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重华宫那次,事儿都到半了!
然而,他太累半道上竟睡了过去。
!!!
萧迟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是捶胸顿足,要是他坚持下去,两人早就在起了!
柔润细腻的肌肤,触手如膏腴,淡淡香甜的桃花香,添上丝平时没有的馥郁,再往下,蜿蜒起伏的隆起,少女的柔软,她低低轻哼,……
萧迟呼吸登时重了起来,十分迅猛反应,不敢再想了,抱着被子栽倒在床,连翻了两下。
翻来滚去,最后还是滚到她身边去。
要是平时,他那是有多近贴多近,可这回却不敢了,稍稍拉开距离。
才回忆过,身体有点受不住。
重重喘了几下,他睁开眼睛,不行,他得加把劲了!
他们早就成亲了,他得尽快把这房给圆了!
还有,她到底明白没有?
萧迟回忆下,不好说。
总感觉没明白更多点,因为她点点羞涩的情绪都没见,只是在喷笑,还躺下就睡着了。
诶。
……
裴月明当然明白啊,她怎么不明白?
萧迟想干嘛,她第眼就秒懂了。
也好笑,更想逗他。
这家伙。
至于那啥事儿吧,倒不是不行。
恋爱谈了,也处了有段时间了,她感觉挺好的。
两人够熟悉,感情底子又深,开始没多久,她就很快适应过来了。并没什么陌生感,磨合期直接跨过去进入热恋状态。
她很开心,两人感情也越来越好,哪怕下午啥都不干就光腻在块,心里也快活得很。
想起萧迟,裴月明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丝笑。
恋爱谈着,两人也好着,那啥啥吧,她觉得这是件很正常的事啦。
不是不行的。
只是吧,就感觉差了点什么。
也不是需要什么特别契机的,就是好歹得有点氛围,毕竟两人床睡久了,紧张不起来,暧昧自然就难有了。
她就有点进入不了状态。
看他挖门盗洞套路频出,她喷笑,更想逗他。
裴月明想起昨晚,吃吃低笑两声,反正就句话,看他表现呗。
“殿下,到了。”
回忆两人,时间下就过了,轿辇停放下,外头王鉴轻唤声,撩起轿帘。
裴月明应了声,便收敛心神下了辇,今天她和萧迟换过来了,她早起上朝。
先不想了,上朝再说。
卯初的天还黑着,不过比起冬天好多了,今天也没再下雨,大伙儿三三两两站着,低声聊天说事。
裴月明缓步往前,众人朝她拱手见礼,她颔首起免礼。
每天都遍,大家也很习惯了,这种场合不用拘礼,于是除了段至诚等亲近人,大伙儿纷纷散去,谈天的继续谈天,说公事的继续说公事。
裴月明缓步穿行而过,偶尔听到有人说起太子的事。
这个太子,倒不是说萧遇。
而是现在东宫被废,自然而然,就会有人议论立新太子的事了。
并难免会有些视线落到她和萧逸身上。
裴月明挑了挑眉,没说什么,从容走到最前头,和段至诚分开,回到自己的站位上。
萧逸已经来了。
他回过头,如往昔般颔首打招呼:“三弟。”
唇畔微微带笑,神色温润和煦,“今儿晚了些,可是路上耽搁了?”
裴月明笑了笑,“是二哥早了吧。”
萧迟版的漫不经心语气,不过萧逸不以为忤,微笑晏晏,接了句:“说来,愚兄今日是略早了些出门。”
不断都视线悄悄睃过来,这兄弟两个不露声色,寒暄了几句,萧逸微笑看了裴月明眼,转过身去。
这人比萧遇棘手多了。
秘密到现在都没扒完。
不过既然时扒不开,那就先不想了,急也没用,以不变应万变,该知道时总会知道了。
裴月明瞟萧逸背心眼,垂眸不语。
等了会儿,有人眼尖,看见张太监来了。
上朝的时辰到了,不过宣政殿的大门却没如常打开,张太监过来宣了皇帝口谕,说皇帝晨起略感不适,免朝日。
今日不用早朝,于是众人便散了。
皇帝又不舒服了?
这开年以后,这都第四次免朝了。
估摸着皇帝贯处事,他该是很不舒服才会罢朝的。
裴月明吐了口气,提起笔,给萧迟说了这件事。
接着她在户部忙碌到午,午睡的时候,两人就换回来了。
萧迟摊开手心那张纸,盯了半晌。
他低头继续处理公务,今日事情不多,紧急的早上裴月明还都弄好了,把琐碎的都安排下去的后,才未时末。
半下午。
他坐了阵,起身往紫宸宫方向去了。
没有坐辇,沿着宫墙,慢慢走过去的。
重病场以后,皇帝身体差了很多,也苍老也很多,人像从年直接迈入老年。
人下子瘦了,不知何时,萧迟忽惊觉他有丝佝偻之态,衰老,病痛,皇帝头风恶化过次后,频频复发。
他的父皇老了。
站在紫宸宫的陛阶下,萧迟停住脚步,他想来看看他,可到地方了,却不知见面了该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站了许久,他还是转身走了。
才要迈步,却有个小太监喊声,“三殿下?”
小太监忙忙过来见了礼,又急急转身去通传,萧迟不能说不想见了,只得站住。
小太监飞奔进了外殿,张太监听过后,忙入内通禀:“陛下,三殿下求见。”
“他来了?”
“什么事?”
张太监道:“小梁子说,见三殿下站了有会了,也没叫通禀,估计想来看望陛下的。”
内殿浓浓的药味和薄荷油味,不能开窗通风,皇帝见风头更疼,他半靠在床头,沉默阵。
“就说朕睡了,让他回去吧。”
没见。
张太监亲自出来解释,说皇帝服药后刚睡下,因陛下头疼得厉害,他们不敢惊扰,请殿下.体谅云云。
萧迟转身就走了。
这么多废话,他知道是皇帝不见他。
自从父子两个撕破脸后,他没再没事就往紫宸宫去,皇帝也没在召见他。
今天是他不知抽门子的风的。
萧迟心里不舒服,不过很快抛在脑后了,不知早就知道回不去了么,好端端的还想干什么?
骂了自己句,他决定不再想了。
有这个时间,他不如想想怎样才能顺利圆房!
……
萧迟丢开不理了,回到值房,开始苦思冥想。
抓耳挠腮半个下午,他终于又想出个法子了。
暗示不行,那他是不是试试明示?
当然,这个明示也不能太露骨了,然萧迟直接就说,他想圆房。
他说不出来啊。
怎么样才能委婉点呢?
萧迟埋头写写画画,最终想出了个具体办法,他拎起那张纸上上下下看来几次,精神大振,“走,回府去!”
然后,裴月明就发现萧迟扫昨晚的颓唐,步履生风,精神头那是格外地好。
她心里好笑,也不说破,就和平时样倚在榻上看他擦脸换衣,然后两人起去用晚膳。
用完晚膳,散步消食,天黑透了,然后两人就回小书房处理公事。
没什么事儿,很快理好了,距离睡觉吧,还早点,于是两人照理歪在榻上聊天说话。
聊着聊着,不知怎么的,就歪到夫妻相处去了,萧迟就说:“是挺重要的,今天上值宋康几个还在聊呢,说家和万事兴。”
宋康几个,就是萧迟的近身书吏,官儿小,不过也是心腹,刚成亲的年轻人,位置距离萧迟值房挺近的。
不过回家闲聊也说起,这还是第次。
来了。
这是要干嘛?
裴月明压了压唇角,瞅着萧迟。
她看这家伙装模作样轻咳声,然后貌似很随意问她,“那你说,对夫妻之间,最重要是什么?”
当然是两性和谐了。
这词儿萧迟不会,但他心里想的就是这个意思。方才聊天,他也举了些丈夫不理妻子啊,或者妻子不理丈夫,不亲近没有孩子导致关系恶劣的例子了。
顺着说下来,那肯定就要说些好好相处啊,不能再分房睡了,多在起这孩子不就有了吗之类的话了。
萧迟十分期待看着裴月明,只要她的话沾沾边,他就能顺势带过去了,然后……
他连王鉴桃红等人都全部遣下去,就是想着,万,那就可以……不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