏峰抓住它们,却把那人的抽动引火上身。
周巡还在射,准确的说精液是顺着阴茎在向下流,最后什么都射不出了,便孤零零的在那里空抖,关宏峰满意的看着眼前的景致,终于也射在了周巡的身体里面。
那天晚上周巡没回自己的宿舍,倒也不是不愿意回,是实在身上没了力气。
关宏峰放任他赖在自己身边,让他侧着躺好,然后从身后环着他的腰。
“关老师?”
“嗯?” 关宏峰的声音也听起来有些疲了,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也软软的。
“我刚才看见你脚腕上的那道疤,是这次去广西弄的吗?”
关宏峰没回答,周巡半天没听到动静,撇过头去又轻轻喊了一声,“关老师?”
“不是。”
“哦...”
关宏峰回答的声音特别小,他想他或许是累了,便就不再问,动动脑袋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关宏峰的怀里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没人,一摸手机才发现自己睡过头了,关宏峰肯定已经上班去了,于是赶紧起床,龇牙咧嘴的去刷牙洗脸,屁股疼是疼,但疼的心里舒坦。 赶到单位一推门,正好赶上支队长在里头说话,半个支队的人都在,他们把队长和关宏峰围在中间。
他听见队长说,关副队长今天就要调去咱们西城区的派出所锻炼学习了,为期两年,来来大家欢送一下。
周巡还捏着办公室门的门把手,他呆在原地,突然想起来关宏峰脚腕上的那道疤,确实不是在广西弄得。
那是他刚认识他的那会儿,就在这间办公室,就差不多在他现在站着的那个位置,他冒冒失失的跑去质问人家,还打掉了人家手里的杯子,那碎了一地的玻璃茬弄得。
那时候他猜到自己弄伤他了,却没想到还留了一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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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
关宏峰走的那天全支队的人都跟商量好了似的,见着周巡就问,诶,你们这保密工作做的够好的啊,大家都吓一跳,你也不提前透露透露。
周巡一开始不知所措,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的尴尬笑笑,三回之后开始不说话不回应,中午午休,隔壁桌子上凑了几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讨论关队这次是不是为了升官所以下派出所锻炼呀,走之前也不通知大家一下,要不然就关队在队里这么高的人气怎么也得出去吃顿饭吧。
周巡桌上纸碗里的泡面刚倒进去热水,调料还都坨在水面上,怎么都化不开似的,他突然烦躁,扔下一次性叉子起身便走了,下午没来上班。
他去了关宏峰的宿舍,那毕竟是关宏峰住了好几年的地方,可现在搬空了竟却跟他住着的时候没太大差别。他房间里自带的家具本就没几样,唯一多的就是书,这几年又一直断断续续的塞给周巡,跟蚂蚁搬家一样,所以也确实没剩下什么了。
够可以的,有点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意思,他就非得活的这么寡,非得把自己跟周围都撇的这么干净吗?
关宏峰是什么时候搬完的,周巡仔细想想,就这一上午?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慌慌张张的跑了,觉得心里比这间房子空得多。
刚认识的时候他说关宏峰,你会判案,但你心不热,关宏峰就问他光心热有用吗?这四五年关老师关老师的喊着,判案学会了七成,可那人的心原来一成都没变,看来他是真的觉得心热不热无所谓吧。
所以呢,他才反应过来人家其实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家没撒谎,也没骗自己啊,周巡某天坐在单位门口的台阶上,晒着太阳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
队长说关宏峰要调走的时候关宏峰甚至看都没看他,俩人一前一后从大办公室退出去的时候周巡还站在门口,手里还捏着门把手。
周巡不知道那时自己是什么个样子,使得关宏峰在他面前停了停,看向自己的表情有那么点儿复杂跟隐忍。
在那几年周巡不知自己该怎么看待他和关宏峰的这段关系的时候,他甚至不会想起他们亲吻过几次对方的脸,不会去想他们之间发生过几次关系,而是会回忆起关宏峰那天走时的表情。
他觉得他还不如干脆冷漠一点,就像他俩头一次睡过后的那次的反应。
想到这个的时候,周巡就会不自觉的点起一颗烟。
其实他跟着关宏峰了之后他就不怎么抽了,关宏峰有一点慢性咽炎,本身就不碰烟,看别人抽的时候能躲会尽量躲开,唯独自己抽烟的时候也不走也不管,好像怕两颗烟就能把自己憋死似的,但背不住自己吞云吐雾的时候总能听到他在咳嗽,久而久之,周巡也就自觉的想到戒了。
就连关宏峰去广西的那大半年里,周巡都没怎么抽。
但若现在再坚持,就未免有点可笑了。
戒烟的那会儿总会想念手指间夹着的小白条儿,被关宏峰甩开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想念这个人。
周巡觉得自己不该,所以他跑去把关宏峰宿舍里剩下的桌椅板凳给砸了,然后又跑回自己屋里,盯着墙角堆着的那好几摞旧书运气,他站在屋中间抽了好几颗烟,最后气得把烟头往书上甩,结果不出两秒钟就跑过去捡起来,还掸掸落在书皮上的灰。
他气馁的把自己扔到床上。
原来这些年自己就是个捧哏的,在人家后面关老师说得好,关老师说得是,结果人家一甩手,跑去说单口儿了。
这几年周巡长大了,他逐渐能够客观的评判和审视自己,所以他心里明白,关宏峰对他来说不是烟,戒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