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狠主智囊团齐齐恭身回道:“主子,每个都有可能是内鬼!”
周晚:“……”
呵!
呵呵!
原先她还能排除几个人,如今,这狠主智囊团一到,面红耳赤的争论半天,嫌疑人不仅没变少,反而还多了?
所以说,鬼奴三百,鬼犯三万,有个鸟用!!
周晚才呵呵了两声。
有眼力见的赵高赶紧出口:“主子,时间太短,我们还得多观察观察。若主子想要陷害他人,臣等必竭尽全力——”
其余三人连忙应和:“肝脑涂地!”
肝脑涂地的齐心陷害他人吗?
周晚一脸黑线。
她悄悄的问鬼十三:“能给我找个好人来吗?”
鬼十三愣了一下,也满头的黑线:“……主子,这是十八层地狱。”
他顿了一顿,艰难的说:“没有好人……”
周晚:“……”
.
本着劳逸结合的原则,周晚在动脑子的间歇看完了那本《啊,那些我经历过的女人们啊》,这小说确实如名字那般的狗血、好看,十分满足周晚的恶趣味,让她情不自禁的想下楼再找一本同类型的来解馋。
于是她下了楼,又挑了一本,然后上楼。
就在上楼的拐角处,她听见了隐约说话声。
她站住了脚。
前方的声音明显是压低了的,若有似无的飘过来。
“就算这内鬼是在我们几人之间,他能走到今日的地位,本事不可小觑,想要短短数日就查出来,只怕是不易。”
“是啊,拿所有人的命去赌一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内鬼,确实太危险了。”
“那钱兄的意思是——”
“韩氏所以不入于秦者,与其拿大家的命去赌,不如齐心合力……”
前面的声音停顿了片刻。
韩氏所以不入于秦者,这是什么意思?
周晚问十八层地狱里的狠主们。
和珅道:“主子,这句话完整是这样说的:韩氏所以不入于秦者,欲嫁祸于赵也。”
周晚明白了,她这是撞见了栽赃陷害的现场了。
可不知哪个人那么倒霉成为冤大头。
下一秒周晚就知晓了,因为她听见了一个迟疑的声音:“可是她真的不太像是失忆?”
周晚挑了挑眉,好吧,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这听见自己是那个倒霉的冤大头时,心情……还是有点复杂的,真不知该同情自己,还是同情这两个被她听到墙根的人。
“不太像又如何?到了今日的地步,她的失忆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若是真的,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自然是众矢之的,毫无反抗的能力,若是假的,她胆敢对着众人说谎,必然就要承担说谎的后果。所以不管是真是假,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众志一心,那么她只有一个结果。只是不知其他人是怎么想的?”
“孙晨本来对她就有意见,不足为虑。杨文远也与我碰过了头,意思与钱兄一样。另外的人,哼,放心,为了自己的小命,必定一个赛一个的下黑手。”
“哎,可惜了这个大美人,注定要香消玉碎在这里咯。”
周晚悄悄的移步,她看见了拐角处的人,其中的一人俨然是那个看着慈眉善目、口口声声“和气生财,切不可内讧,白白的让鬼子看笑话”的王志鸿,而另一个则是据说手上沾了无数性命的行动处处长钱苕光。
周晚问:“他俩应该不是内鬼了吧?”
你看这俩栽赃人的模样,跟四大狠主说肝脑涂地陷害他人时的表情一样真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脑海中的狠主四人组:“……”
周晚:“难道不是?”
和珅:“许有其他的目的。”
周晚:“比如……”
严嵩:“比如他们中的一人知道内鬼是谁?要给那内鬼遮掩,万不得已出此下策,转移目标。”
赵高:“比如主子可能做过很多与华国人作对的事,他们这是借机铲除异己。”
秦桧:“比如他们故意在此处密谈,是为了给主子提醒。”
周晚:“……”
明摆着的栽赃现场居然还能有这么多不同方向的解释?
人心真tm的难测!
第4章 、被侮辱的智商
.
午饭前,任烟殊依旧过来,给周晚量体温、督促吃药。
一上午被人心叵测四个字霸占的周晚,现在看谁都觉得有问题。
她的视线紧紧盯着任烟殊,问:“你觉得我们中间谁会是那个内鬼?”
任烟殊摇头:“不知道。”
“那……就不怕我是那个内鬼吗?”
任烟殊白了她一眼,道:“说你勾引了哪个男人,我信!内鬼?算了吧!”
勾引男人?
好吧,她对自己梦里的人设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周晚问了第三个问题:“如果抓不出内鬼的话……你怕吗?”
任烟殊拿着药的手顿了一下,两秒后,她撇了撇嘴,恶狠狠的道:“老娘才不怕呢,反正这事不是老娘干的。”
周晚看着任烟殊思量,你说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她分不出。
自从遇见坏水智囊团之后,她已经完全不相信人和自己看人的本事了。
周晚摇了摇头,下楼吃饭。
午饭的氛围,依旧十分的和谐。
王志鸿十分友善的告诉她,她头上有伤,要多注意休息,多喝水。
金瑞妍将茶壶递给她。
任烟殊给她倒了一杯茶。
一伙人和谐共处、一团和气,而她,就跟团宠一般的被爱护着。
脑海中,秦桧开口:“主子,孙晨与钱苕光之间好像有什么恩怨。”
和珅接着说:“钱苕光跟王志鸿彼此也看不上眼。”
严嵩肯定:“孙晨和杨文远也有心结。”
……
周晚抬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人,王志鸿端着红酒跟沈瑞碰了碰杯,钱苕光与金瑞妍正不知道聊什么,杨文远殷勤的给任烟殊切着牛排。
一切都十分的和谐,他们怎么就能看出那么多不和谐的?
周晚讶然:“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秦桧:“孙晨的后脑勺可一直对着钱苕光。”
严嵩:“王志鸿看着钱苕光的笑,笑里藏着刀。”
和珅:“孙晨和王志鸿每次坐的位置都是最远的,一次眼神的交汇都没有,是故意避开的。”
……
周晚认真的看了看,你别说,还真是!
周晚顿时有一种自己弱爆了的感觉。
赵高叹道:“矛盾这么多,太好挑拨了!”
周晚:“……”
好吧,她承认,她很想知道赵高说的挑拨是怎样的挑拨。
周晚正想开口问,那边孙晨不阴不阳的开了口:“不知道周秘书今日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
周晚茫然的看了过去,自从听了那一耳的墙根,她心中早就做好了有人找茬的准备,特别是孙晨那个一说话就凉飕飕的人,她不找茬就不是孙晨了,可问题是,你这茬得找得明明白白啊,这突如其来一句话让人怎么回啊。
回不了!
所以,周晚摇了摇头:“没。”
孙晨冷笑:“所以你是打算将那张纸藏起来了?”
周晚微微的眯了眯眼,她是看见她拿纸条了?还是那纸条根本就是她放的?是哪样呢?
周晚不过沉吟了几秒,长桌那头的金瑞妍已开口,她神色茫然、声音温柔,宛如一个好学的乖宝宝:“什么纸条?”
杨文远:“周秘书藏起了纸条?”
钱苕光:“周秘书如果真的有什么纸条的话,还是拿出来给大家看看的好。”
王志鸿也看着她,点头:“不过是一张纸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孙科长不是说那纸条是塞你门缝上的吗?反正这是别人写给你的,不是你自己的。”
“是啊,不管那纸条上写什么,那纸条都是别人塞给你的,与你无关。”任烟殊怒瞪了孙晨一眼,“说不定就是一些有心之人乘着小晚失忆,故意栽赃陷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