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舟笑:“怕我?为什么要怕我?我不好看反而吓人?”
林清和摇头,轻声说:“你好看。”
江离舟还想问,林清和索性堵住了他的嘴来逃避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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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甜的哦
第43章 江南
他们在船舱里正闹着,突然听见船夫在唱号子,声音沙哑却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让温婉的水乡一时之间竟然也萦绕着这种豪迈的气息。
江离舟觉得新奇,就拉着他钻了出来。
等船夫唱完,江离舟过去搭话:“老人家,您知道有哪里比较好玩吗?”
船夫笑道:“别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比较热闹的应该要等初六了吧,那天有个河灯节,这两天集市上就会热闹起来了。”
江离舟纳闷道:“怎么有这个时候办河灯节的?都十月了。”
船夫吆喝了一声,接话:“传统这东西,谁知道呢,不过莲花灯是很好看的,就当凑凑热闹了。”
船夫顿了顿,开玩笑:“可能特意和别的地方岔开时间,让亡灵回家的路上不用太挤吧。”
江离舟突然一惊:“办河灯节的是哪个地方来着?”
船夫用沙哑悠长的语调回答他:“千灯镇。”
江离舟和船夫道了谢,坐在林清和身边,笑道:“谜底解开了,亡魂缓渡——又在,现在这个时间办河灯节的,估计就在千灯镇了。”
林清和听到了他们说话,点头:“那现在就去吧。”
江离舟按了一下他的手:“不急,今天才初二,估计去早了也没什么用处,你不是喜欢吗?多待两天,不用搞得那么匆忙。”
林清和突然看他:“我有说过吗?”
江离舟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好像没说过。
但是他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当然啊,不然我怎么知道。”
林清和不安地看了看他,最后才低下头,轻声说:“可能是我忘了。”
他们下船上了岸又在街头巷坊转了转,街道上都挺热闹。
的小玩意儿都精巧好看,黎崇活着的时候都数不清是多少年前了,自然也是大有不同。
但新鲜归新鲜,的糕点都偏甜,江离舟的兴趣不大,林清和已经上千年没有尝过人间的五味,也就前几天陪着江离舟吃饭被他喂了两口,更是没什么兴趣。
这会儿林清和一眼没看,江离舟就不知道晃哪去了,又怕他转回来找不到自己,就停在原地没动。
他百无聊赖地靠边站着,竟然围上来几个姑娘,民风开放,掷果盈车的事儿也时有发生。
姑娘到底是脸皮薄,衣袖半掩着面,把手帕远远地冲他扔过去。
林清和被砸了一脸懵,想起来自己以前还拿这种事开过江离舟的玩笑,遂弯腰把不小心坠落在地的帕子捡了起来,客客气气地还回去,笑道:“已有婚配。”
那些姑娘瞬间羞红了脸,哪还去接他递回来的帕子,都掩面逃走了。
林清和看着这帕子正犯愁。
“手里是什么?”
林清和一惊,回头看见江离舟拿着一根糖葫芦,似笑非笑地看他。
林清和忙解释:“刚刚想还回去的,她们……”
江离舟哦了一声:“我还想着你上次说没吃过糖葫芦,就去买给你,你这都被人砸上帕子了。”
林清和忙去蹭他:“给我尝尝。”
江离舟往后一躲:“我也生气了,不给。”
说着叼下来一个冲他挑衅地挑眉。
林清和笑了一声,凑过去低声说:“从你嘴里抢行吗?”
江离舟把那串糖葫芦往他面前一杵,正色道:“不行——伤风败俗。”
他们站的地方正好有一棵粗壮的歪脖子柳树,不会被街道上的看见。江离舟就趁他伸手来接的时候,抬手在他腰上揩了一把油。
林清和缩了一下:“手!”
江离舟大爷似的冲他笑笑,大摇大摆地走在了前面。
也不知道是谁伤风败俗了。
几天的时间他们走走停停,把沿途都逛了个七七八八,才在十月初五慢慢悠悠地晃到了千灯镇。
这几天里江离舟手脚不老实地把能占的便宜占了个遍,林清和别的也不反抗,就是说什么都不在他面前脱里衣。
越是不让看就越是好奇,江离舟连哄带骗的去扒了他好些次衣服,林清和就扎他怀里给他一个小鹿的专属眼神,江离舟就能立刻把自己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两个人盖着棉被纯聊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林清和顶多伸手搭一下他的腰,老老实实的像个禁欲的和尚。
江离舟经常在占他便宜的时候悄悄去探他识海,总觉得是不是他不在的那些年发生了什么。
以前林清和对他袒露心迹的时候也动手动脚过不少次,只是他那时候顾虑太多,林清和又是那种语术一级实操怂鸡的类型,除非他自己松口,不然林清和绝对不敢有任何越矩之举。
像现在都已经把自己的底线都放他面前了,竟然还能怂成这样?
这已经过了亥时,林清和感觉到他又在自己识海里探了不下三次,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是怕我有什么难言之疾么?”
江离舟撑着头看他:“你不想睡我么?”
林清和:“……”
江离舟见他转过脸,不依不饶地捏着他的下巴又让他转回来:“看着我,到底想不想?”
林清和没吱声,江离舟又说:“我现在是什么也看不见,你那套不顶用了,今天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要强 暴你了。”
林清和翻身把他压住,又急又凶地吻他,开口又是绵软的讨饶:“不问这个行不行?”
江离舟心里又是叹气,还以为他要出息一回,没想到还是这样。
索性流氓耍到底,伸手就往他身下探去。
江离舟不怀好意地凑在他耳边轻声说:“真不想么?大人好像有反应了。”
林清和去按他的手,急道:“你别!”
江离舟另一只手箍着他的腰,抬头吻他,间隙时又说:“你怕什么,反正我现在也看不见。”
林清和气息越发紊乱,又下意识地往他肩窝里钻。
江离舟去亲他脸侧,轻声叫他:“看着我,宝贝儿,我人都是你的,你有什么好怕的。”
林清和身上一颤,哼哼唧唧地去蹭他,真像是呆呆傻傻的小兽。
江离舟又顺着他的腰线一阵撩拨,耳边就只能听见他越来越急的喘息声。
江离舟去咬他耳朵,自己也被他蹭的邪火乱窜,又悄悄地在他耳边说下流话。
林清和腰腹一阵巨颤,趴他身上缓了半晌,又张牙舞爪地去咬他的嘴唇。
江离舟并不是想去碰他的痛楚,只是看不得他畏手畏脚的样子。
他才是当今的神,就应该站在最高巅睥睨众生,不应该有什么让他闻之色变,胆战心惊的存在。
如今千年时光掠过,流沙走石都已不复从前,他倒还是像当初被捡回来那样,对自己又粘腻又怯懦。
江离舟有点想不明白,他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意,能压抑克制至此。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折腾了大半夜,也是浅尝辄止,到底也没做到最后一步。
次日的千灯镇已然热闹非常,只是到晚上河道里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莲花灯又是另一种盛景了。
江离舟看着精巧别致的河灯兴致缺缺。
黎崇自然是没见过这种大型的河灯节,毕竟那时候四处乱窜的时候并没有需要他挂念的亡人,而现在到了晚上眼睛就罢工,基本上和这种活动是无缘了。
林清和拉着他去买了两盏,江离舟掂着灯没怎么说话。
林清和拽拽他:“等日落前就去放灯吧,反正也没有说非得晚上。”
江离舟笑:“没事儿,我瞎又不是就这一个晚上,什么时候放都一样。”
林清和坚持道:“那就日落前放。”
夜幕没落下,河道边上也空荡荡的。
江离舟突然不知道这盏灯应该为谁放,凡人短短数十年,却还能走一遭轮回。
而九黎族或是仙或是神,身死则魂消,哪有祭奠一说呢。
江离舟突然就觉得心神无处安放,托着河灯愣了半晌。
林清和侧头看他:“想不到要为谁放灯么?”
江离舟笑了笑:“对啊,突然觉得自己挺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