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我第一无二(快穿)(87)

珈蓝初念还是提着灯笼回去了。

回程路上遇上了小偷,珈蓝初念在放弃钱包与丢掉灯笼追人之间想了想,还是未曾去追。

虽然囊中羞涩,她还是将整条集市逛了个遍。

直到流瑛来寻人,珈蓝初念举着灯笼给她看。

流瑛看着那画了画的灯笼,问表情淡淡的珈蓝初念:“殿下,你可是在炫耀?”

她倒是一撇嘴,未曾回答。

可流瑛就是觉得,自从都城启程前往北国,皇太女的性子便一日比一日开朗。

从前总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每日要不是处理政务,便是在为南国做事的路上,从未有一日为自己活过。

如今虽是前往北国龙潭虎穴,到底算是褪下一身重责,珈蓝初念倒开始学会自己玩乐了,多了不少人情味儿。

等二人回到客栈,就看见她被偷了的荷包早已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厢房的桌子上。

珈蓝初念还揶揄道:“瞧,银子长腿走回来了。”

流瑛捂嘴笑了笑。

既然钱包回来了,她也就不管了。

到了半夜,珈蓝初念朦胧转醒,就看见房间里有一个黑色的人影。

她一惊,生怕是刺客。

黑暗之中,只看见她眼珠一转,立时掀开被子,便摸出枕头下的匕首刺向那人。

那黑影也很是警觉,一下子便避开了珈蓝初念的刀锋,随后二人缠斗了起来,你来我往,难分胜负。

如此过了百十来招,要不是珈蓝初念踩到了自己的裙摆,哪里会被人制住?

此时那人的双手钳着她的手,将她禁锢在怀里。

珈蓝初念挣扎不开。

“你到底是谁?”

珈蓝初念这些日子在北国,已见过不少人,自然可以辨别出这人便是北国的男子。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也很特别。

可珈蓝初念还未细细分辨那味道,就被被他绑在了床上。

第1章 南国珈蓝无颜女(5)

那人随意拿了块帕子,便将珈蓝初念的手给绑住了,她悄悄挣扎着,随后见着漆黑中唯一晶亮的眼睛。

她开始骂骂咧咧。

“臭不要脸的,你想作甚?我可是南国来使,特意去恭贺北帝寿诞的,你若敢伤我分毫,我家殿下必不会轻饶了你。”

珈蓝初念这话便是在冒充流瑛,并不是真想骗过他,不过是引他怀疑,让他露出马脚而已。

可那人始终没有说话。

珈蓝初念问:“你难不成是个哑巴?”

她扭着被绑住的手,眼看很快就能挣脱开来,突然那人将什么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面前的人一闪而过,竟是已经逃走了。

等烛光出现,珈蓝初念早已将绑手的帕子拿掉了。

“殿下,你可无碍?”

流瑛进来时便看见她坐在床边,一只手摸着脖子上的东西。

那是一块勾玉,却并不是珈蓝初念的。

适才在外守夜的人正昏昏欲睡,要不是流瑛正巧过来,怕还不能发现珈蓝初念屋内的异样。

“殿下,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珈蓝初念回神:“进了只耗子,留了块玉。”

玉还不是寻常之玉。

此玉常产于北国西南部,产量稀少,多为上品,而她手中这枚,白如羊脂,质地细腻,触之温润,隐有暖意。

流瑛大惊。

“耗子在哪儿?”

珈蓝初念将勾玉塞进里衣内,看了看房顶。

“许是回家去了。”

而仍在不远处的某耗子,抿着笑,期待着珈蓝初念进入北国。

次日一早,珈蓝初念就带着众人出发了。

及至北国帝都,又有人帮他们安排好了一切。

住处便是上房,吃食比对宫中,就连衣着也是有人精心挑的。

珈蓝初念与流瑛谈论此事时,说:“我就说他喜欢我吧。”

“殿下何以见得?”

这下换珈蓝初念不解了。

“你不是看见过他给我的定情信物了吗?”

流瑛:“!”

***

珈蓝初念抵达北国都城之后,便住进了驿站。

到底是一国皇太女,肯定不能亏待了她,可珈蓝初念一进那房间时,只看得羊皮毯,青瓷瓶,珍珠帘,雕花床,蚕丝被,处处都彰显着奢华。

流瑛看过之后,觉得隐有炫富之嫌。

宫中已经来过人,说明了禄帝的欢迎之意,并定好了接风宴会的时间与地点。

珈蓝初念一一应下。

当日她便易了容,乔装打扮了一番才出了驿站。

她想要摸一摸北国的底。

第一站便是城外的驻军营地,她潜伏在不远处观察了一下午,随后逛了逛京都集市,在华灯初上之时,她选了都城视野最高的一处阁楼,又看了一晚上的北国皇宫。

第二日,她秘密约了安插在北国的探子。

北国兵强马壮,实力远超南国,尤其是在南国经历过天灾之后,北国控制着粮草与马匹的买卖流通,使得南国对战实力大不如前。

南国皇室斗争严重,尤其是皇太女和二皇女之间,嫌隙良多。

北国早已洞察一切,迭渐正是禄帝派到珈蓝初梦身边的。

换言之,上一世珈蓝初念经历国破家亡身死,皆是因为禄帝。

可世间诸事,本就是利己伤人,其实珈蓝初念并无可怨的,她今生所愿,唯有护着南国而已。

自珈蓝初念知晓迭渐身份之后,她并未有动作,甚至放任珈蓝初梦与迭渐相识。

究其原因,不过是她知道,如果不让珈蓝初梦自己看透,她注定会给南国带来巨大的灾难。

如今珈蓝初念在北国,自然要摸透北国的实力,以便应对更大的危机。

她没有忘记今日禄帝为来使接风,便急急忙忙地赶回驿站。

回程路上,便出了意外。

一群人堵在路中间,吵吵嚷嚷,似是要很久才能散开。

绕路便要多花时间,珈蓝初念便想穿过去。

谁知就那么巧,被人给拦住了。

“这位兄台,你来评评理,春华姑娘是不是可以离开?”

珈蓝初念一头雾水,扯了扯被拽住的衣袖。

她抬头看向那男子:“与我何干?又不是我说上一句,便可决定她的去留的,放开。”

珈蓝初念很是不愿卷进这种纠纷之中。

这位春华姑娘是青楼之中的姑娘,她的情郎付了银子来赎她的身,可谁知返身回家时遭遇不测,男子当场便死了,唯有这位春华姑娘受伤昏迷了数日。

青楼老鸨得知后便做主将人接了回去,随后便收回了春华的卖身契,将银子悉数都用在了她的诊治上。

可等春华醒来,不仅知道自己重回青楼,情郎还死了,于是一时心伤,便要寻短见。

老鸨将人救下,说她还年轻,总会找到个更好的归宿,又何必为了一个男子便轻生了呢。

春华如今已无可去之地,又不敢违抗老鸨,只好住下。

如此这般,这位春华姑娘的事情便被传了出去,有人叹,有人惋,自然还有为其抱不平的。

珈蓝初念看了看男子,见他一身华服,便知身在高处。

好的是他还有一副热肠,但可惜他没那脑子,分辨不出真真假假。

眼看时辰将近,珈蓝初念也不欲多做纠缠,捏着他的腕子便使了劲。

那人只感觉手腕一阵发疼,瞬间就放开了珈蓝初念,等缓过神来再去找人时,她已拨开人群直往外去。

看着珈蓝初念的背影,他气不过,便一路追了过去。

珈蓝初念转过两条街时,看见那尾巴还跟着,便只好出声将人打发走。

“你跟着我作甚?”

他顿下脚步:“我得与你论论……”

珈蓝初念觉得她还真没见过这般不依不饶的男子,毕竟南国的男子都算是温润如玉,哪里会咄咄逼人?

如今她只能先服个软了。

“在下还有急事要做,烦请这位兄台高抬贵手,可好?”

那人看见了不远处的驿站,问说:“你是南国来使?”

“是。”

珈蓝初念以为是来使身份好使,却见他一拍脑袋:“这时辰,宴会怕是开始了,我也迟了。”

他是谁,珈蓝初念不知,但他能进宫,便不是什么普通人。

珈蓝初念有心将适才之事绕过:“那你还依依不饶,不进宫赴宴?”

这话一落,那人转身倒是急匆匆地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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