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oting Star瞪大双眼:「Dipper你居然懂这个?」
「呃……你知道的,S……Sister,我总喜欢看一些乱七八糟的……呃,嗯,你懂。」Bill想说我自己在说什么我都不懂。
然而神秘小屋那几个居然真的一脸「我懂了」。Bill不得不感慨和这帮人混的Pine Tree最后能成为斯坦福大学最年轻的终身教授真是奇迹。
可能是基因好吧。
「对了,」Wendy说,「差点把正事忘了。McGucket你的记忆里说你和日志作者共事过?他是谁你知道吗?」
「很抱歉,我现在很多事都没想起来……我需要时间。」
Soos揽过他的朋友们。
「好了伙计们,天色很晚了,再不回去Stan估计会发火——虽然我觉得他对我们直接翘班这事就挺火大的。」
McGucket第一个上车,Wendy跟在后面,吐槽Soos今天无限循环的那首难听的歌。顺便表示经过一天的冒险,她已经成功忘记了那个洗脑的旋律。
结果Soos上车就拧开了CD机。
「哦!你这!」
她刚想暴力拆除CD就被「Dipper」拦住了。
「嘿Red,别这样,我觉得挺好听的。」
「什……Dipper你不是一直喜欢少女力十足的歌吗?!什么时候有了和Soos一样的品味?」
两个男孩摇头晃脑,同步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这叫英雄所见略同,Wendy/姑娘。」
然后Bill拍了拍Soos。
「一会儿到镇子上文具店那放下我,我去买两根圆珠笔。你们先回去就行。」
他从文具店前下车,朝他们挥手告别。等车彻底跑出视野,Bill才转身。他并没有走进文具店,而是朝建筑后的树林走去。
整个重力泉镇都被森林包围。不得不说对于这样一个超自然事件和喝水一样频繁的镇子来说,盲眼结社确实是起到了一定安抚作用。Bill赶跑脚边的地精,他把记忆消除枪从怀里掏出来,随便扔在地上。
然后他伸出手,弯起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做了一个射击的动作。
他说:「砰。」
记忆消除枪炸成碎片。Bill走上前,用脚尖把大一点的碎块碾碎。
「真是对不起了,Pine Tree.」
TBC.
第五章 05
Mabel眼巴巴趴在自动贩卖机前。
这台破机器年久失修,当然也不排除有Stan叔公为了多赚几个硬币刻意不修的可能;现在的情况用一句话形容就是:
它吞币了。
她想要的零食被卡在弹簧里,Mabel怎么暴力敲击贩卖机外壳都没有用。
她看了看零食,又看了看她弟弟。
「Dipper……」
Dipper整个人都瘫在椅子里,看起来半死不活。脸色白的吓人。他病怏怏地睁开眼睛:
「……什么事?」
「我的零食卡在贩卖机里了,你能……算了。」她实在是不忍心让Dipper干活。「你的感冒还没好么?」
Dipper往头上放了一块湿毛巾。
「是啊。」
据他们帮McGucket找回记忆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他们出去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没想到Dipper回来就开始发高烧。
Stan叔公吓坏了,连夜带着Dipper去看医生。医生检查了半天,最后也只能从Dipper的描述中推测是不小心着凉。男孩在医院挂了整整三天水。
回来后Dipper依旧脸色苍白,高烧时断时续,伴有头痛。不过比前几天强多了,Stan叔公说去医院那天晚上Dipper摸起来比火炉都要烫。
男孩笑笑:「对不起,Stan叔公。」
Dipper趁Mabel没注意给湿毛巾施了一个降温法术,马上要温暖起来的毛巾又一次变冷。他舒舒服服地呼出口气。
根本就不是什么感冒。
那个天杀的Bill Cipher强行替换,给灵魂造成了极大伤害——给他和Bill两个人的灵魂。Bill还好,这家伙活了千年,甚至更久,他的灵魂比Dipper殷实的多;Dipper的灵魂直接就在冲击下昏过去了。
醒过来后他第一时间就是忍住灵魂上的疼痛质问Bill,这王八蛋的反应居然是:
「你说的,一次优先身体使用权。」
Dipper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不过后来的日子他们两个都不好过。Dipper需要打针,虽然男孩很想大吼一声我这不是感冒你个庸医。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只能乖乖撸起袖子。医生开了一堆抗生素,Dipper现在虽然是一名恶魔,可身体还有一部分属于人类——具体表现在他需要吃饭睡觉上厕所。完全吃不消这么多的抗生素。
Dipper试着折中一下,把每天的药替换成葡萄糖和生理盐水。
于是他打了整整三天的葡萄糖和生理盐水,打个嗝都是食盐的味道。
Bill做为身体共享者也没落下。那三天他和Dipper坐在意识空间两端,葡萄糖溶液从四面八方流进小屋。恶魔忍无可忍,他指着墙壁说你能控制一下自己不要让意识空间漏水吗?二十二岁的成年人头都不抬,说我有什么办法,葡萄糖在我血管里奔流不息。我的每一个细胞都极入味,晒干就可以吃了。
恶魔第一次被堵的哑口无言。
直到现在他的身体依旧不怎么好,灵魂在进行缓慢的自我修复,侧面反应到身体上。搞得Dipper苦不堪言。
他抬眼看了看周围,看见Soos没怎么忙活。于是喊他过来帮Mabel忙。
Soos还真有办法。他对自动贩卖机进行了一系列殴打,成功逼后者吐出远超一枚硬币能买到的数量。
「一个天才教我的。」*Soos说。
目睹了这一切的Professor Pines表示:
【这根本不符合物理工程学。】
Dipper接过Mabel递过来的糖,他往里挪点地方给他的姐姐。Mabel坐在旁边,给Dipper看手里的钱夹。
「……这不是Soos的吗?」
「他刚刚落下了,」Mabel说,「我就捡回来了。」
啊,对了。Soos被Stan叫去帮忙挠痒痒了。他的大朋友刚刚发表了一通感人肺腑的演讲,其中心思想就是「我愿意为你们Pines家做任何事」——包括挠痒痒。
这种精神值得表扬。
见Mabel正准备打开钱夹,Dipper试着提醒自己姐姐注意一下别人隐私:「Mabel,Soos可能不喜欢别人翻他的钱……等等这是什么?」
Mabel就看见刚刚还阻止她的弟弟从钱包里抽出某张卡片——速度起码比她快一倍。拿去看也就罢了,他还念出来:
「大型激光枪战*?会员Soos?适合十二岁以下儿童玩耍?原来成年人也能玩吗?」
Mabel还是比较喜欢那块应急意大利香肠。
Dipper又翻出一张卡片——器官捐赠卡。这东西他比较熟悉,未来的他也有那么一张。
未来。
Dipper垂下眼睑,把种种情绪封闭在眼里。他舔了舔獠牙,舌尖被割破,转瞬又愈合。旧的鲜血在嘴里扩散,又咸又腥又涩。
他不动声色,用和刚才无异的语气继续读下去:
「Jesus Alzamirano Ramirez,Soos的真名么?好长。器官捐赠者,生日,七月十三号……等等,」双胞胎对视,「这不就是今天吗?」
「我觉得我们可以给Soos搞一个惊喜派对。*」Mabel说。
「再来点感叹号!我是说,再来点!」*
Mabel对Grenda这么说,她身后的Dipper打了个哈欠,男孩勾勾手指,蛋糕「嗖」地一下飞到桌子上。Dipper把蜡烛插到蛋糕里,他瞅瞅Mabel,发现她正聚精会神地指挥Grenda;Dipper用手在蜡烛上一抹,火焰自动燃烧。
男孩一低头看见Wadless叼块饼干瞅着他。
他笑了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Candy拉着被蒙上眼睛的Soos往这边走,她朝她的朋友们比划,示意目标已带到,盟友们做好准备。Mabel拉着Dipper和Grenda躲在桌子后面。
Soos念叨着什么,大概是一些别人听不懂的Soos笑话。他很放松,任凭自己被Candy牵着走。
等来到目的地,Candy一把摘下蒙眼布,他们几个小孩从桌子后面跳出来,往空中扔了一大把碎花。
「Surprise!生日快乐Soos!」
Mabel蹦蹦跳跳,给了Soos一个大拥抱。
「我们搞到了所有你喜欢的东西——蛋糕味的披萨、披萨味的蛋糕;还有更多有意思的东西!」 *
Dipper拉开幕布。
他们镇上的记者Toby正在跳滑稽滑稽舞——Dipper听说他曾有一个去百老汇表演的梦想,Toby能不能进百老汇他不知道,Dipper觉得做为一个搞笑艺人Toby挺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