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靠我续命+番外(26)

他不太明白,受伤的是他,怎么生气的反而是程醉?

“哦。”程醉不想搭理祁轶,他挺稀罕祁轶的,因为稀罕,所以生气。

可祁叔叔这个臭直男,压根不懂!

祁轶有点无措,他真不会哄人,事实上他连憋出刚才那句解释都是极限了。

他接触到的大多数人都不会跟他摆出这副态度,别说生气,就是摆个态度都不会,就算生气了摆了态度,祁轶也不会为之所动。

处于他这个位置,实力足以让他去忽视不想搭理的事物。

可程醉就是个意外。

他不能忽视,还必须要去哄。

可怜见的,祁叔叔从来就没有get过这项技能,他新手都还没上路,就得打程醉这么个BOSS,想想都知道打不过。

“不吃了。”程醉越想越气,越不想呆在这个此时放着北欧民谣的法式西餐厅内。

说实话他不缺钱,也根本不在乎经理说的免单,这一顿撑死也就几万块钱,他程醉这点钱还是付得起的。

直到程醉的身影踏出西餐厅的门,祁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程醉说得不想吃了不是气话。

有个任性且爱撒娇的男朋友,祁轶也无可奈何。

他抓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匆匆跟上了小少爷的步伐。

直到走到门外,祁轶才一把抓住程醉的手,“别生气,你想要什么,都依你。”

祁轶的声线一向低沉,程醉光听声音脾气就没了大半,等回头撞进祁轶浅蓝色的眸子,对上那一张略显无措的俊颜,最后那点气也被放没了。

他们祁家人只要不是吸血鬼,眸子就是浅蓝色,像是春日里被风吹动涟漪波光粼粼的湖泊,好看又迷人。

这么一双眸子盯着,程醉只能叹了口气,认命牵起祁轶的手。

说祁叔叔直男吧,他偏偏能说出都依你这种话,说他不直男吧,他偏偏连自己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

程醉活了两辈子,从没像现在这么心累过。

合着这个宇宙钢铁直男是他自己招来的,他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得自己默默承受?

“咱们去美食街逛一逛吧。”可能因为程妈出自书香世家,祖辈上有个状元出身,家里文化气息颇为浓厚,程醉深受熏陶,比起高贵的西餐,他更加偏爱米饭。

在他眼里看来,在Amant吃一顿饭,不如去街边随意找个摊子吃一顿来的快乐。

“好。”祁轶想哄小少爷,自然小少爷说什么他应什么。

Amant位于河畔,美食街就在河对面,过个桥的距离,也不用开车,直接走过去就完事了。

由于刚下过雨,外面的空气很清新。

雨水浇散了五月的燥热,桥上风大,程醉刚走上去,就被吹得打了个喷嚏。

之前为了放风筝他特意穿了五分的短袖,料子也薄,在室内还不觉得冷,如今一出来,就自食了苦果。

祁轶将一切望在眼里,怕小少爷吹感冒,便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给人披了上去。

程醉也没拒绝,他把手伸进两边袖子,顺带着扣上了两颗扣子,末了还扯起领口把脸埋进去深深吸了两口。

虽然这件西装上已经没有了祁轶的体温,但那股好闻的冷冽似雪松的树木清香味还在,程醉很喜欢这个味道,没忍住多闻了两下。

程醉做这套动作倒是自然,只是祁轶在后面看着,不知怎么着觉得脸上有些热。

祁轶比程醉高了不少,骨架也比程醉大,他的西装穿在自己身上倒是一派精英人士的干练帅气模样,但到了程醉身上,就有些过大了。

那衣摆都遮住了屁股,袖子也长了一截,松松垮垮地套在程醉身上,衬得程醉像是个偷穿父亲衣服的小孩。

“叔叔,你这外套也太大了吧。”程醉抻直了手,指尖堪堪摸到了袖子口。

“嗯。”祁轶站在他边上,捏住袖口开始给他卷袖子。

那十几万的不宜翻折的搞定西装,在祁轶手里像是不要钱似的,被他卷了好几卷,直到露出程醉纤细的手腕来才罢休。

程醉看了眼折得整整齐齐的袖口,冲祁轶伸出手,“叔叔牵我。”

祁轶默不作声地将程醉的手牵住了。

他和程醉牵过不少次手,程醉骨架小,手指又细又长,祁轶能毫不费力地就将他整只手包裹在自己掌心。

有时候祁轶忍不住想,这么柔嫩又弱小的手,好像他轻轻一捏,就能捏碎似的。

所以每次祁轶牵程醉,都不敢太用力,他怕弄疼程醉。

可一想到祁妈说的阿醋娇贵,祁轶又觉得程醉的手就该是这种又软又小的模样。

阿醋阿醋,明明叫程醉,为什么小名不是阿醉,却是阿醋呢?

祁轶心里这么想,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将问题问出了口。

“你为什么叫阿醋?”

第32章 在祁轶面前装孙子

程醉为什么叫阿醋而不是叫阿醉?

这事还得从程醉刚出生那会儿说起。

程妈生得漂亮,生了程醉后不仅没显老,反而多了份成熟女人的魅力和母性光辉。

程妈读大学时就一堆人追,最后选了程爸,没想到生了程醉后魅力不减,每每上街都要有人搭讪,就算带着程醉都避免不了。

刚巧那会儿程爸在为给程醉起名的事发愁,老婆这么被搭讪,心里的醋坛子是翻了又翻,名字也不想起了,就说直接叫程醋算了。

程妈真是哭笑不得,程醋哪像是个名字啊,这不就跟陈醋一样了么?说出去还不笑掉别人大牙。

后来倒是程醉外公给出了主意,说就叫程醉。

醉这一字出自李白的《九日》最后两句——落帽醉山月,空歌怀友生,这句诗的原意是望山月独自起舞高歌,任帽儿被风吹落,却不知我怀念的友人又在何处。

诗意原是表达李白感慨自己怀才不遇,但也怡情自然的旷达情怀。

程醉外公起此名是希望程醉未来能大展宏图,也能拥有超脱自然的旷达。

名字是敲定了程醉,可程醋这个名字也过不去了。

程爸心里醋着,程妈也觉得好笑,为了逗程爸,每每带孩子时就阿醋阿醋的喊,到最后倒还真改不过来了,于是阿醋自此后变成了程醉的小名。

“说出来你不信,我爸就这么坑了自己儿子。”程醉说完后无奈地耸肩。

祁轶不是第一个问他这问题的人,想来也不是最后一个。

祁轶倒没想到阿醋这小名还有这么个来由,约莫是程醉的表情过于无奈,他摸了摸程醉的头,以示安慰。

“害,我都习惯了。”程醉冲祁笑笑,“阿醋就阿醋吧,总比我真叫程醋好吧?”

估计是程醉的教导有效果,此情此景下,祁轶难得说了句动听的情话,“程醉好听,程醋也好听。”

程醉顿时没管住自己的脸,乐得嘴角翘得老高,“就冲叔叔今天你这句话,我表示不计较你咕咕我的事了。”

不计较归不计较,但当晚程醉还是在美食街狠狠地吃了祁轶几百块钱,当然那点钱对祁叔叔来说不痛不痒,花了没跟没花也没什么区别。

时间一晃眼就到了张老太太的生日宴。

虽说张家没有将张老太太的寿宴当成家宴来办,地点倒是设在了张家老宅。

对外张家没解释,不过以张家的身份也用不着解释,不管寿宴地点是在老宅还是在酒店,总有不少人会上赶着来参加。

不过张芸菲倒是跟程醉提了一嘴,说是老太太这几天风湿病犯了,腿疼的厉害,去酒店的话老太太难免要劳累一番,索性就在家里办了。

程醉本来还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好,张芸菲这一提,他心下立马就有了主意。

因为工作日的原因,老太太的寿宴放在了晚上,定的晚上七点正式开始。

本来是程醉去接祁轶,然后两人一同前往,不过祁轶公司临时有事,没个一时半会儿搞不完,便让程醉先行过去。

程醉想着,好歹是老太太寿宴,迟到的话也不能两个人一起迟到,他先到了,给祁轶打个掩护也行,于是也没坚持要等祁轶一起。

张家老宅位于老城区,位置比较偏,但占地面积大,宅子后面紧靠山林,邻近人造湖泊,风景优美得很。

程醉到的时候是六点多,由专门的领路人带他进了宅子。

老宅是园林风格,里面有不少回廊,弯弯绕绕,要是没有人带着,程醉自己还真找不到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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