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我第一无二(快穿)(49)

实在是聪慧。

伍初念进去时,某人正在专心地看书,那大夫的眼神像是要将自己的衣钵传给他一般。

她将点心盘摔在桌上。

平釉颜惊得一抖,抬头才看见伍初念不好的脸色。

名医见气氛不好,早已逃遁。

平釉颜还有些发愣。

“你何时来的?”

伍初念看着碎了的盘子,艰难地推着轮椅避开碎片。

她不答反问:“你可知错了?”

这还是第一次,伍初念在与平釉颜置气。

平釉颜觉着新鲜,起了逗弄的心思:“今日夫子还说我解得好,哪里错了?”

他作势去勾伍初念的手,脸上还带着欠揍的笑。

伍初念还是气的,可未曾甩手甩脸,只一句一句地与他缓缓道来。

“那日伍灵可是与你搭了话?”

平釉颜点头。

“可是给你吃了什么东西?”

他又点头。

“可是与你说,带你去见我?”

这人还是点头。

那日伍灵托人买了些迷药。

迷药并非一开始便是给平釉颜的,实在是隔壁养了只雪白的小犬,那家小姐还常在她眼前晃悠。

伍灵看着来气,便想药倒了狗,给她丢了。

谁知会在半路遇见平釉颜。

她一时被美色所迷,骗了平釉颜吃下撒了迷药的糕点,将人带回了她自己的夏灵院。

幸而伍初念出现,将平釉颜带回,免他受辱。

伍灵虽然得了惩罚,额上的伤疤没个十几日,肯定是不会消的。

可伍初念还有些生气。

她像是平釉颜刚来时的那一日一般教导他:“你读了几日的医术,可明白我想与你说什么?”

“识人心之好歹。”

他说得分毫不差。

伍初念想,也是,日子过半,他早已不是当初的无知小儿。

如今他不笑的时候,已有摄政王七分神采了。

可他总归还是他。

平釉颜还敢调笑她:“你这还真是操了一副老妈子的心啊。”

伍初念气红了脸。

“你忘记自己才刚被人调戏,昏迷着躺在别人的床上?”

气着气着,又红了眼。

平釉颜半蹲在伍初念面前,心软得不行。

“之前确实是我太过放心了,可我也相信,只要有你在,我便不会有事。”

确实如此。

“有我在,必定护你平安。”

可伍初念不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但她知道的,他的骨子里一直都是摄政王,不是个会被人随意算计到的。

所以吃下迷药是自愿,去到夏灵院中也是自愿。

平釉颜谋划了一场完美的戏,伍初念是主角,他是楔子,随后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捣起一场伍家风云。

可伍初念没有因他算计她而生气。

因为她懂他。

若不是因为他,伍初念是断不会就这般和伍家闹翻的。

平釉颜一直懂她处境艰难,毕竟她被困在伍家,纵然被欺负,也甚少反击。

他在给她反击的机会。

可同时也在剪断她所有的牵挂。

因为她无法走出伍府,因为她县主的身份,伍家人不敢赶她出去,更是因为她的卜算,他们不会放过这么一个靠山。

可哪怕如此,从今往后,伍初念算是和伍家彻底闹僵了。

那么她与他便是最为亲密的了。

她的身边便只会有他一个人。

平釉颜的算盘,从来都是打得最好的。

第1章 占卜少女的绝色瓶妖(8)

伍灵因为磕破了头,好几日都在房间里发脾气,毕竟没有一个女子能忍受自己毁容的。

可她这般闹得家宅不宁,也无人能忍得下。

大伯亲自给她请了太医来治,托着关系,又上下打点,这才将人请进府。

想来没几日伍灵便可以痊愈。

可没想到的是,她的伤口却越来越严重了。

这时间,伍初念给红琴指了桩婚。

红琴跟着她也有了十几年,伍初念父母还在时她便进了府,人小小的一只,跟在嬷嬷身后,怯生生地露出一双眼睛来。

伍初念一直记着,宅中那么多人,也就一个红琴最是真心待她。

所以她想给红琴找个好归宿。

可红琴只是蹲在她面前:“小姐,再过几年可好?”

连个具体的年限都说不出来。

“那岂不是要成老姑娘了?我想早一些时间看着你出嫁。”

红琴到底是没拗过伍初念,等她家小姐查过那家人的底细后,红琴便与那人家交换了庚帖,又与那人见了面,下了聘。

婚期定在十三日后,仓促了些,倒是最近难得的好日子。

看着红琴羞红了脸,伍初念知道她是满意的。

红琴是自小被卖进府里的,早已没了家人可以帮衬,自然她的嫁妆也只能由伍初念一力操持。

便就在这样忙碌的某一日,有人闯进了伍家。

那些人不由分说就将平釉颜抓了起来,想要将人拽出伍府。

伍初念得了消息,急切地赶到了门口。

几个人架着平釉颜已近门外。

伍初念急忙出声:“你们是何人,敢在我伍府抓人?”

一颗心却早已吊在嗓子眼儿上。

平釉颜不是不想反抗,他只是怕给伍初念惹麻烦而已。

如今他现在已经让伍初念和伍家闹翻了,那么伍家很有可能不会帮他们,且他有能力脱身,只待出了伍府,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他就可以遁走。

来人向伍初念行礼,不卑不亢:“伍小姐,我们是奉了上头的命。”

伍初念看着府中之人无一阻拦,心中已有了些许数目。

早几日,小皇帝到府上来传话,说是担忧摄政王一路上的安危,又恐朝堂不稳,社稷不定,便要让她卜算一番。

可伍初念却知晓,皇帝是要对摄政王和摄政王一党的官员们下手。

她只拿着借口敷衍,未曾真的为皇帝献策,她想着能拖一日便是一日。

今日这般作为,怕是因为他也着急了。

正当她心思百转间,那些人竟拽着平釉颜已半步踏出伍府。

此时天色大变,平釉颜已然痛苦不已。

“站住。”

伍初念厉声叫住人,握住轮椅的十指早已发白,她对着那领头的人说,“你上前说话。”

那人乖乖地过来。

伍初念将怒意与恐惧压下:“陛下该知道,这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谁人都不能带走。”

那人见目的达成,也便软了话。

“主子也只是想请这位平公子进宫叙叙话,不是什么带走,属下等是粗人,怕是诸多行为让伍小姐误会了。”

哪怕是这般说,他们也未曾放开平釉颜。

伍初念担心不已。

如今她算是受制于人,不能反抗,唯一能做的,便是求得一时平安。

伍初念咬牙:“陛下想让我做什么,我都依便是。”

此话一出,那人笑得虚假。

“想来这叙话也不是大事,陛下会体谅小姐不想与公子分离的心意,我们这便告辞了。”

他向伍初念作揖后便带着人离开。

真是好大一场闹剧。

伍初念看着一群人离开,握住轮椅的手攥得很紧。

平釉颜早已昏了过去,被人搀着。

“走。”

伍初念推着轮椅,冷着脸缓缓向自己的院子而去。

伍府众人只当作闹剧来看,竟无一人阻拦,伍初念也无半点不满,她早已不会将一丝希望寄托在伍家人身上,便也没有什么气恼可言。

她唯一担心的只有平釉颜。

他被天道伤着了。

伍家虽是囚笼,却设有保命禁术,连伍初念都只得出去三次,便是因为天道无情,如她这般的人为天道不容。

待伍初念行了逆天改命之举,使得摄政王以一缕生魂存在于世,禁术之下,收魂阵内,平釉颜便更加不能出这伍府了,只要他一踏出伍府,便会立刻被天道击杀。

伍初念从未与他说过,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却到底还是让他受了重伤。

当夜,平釉颜是歇在伍初念的房间里的。

伍初念抱了他一夜。

平釉颜伤的是生气,而伍初念是阵眼,是生机,因而她便能让他尽快恢复。

当平釉颜醒来时,只觉得怀中有人,将他的腰搂得生紧,睁眼便看见了伍初念。

这一刻,当真岁月静好。

他看了许久,眼前的人睫毛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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