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院+番外(158)

陶水竹的眼中满是嘲讽和哀伤,那张漂亮的脸上漾出苦涩的笑意,“你什么都记不起来!罢了,就当是一个梦好了。肖长语,放我走吧。你我就当从没遇到过,你做你的渊国女帝,我做我的山野村姑,这不是挺好吗?”

肖长语不懂陶水竹话里的意思。其实早在陶水竹没有逃离渊国皇宫的时候,就总在说一些奇怪的话,自己不懂,她又不肯解释,有什么话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呢?肖长语清楚自己曾经受过伤,失去了一段记忆,难道陶水竹说的和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

她努力地回想,想到头疼欲裂,汗珠打湿了头发,她皱着眉,忍受着头疼的折磨,却依旧在努力回想,想要记起失去的那段记忆。

舒云慈最先发现肖长语的不对劲。她一拉江封悯,两人立刻现身。陶水竹也发现肖长语全身都在颤抖,整个人摇摇欲坠。她立刻丢了匕首上前抱住肖长语,“陛下,你不要再想了!马上停下来,不要再想了!”

肖长语此刻却谁的话都听不

进去。她只是执着地要找回失去的记忆,如果那段记忆和陶水竹的离开有关,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回来。

“封悯,去叫血蚕过来。”舒云慈吩咐了一声,江封悯已经走了。她过来和陶水竹一起将肖长语扶到一棵树下,让肖长语坐下。她伸手点了肖长语的昏睡穴,肖长语却不肯就范,伸手抵挡。

舒云慈眉梢微挑,立刻变招,肖长语再度抵挡。两人你来我往过起招来,肖长语的武功是真的厉害,不过毕竟此刻状态不佳,没挣扎多久就被舒云慈点住穴道昏睡过去了。

两人交手时,陶水竹一直在旁边看着,此刻才道:“你是……宁贞女帝?”

舒云慈不得不对这个女子刮目相看,这是怎么看出来的?“何以见得?”

舒云慈没有否认,陶水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施了一礼,舒云慈精通各国的礼仪,陶水竹行的是渊国的宫廷礼仪。

“肖长语的武功多高我很清楚,从前我一直认为年轻一辈女子中没有人的武功能和她抗衡。这几年在隐国生活,也耳闻了一些陛下的事迹,如今看到陛下几招之内制住了肖长语,除了宁贞女帝和平华将军,我并不做其他人想。方才离开的那个应该就是平华将军吧?”

舒云慈也不得不对这个陶水竹重新评断。头脑清晰,观察细致,而且她在说到肖长语的时候是直呼其名的,这说明两个人的关系可不是皇帝和舞姬的关系这么简单。

“姑娘,你到底叫什么?陶水竹还是舞若卿?”

陶水竹摇摇头,“都不是我的真名。陛下还是叫我陶水竹吧,至少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娶的。”她说这话时的语气有些落寞。

既然陶水竹是她自己取的,那显然舞若卿就是肖长语取的。

舒云慈低头看着陷入昏睡之中却仍然紧锁眉头的肖长语,觉得这人看着也是个聪明人,为什么会起“若卿”这种缺心眼的名字呢?这不是摆明了告诉陶水竹她就是个别人的替代品吗?陶水竹只是逃走已经是个好脾气的人了,这要是换了自己,就直接刺王杀驾了。

“渊皇到底有什么隐疾?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舒云慈并无意打探别人的秘密,不过这种事一会儿血蚕来了还是要问的。

陶水竹犹豫了一下,“我可以告诉陛下,不过陛下能否在她面前替我保守秘密?”

舒云慈觉得有趣。这两人说话都像打哑谜一般,有什么话不能说得明明白白呢?“你知道一些事,却不想告诉渊皇,也不想让渊皇知道你已经知道这个事实。”这话说的,如果不是她这样的智商,脑筋都要打结了。

她看看陶水竹,又看看肖长语,“陶姑娘,若卿这个名字,说明渊皇心里有个人,那个人不是你,你只是一个替代品,这样就说明你和渊皇心里的那个人很像。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并且并不稀罕舞若卿这个名字。”舒云慈摸着下巴,突然笑了,“从你们俩之前的对话来看,渊皇忘记了一些事,而你记得。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渊皇心里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你?”

陶水竹咬着唇不说话,她的目光落到昏睡的肖长语身上,看到肖长语睡梦中还在冒汗,她心疼地用衣袖擦干。

“传闻陛下天纵英才,果然名不虚传。可惜陛下能够猜到的事情,肖长语却想不明白。”陶水竹抬起头,笑得异常苦涩,“陛下猜得没错,我成了我自己的替身。”

“为什么不告诉渊皇呢?”舒云慈能够体会到陶水竹此刻的心情,甚至她也能猜到陶水竹不告诉肖长语真相的原因。

感情的事原本就容不得半分瑕疵,不管肖长语因为什么原因忘记了陶水竹,对于陶水竹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舒云慈扪心自问,如果江封悯

忘记了自己,自己是不是也会向陶水竹这样离开?当然不可能,要是江封悯敢忘了自己,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她就算把江封悯的脑袋剖开,也必须让江封悯想起来。她舒云慈的真心,给了就不许对方有任何的反悔,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此刻正在和血蚕往山上赶的江封悯突然觉得头好疼,哎呀不会是看到肖长语头疼自己也被传染了吧。

血蚕见江封悯突然放慢了速度,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背后突然冷飕飕的。”江封悯裹紧身上的衣服,继续加快脚步赶路。

两人赶到,血蚕先给肖长语检查。陶水竹一见血蚕,也没说什么。这会儿她已经猜到就是血蚕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她是知道血蚕是别院里的大夫,只是她不知道别院里的人会认得自己,并且汇报给了舒云慈,更没想到舒云慈会把找到自己的消息告诉肖长语。

“她的头是不是受过伤?”血蚕抬头问陶水竹。

陶水竹点头。“四年前她从悬崖上摔下去,撞到了头。”

“这么笨的吗?”江封悯小声跟舒云慈嘀咕。

她声音虽然小,但是陶水竹也是会武功的,抬头看了她一眼,江封悯立刻闭嘴。

舒云慈上前一步,颇有些维护江封悯的意思,自己的女人当然要护着。“渊皇武功不差,就算因为什么意外从悬崖上摔下,应该也可以自保。除非……有什么需要她放弃自己去保护的东西……或者人。”

陶水竹摇摇头,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陛下就不必再套我的话了。那次出事我和她在一起,她为了保护我才摔伤了。”反正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结果,陶水竹索性就承认了。

第89章 祸从口中出

江封悯可没听到两人之前的对话, 一时间有些接不上剧情。“什么情况?渊皇好多情啊, 为了一个舞姬……”

舒云慈瞪了她一眼,她再次闭嘴。不过……云慈刚才那一眼好勾魂,好喜欢!

这边血蚕已经检查完, 起身道:“渊皇脑子里应该还有伤,一直没有痊愈,所以才会头疼成这样。”

“血蚕姑娘, 能治吗?”陶水竹十分想保持高冷,但还是忍不住追问。

“能。不过需要时间。”血蚕对肖长语的伤情也十分感兴趣, 毕竟之前没有遇到过。

舒云慈觉得这可有趣了, 她转头对江封悯说:“咱们也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正好我要和盛辞聊聊。”

江封悯知道她想看热闹, 当然点头。不过一旁的血蚕却用十分不赞同的眼神看着皇帝和将军。血蚕的身体才刚刚有点气色, 这两位目前都是血蚕不欢迎的人。

血蚕的眼神在舒云慈和江封悯眼中根本就不存在。这两位是什么人啊?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皇帝, 和除了皇帝陛下以外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将军。

盛辞如今已经是在野之身, 身上只有爵位没有官职,见到舒云慈后难免要针对这两年朝廷中的局势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

血蚕抱着肩站在门外,一脸的不爽。她身边是蹲在地上逗弄一只三花猫的江封悯。

“你也不用摆出这副脸色, 云慈知道分寸的。她那么倚重丞相,都让她辞官养病了,难道现在还会让丞相累着?”江封悯挠着三花猫的脖子,那只小猫舒服得直呼噜。

血蚕的目光也盯着那只小猫,“它肚子好大,带崽了吧。”

“啊?”江封悯吓得后退了一步, 差点坐在地上。“带……带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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