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对她没有感情,以至于知道她心中的人是叫廷渊的时候,他从来都不在乎,只因他从未对她动过心思。
可是,时至今日,他的心里有了她,就算知道了她心中的那个人并非是自己,他也想先将这不甜的瓜强拧下来再说。
他是她的夫君,他现在要先得她的身,日后再得她的心,反正,他有一辈子的时间与她一同耗下去。
思及此,他的双眸变得幽深。
她不知所措,抬起手抵在他胸口上,“陛下......唔~”
她的声音娓娓动听,传入沈君辰的耳中甚是诱人,他无视她的抵抗,情不自禁吻上她的朱唇,与上次的霸道强悍不同,这次他吻得很轻很柔,视若珍宝,温柔至极。
两唇相触,缠-绵-悱-恻,顾之溶的理智渐渐丧失,不自觉闭上双眸,沦陷其中。
......
窗外月色光华,窗内烛火明亮,暧昧至极。
顾之溶迷迷糊糊,何时趟在内室的牀榻上都浑然未觉。
沈君辰俯-身吻着她,他忽然想起刚才顾之溶抱着沈淳羡时的样子,虽然只看到了她抱着小家伙的背影,但他的心当时就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他也很想和她有个孩子。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了下媚眼如丝的她,然后凑近她的耳朵,在她耳边低语,“阿玦......”同时伸手去拨开她的衣领。
就在我们南乌的一国之君终于要准备干大事了的时候......
忽然,顾之溶一个激灵,迷离的双眸瞬间惊醒过来,握住他那只位于她脖颈处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她说道,“陛下,臣妾今日身子不方便。”她的嗓音恢复了一贯的平淡。
我们南乌皇帝在成为储君之前,多半时间都是在战场上度过的,素来不近女色,清心寡欲多年,儿女私情被他置之度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看破了红尘一般,六根清净;从成为储君至今,只娶了眼前这一个女子。
而在这之前,他还从来没有过女人,所以,此时的他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叫“身子不方便”。
沈君辰顿住,微微愣了会儿,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气息粗重,皱眉蹙眼,面露疑惑和不满,说话的声音幽哑,“为何不方便?”
顾之溶的脸色酡红,娇羞尽显,她咬咬唇,吞吞吐吐的说道,“臣妾......臣妾来了月事?”
说完,她一把推开他,翻身,拉过被子掩面,太难为情了,太羞人了。
“昂?”沈君辰兴致全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思索了好长一会儿后才明白过来,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
而后,二人脱了外面的锦袍,灭了灯,和衣而眠。
夜空月明星稀,室内一片静谧,气氛诡异。
顾之溶睡在牀榻里面,背对着沈君辰,呼吸浅浅,内心复杂。
沈君辰平躺睡在外面,呼吸不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侧身,双眸幽暗,看着她的背影,他敢断定,她肯定也还没睡着。
随即,他伸手将她捞入怀中。
他突然的举动,顾之溶毫无防备,猝不及防的落入他的怀中后,她身子一僵,抬起头来,无措的开口,“陛下......”
“睡觉,朕不动你。”沈君辰直接打断她的话,同时将她抬起的头压入怀中。
这夜,二人和衣相拥而眠,一夜无话,各怀心思,许久后,才各自沉沉睡去。
......
翌日,沈君辰醒来的时候,怀中的温香软玉还在沉睡,他轻轻柔柔的放开她,准备起身。
顾之溶的睡眠很浅,他抽回手的时候已经惊醒了她,她迷迷糊糊,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正在看着她,他的眼中隐隐含着温情。
“陛下。”顾之溶瞬间清醒过来,声音带着清晨醒来时的沙哑。
第一次看见她起床醒来的样子,看在他眼里,甚是妩媚动人,他的手不自觉握紧,青筋微起,他将目光移开。
过了片刻,他说道,“你再睡会儿。”他的声音低沉好听。
说完,他起身,唤了声“周晨”。
顾之溶已经睡意全无,也掀开被子起床。
这时在外面候着的周晨领着宫人们带着盥洗物品、早朝所需的朝服及配饰等鱼贯而入。
“不是让你再多睡会儿吗?”沈君辰微微勾起唇角,宠溺的说道。
“已经睡不着了,臣妾还是伺候陛下更衣吧。”
顾之溶帮他更衣,动作不够老练,手法笨拙,频频出错,沈君辰也不生气,耐心的看着她忙活。
待沈君辰穿戴整齐后,他握着她的手,问道,“阿玦今日去养心殿为朕送什锦粥可好?”
第15章 明知故问
不好。此时的顾之溶,内心是矛盾的,她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了声“好”。
沈君辰喜上眉梢,“朕先去上朝了。”言毕,松开她的手,抬脚离去。
“恭送陛下。”顾之溶和栖凤殿内的宫人们对远去的背影福身行礼。
......
出了栖凤殿后,沈君辰恢复了一惯的内敛和沉稳,不过,他的嘴角不再紧绷,眼神也不再如同往日那般冰冷,眉梢隐隐含喜。
周晨紧跟在沈君辰后面,脸上挂着笑意,笑得比沈君辰还要开心,走路时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今日沈君辰去金銮殿的时辰比平日里晚了一刻钟左右。
在沈君辰还未出现之前,候着的文武百官们刚开始面面相觑,然后渐渐开始议论纷纷。
要知道,自从沈君辰当了储君开始理政以来,可谓是夙兴夜寐,登基之后也是朝乾夕惕,对于上早朝这件事情上,素来都是分毫不差,甚至恨不得把早朝的时辰提得更早。
今日沈君辰竟然迟到了,真是正月初一吃饺子——头一回呀!
沈君辰出现在金銮殿的时候,文武百官们感觉沈君辰与前段时日隐隐有些不一样了。
后来在朝堂上,文武百官们觉得沈君辰与前段时日相比,并非“隐隐”有些不一样了,而是“明显”有些不一样了,因为今日终于没有任何一位大臣被沈君辰一顿责骂。
今日这朝会,文武百官们过得狐疑又开心,而沈君辰今日上朝也上得特别开心。
下朝后,沈君辰率先出了金銮殿。
后面的文武百官们陆陆续续走出金銮殿,三三两两的结队而行,对于今日反常的沈君辰议论纷纷,各自猜测着其中原因。
东平侯司澈抬手在自己的下巴上摩挲着,心想,不对劲儿呀不对劲儿,事出反常必有妖,莫非是......
......
今日未看见太阳,风有点大,微凉。
站在离养心殿门口不远的位置,顾之溶看着笔法刚健的“养心殿”三字,失神良久。
前世,沈君辰每日都有许多政务要处理,入宫后,经常都是在金銮殿和养心殿这两个地方,偶尔会去御书房,后来,纳了妃嫔后,他去的次数最多的是钟芊芊的临芊宫,极少会去妃嫔处,也甚少去她的栖凤殿。
她有多久没有来过这里了呢?
似乎从他登基后,这两世,她来养心殿的次数屈指可数,几乎每次过来都是因为后宫的事情,倒是有一次不是因为后宫的事情,那就是关于梨雪的事情。
前世,梨雪身中剧毒,顾之溶为半菽扇而来。
他说,“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一条贱命而已,你回去吧,朕不会答应的。”
今世,梨雪已经安然无恙的回了北玄。
如果可以,她定要阻止顾家的人被陷害,一想到顾家的人蒙受不白之冤,她的心又开始闷疼,脸色不自觉变得有点苍白。
“阿玦。”
沈君辰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转身看着迎面快步走过来的他,身后跟着周晨。
今日下朝比较晚,沈君辰才刚下朝回来。
待他走得近些,顾之溶向他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沈君辰眉宇间透着喜色,伸手扶顾之溶起身,紧握着她的双手,看着她略苍白的脸,眉头蹙了蹙,关心的问道,“脸色怎么如此苍白,身子不适吗?”
顾之溶浅笑着,“谢陛下挂心,臣妾无碍,许是外面风大所致。”
“进去吧。”沈君辰的眉心舒展开,拉着她往养心殿内走。
......
“你们都先下去吧。”
进入殿内后,沈君辰对殿内的宫人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