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我第一无二(快穿)(66)

宴执城是嫉妒的,可他没有问她口中的男人到底是谁。

望初念知道他一定担心坏了,可还是拉过他的手说:“我要去一个地方。”

宴执城帮她擦干净了眼泪。

“还回来吗?”

他从来都不会将她囚于一个地方,望初念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但是她回来的时候,他永远都会等着。

她未曾说什么时候,只是问:“那时你还在吗?”

“在。”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

望初念温柔一笑:“那我就回来。”

可她没有忘记,还有一个云裳需要她解决。

马副官早已发现云裳的不对劲,并且顺藤摸瓜地查到了不少关于她的消息,而后他便向宴执城请罪了。

宴执城自然不会怪罪,却还是按照军纪给了他些许处罚,以此了结此事,随后他们三人设了一个局,以宴执城为饵的局。

当云裳带着人潜伏在废楼之中,等到的不是败逃的宴执城,而是几百号人的军队。

瓮中捉鳖,谁是鳖,已一目了然。

废楼已经被团团围住,云裳还意图突破,她看着守备最薄弱的地方,带着人就要冲出去。

可那里早就拦着一个望初念。

“云裳,你逃不掉了。”

败局已定,云裳也没有想要逃,她慢慢走近望初念:“你是什么时候识破我的身份,又为何要处处针对我?”

望初念不想回答。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云裳身后是十几个快速靠近的士兵。

只有望初念看见,云裳拉开了身上的马甲,露出里面布满的□□。

当时的云裳大概只能用面目狰狞来形容了。

“不,你会知道的。”

宴执城赶来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巨响,那靠近了云裳的十几个士兵已经被炸死了。

望初念呢?

烟散开,宴执城才看见一脸狼狈的她。

明明望初念靠得云裳更近,可是她却毫发无损。

宴执城冲过去搂住了心爱的人,怎么都不肯放手,唯有马副官立刻遣散了士兵,独留宴执城两人。

他知道望初念不是普通人,但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被传开。

在宴执城下令之前,他就命令今天参加行动的人不得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否则军法处置。

望初念拍拍宴执城的背,安抚着他。

“我没事。”

刚才她确实被□□炸到了,甚至那一瞬,她能感觉她死了,就像上一次,子弹射入心口那样没了呼吸。

但是没过多久,她再次死而复生了。

望初念望向远处,她越来越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秘法,可以一而再地救她。

宴执城是真的被她给吓坏了。

“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我向你保证。”

军人的保证,就像天命一样。

说出来,就一定要做到。

***

云裳虽然死了。

但是这么长的时间,宴执城早就利用云裳这条线找到了藏在都城里的日本人,甚至捣毁了他们建的一个化学实验室。

因为沈先生一死,好多人争抢着他的生意,而桓景就趁此机会将所有路子都拿了下来。

行径说不上多高雅,但身后有宴执城支持,也没人敢反抗。

因此桓景一跃就成了华都最大的商人。

而在某一个晚上,望初念悄悄带着当初她卖掉的东珠以及藏起来的衣服和首饰,离开了少帅府。

她没有和宴执城道别,因为她不知道她会面对什么。

她只是亲了亲床上睡着的人,然后离去。

所以望初念也不知道,床上的人在她走后睁开了眼。

当望初念站在墓穴前时,她难以跳动的心竟然开始动了起来。

她还以为是错觉,可过了一分钟后,又是一下。

然后就是半分钟……

十秒……

她的心脏跳动得很慢,平均每三秒才会跳动一下。

望初念知道,这个墓穴,她一定要去,她为何会死而复生的秘密,一定就在里面。

——别去,别去好不好?

第1章 民国少帅真的帅(11)

望初念在抗拒。

明明那是他的墓地,也该是她的归宿才对,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在抗拒什么。

直到她亲自进去。

没有阴森恐怖,没有危机重重,这里毕竟是她的地方。

她走的是正门。

望初念拿出包里的手电筒。

壁灯的烛心许久不燃,烛台上积了许多的灰。

她从台阶之上拾级而下。

“阿念。”

她震惊回头。

那个声音,是平釉颜。

“阿念,你定是怕黑的,我亲自设计了灯盏,这可是按着你的喜好做的。”

她能看见,他亲手将一盏盏灯放置在隧道,亲自点燃蜡烛。

然后柔神一笑。

“阿念,我想你了。”

然后这具伍初念的身体,心脏处痛得好厉害,眼泪更是不自觉地就流下来了。

毕竟,那是她的瓶子啊。

望初念摸着墙上的壁画,看着就不深。

每一幅都是曾经伍初念的喜好。

那是平釉颜用剑刻出来的,他高深的武功大概就只用来做这个了。

等到某一天,壁画刻好了,他就无事可做了。

他就靠着墙,看着那满是飞天图的墙壁,默默出神。

“阿念,我又想你了。”

望初念一路往里走,没有任何机关和阵法阻止她。

然后她停下了脚步。

她看着长长的廊道尽头,那执剑而立的白衣男子,仿佛初见时那般飒爽。

人生若只如初相见。

他轻喝:“站住。”

可望初念的步子哪里停得下来,她的心早就飘到了他的身上,只恨自己不能飞起来到他面前。

“阁下若再往前一步,便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不会这样声色俱厉地和她说话,他从来都是温柔的,不会……

望初念回头看到三个成年男子在问:“你是守墓人?”

一看那几个人就像是倒斗的。

可平釉颜只是说:“不,这是我妻子的墓地。”

妻子啊……

望初念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就看见四人已经打斗在一团,那三人武功不低,平釉颜也是好一番地缠斗才打赢了他们。

等到地上躺着三具尸体,他就靠在墙壁上。

颤抖的手已经拿不动剑了,他干脆弃掉,捂住腹部的渗血的伤口。

可他笑了,笑得很是温柔。

他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却有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

沾着血迹,隐约是粉色。

“阿念,真是太想你了。”

望初念是伍初念,却还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是真正的伍初念,也许已经奔溃了。

她知道当初为什么有记忆开始就已经离开这个墓地了。

如果当初她知道了这些事情,怕是不会想要出去,会在这里一直陪着她的平釉颜,陪着她的记忆。

那就不会再遇到宴执城了。

望初念擦了泪,继续往前走。

推门而入,房间不大,望初念却异常熟悉。

这是她生前的闺房,或者说这里只是布置成了她的闺房。

每一处都是与平釉颜相处的痕迹。

案上的画,依旧是她离去时,平釉颜设计的嫁衣的花纹。

架子上多了红色的婚服,桌案上多了几种结婚的干果。

望初念停留在一面墙前。

那墙上画着满树的桃花,画了整整一面墙。

她记得那是平釉颜为讨她欢喜做的,可枯木再也逢不了春,死去的人也回不来了。

那她是如何醒来的?

望初念看见原本该是放床的地方,放了一具水晶棺材。

有床那么大,里面像是躺着个人。

他说过。

“我是妖,能陪你长长久久,岂是他一届凡人可比的?”

“我愿为你点上三千孔明灯,不求此生厮守,愿你岁月无忧。”

“你在何处,我便在何处。”

望初念缓缓推开棺材盖,露出躺在里面的人。

她想起来了,她出来之前就是躺在这口棺材里面的,这是她和平釉颜的合棺。

望初念记得那日他们二人的对话。

“若可以离开呢?”

“那我定要把你带在身边。”

“会很慢。”

“我会等。”

望初念一直觉得,他等不得的,更是熬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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