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走近就发现了床的变化,这床是陆承光原来自己打出来用的,够宽够大足够做喜床没必要换,她第一次来他家要看看睡房,睡房这地方太敏感私密,那时候没细细看,但她还是记得的,床的边角都是尖角的模样。
这会,床还是之前那张床,不过边角都成了圆润的样子。
清若走到床边伸手去摸了摸,边角的地方颜色看着就和周边不一样,新磨出来的。
她之前来那回睡房里除了床只有个大木柜,放着陆承光的衣物。现在大柜里陆承光的衣服折得整整齐齐的只放了一半,旁边放着个三层抽屉的新木柜。
床边还有一个矮矮的两层小柜,陆承光之前和她说给她在床边做个床头柜,方便她放些小东西。
清若第一次听床头柜这种说法,那时候也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样,今天见到惊喜之外更多的是难以言表的感动。
清若原本只是想躺着眯一会,没成想一点都没有不适应,躺着躺着明明脑子里还在想着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被陆承光喊醒的时候皱了皱眉,条件反射想把自己脸藏起来,脑子一转就感觉不是枕头,一点都不软,硬邦邦的,哼了一声。
陆承光低头亲了亲怀里小姑娘的额头,声音含笑,“还不饿吗?”
清若皱眉,带着没醒的懵,声音沙沙的,“几点啦?”
她还想着自己要起来做晚饭呢。
陆承光凑近她温柔回应,“七点多了,起来吃饭,晚上再睡。”
吓得清若睡意瞬间散了个干干净净,“七点?!”赶紧想伸手看手表,这一抽手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被陆承光连人带被抱在怀里,她手被压在被子下面。
陆承光松了一边手臂,清若赶紧看手表,一看发现已经七点十八分了。
先前有些懵,这会清醒了,屋子光线都已经昏暗了,不用看表都知道天快黑了。
清若顿时心里急,想赶快起身,“你饿不饿啊?”
她外衣脱了,现在里面只穿着个单件,陆承光把她放回床上,站在床边低头和她说,“你别着急,慢慢来。”
清若胡乱的点点头,陆承光出了门她便赶紧穿衣服穿鞋,把被子拉好之后出房间准备去做饭。
结果到了灶房门口,看见陆承光在端菜上桌,听见动静看她那焦急的小模样安抚的笑了笑,“去洗把脸来吃饭。”
清若心思恍惚去洗脸,瞧见自己头发有些乱又顺了顺头发。
到了灶房门口有些踌躇,现在才有了第一天为人妇的忐忑,第一天就自己睡大觉让爷们做饭。
陆承光盛好了饭,拿着筷子见她在门口低着头蜗牛似的往前挪,好笑的走过来牵了她的手,“饿不饿?”
清若被牵着手跟在后面低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心思复杂。
早上席面做的肉菜没有剩余,只有蔬菜锅里的没舀完盛了些,只是买来坐席的鱼余出来一条,陆承光煮了鱼,热了早上的蔬菜,一共四个菜,加上陆奶奶拿来的辣酱料,两个人吃也丰盛。
清若咬着筷子,半天开不了口,碗里被陆承光夹的鱼和菜堆得满满的。
陆承光瞧她傻乎乎的,放下碗伸手来她面前晃了晃,有些担忧的皱眉,“怎么了?没睡醒?”
清若也跟着皱眉,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傻气十足的问他,“我是不是太懒了?”
陆承光不明所以,“怎么了?”
她放下碗筷,双手捂脸,可怜巴巴看着他。
陆承光也跟着有些急,放下碗筷就准备伸手来抱她。
清若摇头拒绝,声音软塌塌的有种自我检讨的感觉,“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陆承光满脸无辜的疑问,“怎么了?”睡一觉睡傻了?他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不烫啊。
清若闭着眼羞耻的说完,“让你做饭。”
她从没见过成了家媳妇睡着等着爷们做饭的,她家里她娘做的多,再有是她,后来嫂子进门之后就是娘和嫂子做得多,她爹和她哥哥从没在厨房捞过手。
陆承光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原来不也做了那么多年了。”
清若小声哼哼,“那现在不是结婚了嘛。”
他没好气的拍拍她的额头,控制着力道落得很轻,“又不是娶你回来做饭的。”
清若被拍也不躲,仰着头眼巴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十分认真的看着他,“那你娶我是想干嘛?”
陆承光被她这模样撩得心口痒痒,凑过来啾了一下她的唇,心满意足,“真想知道?”
清若点点头,“嗯。”
陆承光勾唇,“乖,叫声哥哥。”
清若含唇,手伸过去揪住他的衣摆,专注看他,眼眸里只剩下他的倒影,撒娇的软音,“我想知道。”
陆承光没好气的仰着下巴睨她,这小坏蛋,真是坏得很。
可是他自己没骨气,扛不住,还能怎么着,只能妥协,“想名正言顺拥有你,以后对你好都是理所当然,谁都说不上闲话。”
清若眨眨眼,再眨眨眼,鼻子酸,眼睛也酸,说不上话来。
他凑过来离她极近,温柔的哄,“可以吃饭了吗?小坏蛋。”
感觉脑子里有个叫做任性的筋一跳一跳的在使坏,清若低头,把碗里的蒜叶往他碗里挑,“我不想吃这个。”
“好,你多吃点鱼。”陆承光低着头,也跟着把她碗里的蒜叶捡到自己碗里。
像是突然发现她挑食,像个小孩子,陆承光有些不放心,挑完蒜叶之后看着她,“乖点,要好好吃饭。”
**
小坏蛋什么时候能乖乖叫哥哥。
——【黑匣子】
第37章 七十年代娇宠记(完)
陆承光心心念念那句哥哥是什么时候听到的。
五个月后。
也是真正‘洞房花烛夜’的时候。
两个人在这方面都是零经验,陆承光是男性在这方面自然主动强势一些。
但是架不住宝贝疙瘩不配合。
从结婚那天晚上陆承光就开始了对小徐老师的探索之路以及斗智斗勇的过程。
这时候关于生理知识的‘淫秽书籍’国家管得严,陆承光没地方学,所有的知识只来自于杨潇比较模糊的提醒。
到底是自己心头的宝贝疙瘩,能娶她陆承光都觉得有些不真实,一开始晚上就是抱抱亲亲,他没有过经验,难受其实也只是生理性的难受,没有心理的瘾,抱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少女香也觉得满足,身体的不适都可以压制。
后来小徐老师仗着他婚后毫无底线的偏疼胆子渐渐大起来,一开始不好意思也不会使唤他,后来使唤得理直气壮,陆承光自己也跟着得寸进尺的亲密。
她毫无经验,哪怕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但是女性在这种事情上天性都比较抗拒害怕。
他手指摸摸她都可怜兮兮要哭不哭的喊疼,陆承光哪里舍得继续,只能亲着哄。
好不容易习惯了他的手和亲亲,真枪实战又成了另一重考验,他有时候闹得凶了,小徐老师躲开不让抱,第二天看他的眼神都带着防备,和看大尾巴狼没什么区别,把陆承光惹得哭笑不得。
又开始每天晚上抱抱亲亲慢慢讲道理慢慢哄,他是真不知道有多疼,他其实也挺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同程度的疼。
陆承光半是无奈半是舍不得,倒也不着急,他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哄着她适应,孩子什么的是应该晚几年。
当然这个过程也不是没有好处,他心疼她愿意迁就,她又不是个木头,自然会有感触,两个人之间渐渐多了亲密。
五个月后陆德孟成婚,两个人去吃席,清若被兴高采烈的何氏敬酒,她不好推辞喝了小半杯,没喝过酒的小姑娘显然低估了自酿酒的威力,半杯就开始晕晕乎乎。
她喝了酒,晚间格外的娇,陆承光亲着亲着就压不住欲望。她脑子有些迟钝,也不疼,看着额头上凝着汗眼眸又黑又亮的陆承光笑得认人疼爱的乖,扬起头去亲他的下巴,带着炙热的酒气和被陆承光韵上的他的味道。
“哥哥。”
陆承光看着她,找到了自己被神明抽掉的那根肋骨,“乖。”
当然第二天醒过来的清若拒不承认自己又喊过他哥哥。
她皮肤白,容易留痕的肤质,昨晚两人闹了大半夜,第二天全身暧昧的痕迹简直不敢看。
至于陆承光,吃饱喝足精神餍足,自然不会和她争辩到底喊没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