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星社会环境研究报告+番外(59)

不对,他什么时候同意这只雌虫进门的?他这个雌君都还没领证,就准备找小了?

柯林斯无视戴黎的低气压,继续和肖歌说:“您来虫星的时间太短,又没怎么接触过平民,有些事可能不太清楚,我们可以去周边城市考察一下。”

肖歌想了想,很在理,转头看向戴黎,征询他的意见。

“少校,你觉得怎么样?”

戴黎淡淡道:“你决定就好。”

你敢答应?

肖歌拍板:“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我找导师打声招呼。”

戴黎:……

年轻的少校面色冷凝,右手指尖在环起的手臂上轻敲两下。

居然真的答应了。

看都看不住。

后续他们谈了什么戴黎没怎么听进去,兀自沉浸在无限发散的思绪里,从日常争宠一路想到了日后孩子们争家产。

越想越气,也就是脸上绷得紧,和平常没两样。

等到送走柯林斯,两人回到房间里,肖歌往床上一坐,还有些奇怪地问他:“少校,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吗?今天怎么有空陪我们坐这么久?”

浑然不知凛冬将至。

门口传来“咔嚓”一声轻响,是戴黎把门锁上了。肖歌听着这个声音,没来由得有些心慌。

“少、少校?”

戴黎慢慢来到他跟前,二话不说就把他按到在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只雄虫。

肖歌一愣,而后紧张又暗含期待地看向他,眼神微亮:“少校?”

戴黎:……

也是个没救的。

最终还是轻叹口气,有些沉闷地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一只雌虫主动摸你的手,代表着什么?”

肖歌显然不知道,但他莫名联想起某个礼节,并隐隐感到不妙。

戴黎抓起肖歌的右手,牵到自己唇边,将碰未碰,湛蓝色的眼睛里一派幽深,看着让人有些心悸:“明白了吗?”

肖歌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一下:“明……明白了。”

戴黎无动于衷,继续用那种吓人目光看着他。

肖歌抿抿嘴唇,郑重承诺:“我会和他划清界限的。不过……毕竟我们的导师也是熟人,而且都是同一个学术圈的,这个圈子范围说大也不大,完全没有交集也是……”

戴黎松开相握的手,贴着雄虫的身体一路向下。

肖歌脸上浮起红晕,神情开始不自在起来,伸手推他:“少校,你别乱动……等、你温柔点,慢、轻点……”

戴黎垂眼看他:“你不愿意?”

场面和成年那天无限相近。

肖歌整个人一个激灵,下线多时的求生欲陡然爆发:“愿意愿意,我和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戴黎轻哼一声,扯开领带,甩落到地上。

……

…………

“少校。”好不容易拿回主动权的肖歌轻声唤道:“能不能商量件事?”

戴黎撩开眼皮,睨着他。

曰。

“你可不可以……出点声?”肖歌小心翼翼地说,“你这样,我很没成就感的。”

他家少校在哪儿都一副沉默样子,连床上都不例外,完全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戴黎看他一会儿,忽然轻笑。

少校动情时,眼睛比平时更亮,此时一笑,就好像无尽的星光碎落其中,漂亮得无以复加。

他伸手,将看呆的肖歌压下,嘴唇贴上雄虫的耳廓,一声自喉间发出的呻||吟伴着热气滚入耳中。

肖歌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半晌,他把头慢慢埋下去,一手缓缓握拳,然后狠狠砸在床铺上。

要了亲命了。

戴黎发出一阵低沉笑,凑近肖歌的耳畔:“还要吗?”

肖歌松开手,再重新握拳,反复几次,从齿间挤出几个字:“不用了。”

“如您所愿。”温热的气流拂过耳尖,低沉的声音在耳中震动。

肖歌:……

求您行行好吧,再这么玩儿,他就要丢人了啊啊啊!!!

肖歌咬牙切齿:“我交代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戴黎搂住他,翻过身,将两人的位置对调,压在了上方。

“没好处,但是很有意思。”

柔软的嘴唇覆上来,肖歌沉沦进缠绵的深吻前,脑中浮现出一句话: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少校。

作者有话要说:因审核问题修改,与原文稍有出入。

第53章

夜色寂然。

虫星首都的另一个角落里,连柏召正从酒架上取下一支藤花酒,细细查看酒标。

一只白皙的手从旁侧伸来,接过那瓶酒,对着光看了会儿。

“就这支吧。”声音压得很轻,藤花酒窖内不宜喧哗,过高的分贝会影响藏酒品质。

连柏召看着雄虫,有些无奈:“您每回来,都要开我一瓶好酒,虽然我自己不太爱喝,怎么说也是祖辈留下来的,还是望您能够手下留情。”

拜伦闻言,沉静地笑笑,脚步轻微地走出藏酒室。

“你还缺这么瓶酒柏召是舍不得酒,还是不想看见我?”

连柏召笑容浅淡:“不敢。”

两人在酒窖外的藤花园中坐下,深秋的夜风有些凉,好在周围顺着支架盘绕的藤条有所阻挡,温度尚可。

“前几天,我在崔格尼看见那个孩子了。”

克拉伦斯—拜伦取了开酒器,手法漂亮地打开瓶塞,将淡金色酒液倒入醒酒器。

连柏召想了想,回道:“肖歌?是那个讨论愿所制度的研讨会?不是您将地点调到那里的吗?”

这位商界大亨素来不喜欢酒精,此时正端着茶壶替自己斟茶。果叶的清香随着白色气雾飘逸出来,酸甜回苦。

“这种研讨其实是无意义的,您也心知肚明,怎么突然上心了?”

连柏召放下手里的茶壶,神色间带着些好奇。

拜伦摆起一只高脚杯:“顺带看看而已。”

他笑了笑:“那个孩子可不是能任你拿捏的。”

连柏召也笑:“您也把我想得太现实了。”

金色酒液倾入杯中,发出清泠水声。

“前几天听到了点有意思的事,”拜伦晃几下酒杯,轻抿一口,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柏召思维缜密,应当也想过,为什么一只雄虫会无端流落在外。”

“政府给出的说法,是孕雌在星际航行中遭遇星盗劫掠……还有隐情吗?”

空气中飘散着藤花、酒精和果叶的香气,隐约间还有一抹似有若无的味道,有些像原木的气息,高贵、优雅。

他很清楚,这是身边雄虫的信息素。

本来不该这么明显,正常情况下,未动情的雄子,非刻意外放的信息素味道不应该这么浓郁。

但他自己心知肚明,并不是拜伦的问题,是他太过敏感。哪怕是这样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信息素,都能够明确捕捉。

身体里按捺着的躁动被一点点安抚,雌虫对雄虫永恒的渴望暂时平歇。

有时候,他都怀疑拜伦是否有意,故意借着虫族的天性来驯服他。

拜伦酒红色的眼睛染上戏谑:“连先生对自己选中的伴侣这么不上心吗?真是替您的祖辈们担忧。”

竟然连背景都不做筛查。

连柏召也不生气:“不及您手眼通天,不过恕连某僭越,想问一句,您为什么要去查他的身世?”

拜伦放下酒杯:“我想用一个人,总要知根知底。”

连柏召有些意外地扬眉,复又笑开:“能得您的青眼,是他的荣幸。”

“柏召好像有些失望?”拜伦的眼神意味深长。

“怎么会。”连柏召随口一接,转到另一个话题:“军部那里还没有消息吗?”

收回目光,拜伦微微仰起头,透过细密的藤条望向星空,嘴上答:“这件事名义上交给戴黎,实际上是斯奇在做,你觉得会有结果?”

连柏召失笑:“为什么每次提到少帅,都是……”

他闭上眼,嘴角含着丝笑摇摇头,没有说下去。

元帅家的公子是个废物,这是虫族高层众所周知的事实。可胆敢明言嘲讽的,似乎也就只有这位。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仇……

“孽虫巢穴本来就难找……”

“巢穴?”拜伦难得打断他,嘴角挂着抹浅淡到几乎难寻的笑。

“真的是巢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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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

肖歌跟在戴黎身后,追着走来走去。任凭他用什么语气喊,戴黎就是不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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