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知道他所有的重要中我才是最重要的。”骆骁惆怅得很,长时间不见没关系,他们俩出差都是按月论的,可他很介意他背着自己发生了什么不可抗拒的事情。
非常介意。
“我们原来因为这种事吵过架。”
“?!”申漾呆,门已经开了,他转身看骆骁,他无法想象骆骁和殷宁会怎么吵架?
不,他是无法想象殷宁居然会和骆骁吵架!
骆骁却没有理睬他的惊诧,他望着申漾背后的人,嫣然一笑,忽的一下拨开挡在中间的申漾,冲过去。
殷宁可没想到自己会突然看见骆骁,他把佛弥一家子带到三十三号,才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在群里喊了半天,只有学长和小学长理他,一个说就回来,一个说饿死了。席小东喊得殷宁都饿了,才要去厨房找吃的,却看见大门外,正在说话的两个人。
太惊讶了!他以为骆骁还得一天才回来呢!
“哎!”申漾踉跄一步,勉强站稳,似笑非笑的看着久别重逢的两个人,他忽然想起他和袁华才回来的那天,被殷宁打扰的事,怎么办,他想干坏事诶!
“怎么不进去?你们在干什么?”白平云停稳车走下来,看门外的申漾和门里那二人,捡起被骆骁扔掉的行李箱,道:“别太过分啊!”
“呵呵,一秒复活。”申漾打趣一句,左右看看,玩笑道:“要不要老白送你们回家?”
“要。”殷宁立刻道。
“不要。”白平云不干,直接拒绝了。
“行了,学长我们走吧,”殷宁使了个眼色,示意这种情况不参合的好。
“!”白平云瞬间想明白了眼下的情况,事关佛弥一家子还有他们门派内部的事,确实不参合的好。
“走。”白平云立刻改口,拎着骆骁的行李箱,逃一般上车。骆骁没来得及跟他姐打招呼,就连拉带拽的被殷宁拖走塞进白平云的车里了。
“你们——”申漾哭笑不得,谁叫他们真走啊,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拜拜!”白平云调头,单手伸出车窗外冲还站在门口的申漾打了个响指,脚踩油门,蹭的一下就跑了。
“到底搞什么鬼?”骆骁抓狂的推着殷宁,他从来不在人前跟他这么亲近,现在倒好,根本不管学长在前面开车,抱着他就要亲。
当然,殷宁并没有真的亲他,只是不住的在他身上嗅,他实在太想他了。
“学长,你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骆骁都快急死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白平云不看后视镜,认真开车,无所谓道:“只是他跟你姐夫一起被绑走了一下而已。”
“!!!”这种事为什么要云淡风轻的说!骆骁吓得赶紧抓着殷宁,生怕自己看到的只是幻想,不是殷宁。
“这不是回来了,”白平云道,听见衣裳悉索声,浅咳一声,提醒他们他还在这儿!
他又道:“这小子走运,没挨打,也没受伤。你姐夫惨一点,不过,有惊无险。”
“真的没事。”殷宁拉着骆骁的手不让他解他的衣裳,见他还是着急,便带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按了几处,道:“被踢了几脚,已经不疼了。”
“为什么?”骆骁问,想起刚才的情况,他揣测道:“还是为他?”
这个时候白平云看向后视镜,殷宁抬眼,二人交换了个眼神,知道他也在好奇,殷宁道:“我父亲还是那句,不该我知道的事。”
“那就是说——”
“嗯,说明确实是他们门派内部的事。”殷宁肯定了白平云的猜测,又道:“弥勒佛两次被抓都是同一个目的,对方似乎一口要定他有,或者他知道在哪儿,应该怎么找。可他不知道。”
事实上不是佛弥不说,而是他不知道。头一次不胜□□,他选择“自我封闭”,那时候他没想到能活着回来。
可老天对他很眷顾,王平愣是搜山大半个月,直到翻出他,并让人带他下山,回来。
佛弥知道这件事,或者说,那就是他们门派的“秘密”,可他不知道那东西究竟在哪儿,他知道那东西有什么用,怎么用,长什么模样呈什么形态,可他也不知道在哪儿。
“昨晚上那个?”白平云问。
“我想应该就是。”殷宁缓缓点头,又道:“可这事很奇怪,我搞不懂。”
“你都搞不懂,我就更不懂了。”白平云随口道,不是车流高峰期,三人很快就到自己家楼下,白平云停稳车,并不下车,只让后座俩人赶紧滚。
“学长!”
“我去B市。”白平云道,他原本还在想去自己的实验室还是去申漾的实验室,可现在被他们闹的,他很想念席小东,虽然才一天没见。
殷宁啼笑皆非,自己去后备箱拎骆骁的行李箱,还没来得及跟白平云道别,他已经驾车绝尘而去。
“你们在说什么?”直到这个时候骆骁才开口问,他们这一路上说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懂!
“殷宁?”
“没什么,老爷子可能真的收错徒弟了。”殷宁轻轻喟叹一气,可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这件事,他现在只想骆骁。他一手拉着他,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步三个台阶上楼。
他要回家,然那些烧脑筋的事都见鬼去吧,他现在不想思考。
佛弥和骆黎各抱一个孩子,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面前的人就变了,殷宁不见了,申漾站在他们面前了。
“……”两人都有点懵。
“他回去了。”申漾道。他觉得这样说,他们应该懂,便没有具体解释骆骁回来之类的琐事。
申漾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看面前这一家四口,他们都在等他解释,而他也有自己想要搞明白的事。
“还是从这儿开始吧!”申漾率先道,说着他点开投影,示意二人可以对比着看,然后一一拿出茶几下的密封瓶,就是他前夜放进去,佛弥怎么也摸不到的那几个瓶子。
“这是‘a’这只是我随便起的代号,就是你们身上的那种。”见二人在认真听,申漾继续道:“这是‘b’某一天我突然能看到了,那天在你们家时,我以为他们一样,后来发现,并不一样。”他说着再次用自己的手指实验给他们看,证明两种液体确实不一样。
“昨天的情况……我就是想试试,所以把两种倒在一起。”申漾说着看向佛弥,道:“然后就有了你后来看到的那一盘子。那是什么?你在找它?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把它藏起来?我后来想了又想,难道你两次被绑架都是为了这个?对方要的就是这个?我应该怎么称呼它?看起来像个太极图,颜色也是。”
“……”
“我知道我的问题有点多,可你就算不能全部回答,好歹回答几句吧!”申漾看着沉默不语的佛弥,哭笑不得,又看只好奇了一会儿就全心带孩子的骆黎,揣测道:“或许这事不能让你太太知道?”
可他之所以让他们一家四口都来,就是因为他认为这事应该告知骆黎和两个孩子,无论他们能不能听懂。从佛弥把“a”带回家,让两个孩子生病开始,这就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事,而是他们一家子的事了。
他以为佛弥明白这一点,所以眼下他们一家四口都在这里。
可佛弥不说话。
他还是不说话。
“你们吃饭了吗?”申漾忽然问。
骆黎看向厨房,道:“殷宁做饭去了。”
“哦,那就没有饭了。”申漾道:“他已经回家去了。”
“对。”骆黎歉道,他刚刚说过了,只是她忘记了。她左右看看,把怀里的孩子递给申漾,说:“那我去做点吃的。”
“谢谢。”申漾抱着孩子冲骆黎笑。怀里多了个六个月大的孩子,申漾不再闲极无聊,两手无所事事了。他把孩子摊在腿上,十指不停在孩子身上的几处穴位戳戳点点,一会儿又拉着四肢揉揉捏捏,还时不时的跟孩子说悄悄话,惹得孩子哈哈直笑。
“你喜欢孩子?”不知过了多久,佛弥突然道。
“我喜欢养孩子。”申漾看他一眼,笑道:“尤其是聪明的孩子。看着他们从不会到会,从无知到独当一面,这个过程很美妙。”
跟佛弥说话的时候,申漾也没有忽略腿上的孩子,他让孩子的小手拉着自己的手指头,带着孩子的手臂一开一合的做点孩子力所能及的小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