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表哥位高权重(2)

“你可一定不能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啊!”左菱舟一边扇火一边默念道:“同样是穿越,别人都是富家小姐相国千金,我是个村姑也就罢了,总不能随便捡个人都是渣,我没那么可怜吧。”

怀着这种复杂的心理,左菱舟小心翼翼的在药煎好后扶起对方,将药喂了进去,“你要是敢是个渣,我就把你从哪儿来的,扔回哪里去。”她警告道,想了想,觉得以这人的身体情况,扔回去怕是只能等死,又改口道:“算了,你要是个渣,我就把你卖给王二鹏,让你们俩互相折腾去。”

她想到这里,竟不觉被自己的脑里这两人互相折腾的画面给逗笑了,如画的眉眼一下生动了起来,整个人宛如春天嫩枝上刚刚开出花苞的桃花,鲜艳动人,十分惹眼。

顾玄棠有些难受,整个脑袋似乎被人夹过一般,又似是陈年的棉花从水里捞出来,厚重难耐,昏昏沉沉。他有些头疼的晃了晃脑袋,慢慢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入眼的是痕迹斑驳的房顶,顾玄棠有些懵地看着房梁,意识还没有回笼,只是潜意识有些疑惑,这是哪里?

左菱舟正坐在桌边缝衣服,一抬头就见顾玄棠正一脸懵逼的看着房顶,当下放下衣服,走到了床边问道,“你醒啦?”

顾玄棠有些迷糊的转头,就见面前站着一个模样秀美的姑娘,这姑娘生的十分好看,未施粉黛的脸上皮肤白嫩,眉眼如画,尤其是那双眼睛,透亮的仿佛蕴含着无尽春光。

左菱舟看他脸上还带着些懵,暗暗猜测这人该不会是如小说中写的那样狗血的失忆了吧。她一时计上心来,却也不敢打草惊蛇,只惊讶道:“你怎么这么看我,你不记得我了?”

顾玄棠有些疑惑,“你是?”

“我是你表妹啊!”左菱舟一把抓住了对方垂在炕上的手,满脸不敢相信,“表哥你忘了吗?我是你妹妹啊!”

顾玄棠,“……”

左菱舟见此,索性低垂下了眼眸,装的可可怜怜情真意切,“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非要拉着你进山,你也不会摔倒,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顾玄棠看着自己被人握住的右手,慢慢向外抽去。

可他还没来得及抽出来,就被左菱舟一把拽回去,握得更紧,“表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你的,等你过几天好一点,我们就离开,我听你的。”

“离开?”顾玄棠终于再次开了口。

左菱舟一脸真诚的点头,“表哥你来这里就是带我走的,我们本来上山也是为了多存些干粮,哪想到,竟出了这种事。”

顾玄棠觉得面前的情况有些乱,他象征性的动了动手,“先放开。”

左菱舟立马听话的松手,一脸乖巧,仿佛刚刚那个激动的握着他手不放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一般。

顾玄棠勉强着撑着自己还不甚舒服的身体坐了起来,上下看了眼面前这年纪不大的姑娘。

“你说,我是你表哥?”

左菱舟点头。

“那我姓甚名谁,从哪里来,又要带你往哪里去?”

“表哥你没告诉我啊。”左菱舟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可怜巴巴,“三天前,表哥你突然深夜敲开我们家门,说你是我表哥,是我姨妈让你来接我的,当即就要拉我离开。我问你你是谁,你只说你是我表哥,我问你你从哪儿来,你说我无需知道,我问你那我们去哪儿,你说跟着你走便是。我又问你你这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相信你就是我表哥?你说,你腰间是不是有颗黑痣?腿上是不是有块小时候玩闹留下的疤痕?我一听这么私密的事情你都知道,想来也只能是姨妈告诉的,就答应了你,说等这几天我稍作收拾一下,我们再离开上路。谁曾想,就是这么一收拾,表哥你就出事了。”

“你说我是摔倒的?”

左菱舟一脸真诚的点头,“就是今早的事情,我们上山准备采些野菜,还要砍柴,结果表哥你从未用过柴刀,第一下就把自己砍伤了,喏,就是这里,”她一回生二回熟地指了指顾玄棠腿上的伤口,“然后你一下没站稳,就从山上滚了下去,可是当时你手里还握着刀呢,所以……就这样了。不过表哥你放心,我已经请王大夫来看过了,他说你这些都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吃点药很快就能痊愈了。”

“……是吗?”顾玄棠看了一眼她手指着的那道伤口,他虽然脑袋仍旧晕晕沉沉不甚清楚,心里却十分肯定,这根本就不是柴刀留下的创口,他抬手按了按眉心,似乎要把在那里叫嚣着的痛感强行压下去一般,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笑容来,“辛苦你了。”

“不客气,你是我表哥嘛。”左菱舟也笑了笑,一脸温柔,“所以表哥你好点了吗?要喝水吗?我还剩了几张烙饼你吃吗?”

她这么一问,顾玄棠才觉得自己有些饿了,遂点了点头。

左菱舟立马站起身,跑向灶台,开始烧水热饭。

顾玄棠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又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脑袋,关于左菱舟那漏洞百出一问三不知的说辞,他丝毫不信。还腰间的黑痣,腿上的疤痕,哪家姨妈会把未嫁的姑娘私密之事和一个男子说的这么详细。还不如骗自己说姨妈给了一块玉佩,让他们相认。

他正这么想着,就听见不远处那个清亮的声音再次传来,“对了表哥,姨妈来的时候还给了你一块麒麟玉佩让我们相认,这玉佩我小时候在她那里见过,就是你枕头旁边那块。”

“……”顾玄棠默默转头,就见自己枕边果然有一块质地上乘的碧色玉佩,他不禁再次按了按太阳穴,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第二章

安静的室内,左菱舟正低着头,认真的盯着手上的衣服,那是一件男人的衣衫,衣料上乘,暗纹精细,精细到她都不知道该如何下针。

于是,她抬起头,看向炕上正靠墙而坐的闭目养神的男人,“表哥,你这件衣服,我要是缝的有些丑,也没事吧?”

顾玄棠闻言睁开了眼,看了看她手上的衣服,又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动手能力,最终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没事。”

他这话一出口,左菱舟就放心了,当下大着胆子缝补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在这价值不菲的衣衫上缝出了一条歪歪曲曲的小蚯蚓。左菱舟收了针,扯着袖子看了看,很是满意。

“表哥,你看行吗?”她拿着衣服走了过去,展示给顾玄棠。

顾玄棠看着衣服上盘踞着的如蚯蚓一般的缝痕,心道,你可太谦虚了,这哪是有些丑,这简直是太丑了。

“就这样吧。”他说,不然还能怎么样呢,难道拆了重缝一遍吗?

“谢谢。”他又补充了一句。

“不用客气,表哥你看这衣服也缝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走呢?”左菱舟眨巴着眼睛,一脸天真,“再晚的话,姨妈该着急了吧。”

顾玄棠看她装的一脸无辜,将假话也能说得如此自然,故意道:“不急,我这身体还尚未恢复,不宜赶路,再等几天吧。”

左菱舟果然一下收了刚刚的热情,平静道:“哦。”

她把衣服给顾玄棠放好,就听见药煎好的声音,于是连忙走了过去,将小砂锅拿了起来,倒了一碗药出来。

这药顾玄棠已经喝了两天了,也确实感觉到伤口逐渐有些好转,因此在左菱舟端过来后很自然的伸手接过,喝了下去。

趁着他喝药的当,左菱舟给他备好了外敷的草药。等顾玄棠喝完药,就拿着纱布和药碗坐到了他身边,一脸自然道:“表哥,你该换药了。”

顾玄棠看了眼她手里的纱布,“我自己来。”

“这别的地方的伤你自己来自然可以,可是手臂上的伤,你怎么自己来?”

顾玄棠揉了揉眉心,提醒她,“男女有别。”

左菱舟闻言,一下瞪大了眼睛,惊讶道,“表哥,你可是我亲表哥啊,你之前还说过我们小时候一起泥里打过滚呢,怎么这会儿就和我男女有别了起来?”

顾玄棠心下一个冷哼,心说你这谎话可真的越来越顺了,还都编出故事情节了,泥里打过滚?他就是失忆了,也不能相信自己小时候竟然是这种性格。

“那都是小时候了,现如今我未婚你未嫁,就不太合适了。”

“没什么不合适的,”左菱舟直接干脆道:“表哥你现在无依无靠,就我这么一个亲人,我不帮你谁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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