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陆识骞把另一枚戒指也戴在了许初霄的无名指上,牵起他的手,低头吻了一下。
抬起头,两个人四目相对,眼里都是对方。
观众们都屏气凝神的,注视着这场神圣又充满爱意的仪式。
“干爹!你们两个人为什么不亲!”一个奶奶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的深情对望,甜甜挣脱了白谌的怀抱,趴在台前,“你们交换了戒指,就要!”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小嘴巴。
“懂真多。”许初霄小声说了一句。
陆识骞呵呵笑了两声,抬手搂住了许初霄,在他耳边轻声地说了句,“她没说错。”然后,偏头对上了许初霄。
许初霄也搂住了陆识骞的脖子,两个人贴的很近很近,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用力、深情地接吻。
从四年前的那个冬天,两个人就有了羁绊。一个长相好看的男生摔在了台阶上哭的那么难过,另一个高个子的男生递过来一包纸巾,两个人的命运就被紧紧地缠在了一起。
喜欢是可以让一个人变得优秀的,许初霄就是带着这份喜欢,在高三那么压抑、那么难熬的日子里,看到了希望。
喜欢是可以让一个人成为更好的自己的,陆识骞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谈恋爱、结婚,直到许初霄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融进他的生命中,让他有了谈一辈子的资本。
年少时谈喜欢,成家立业时说爱。
仪式结束,许初霄和陆识骞就着台子坐下,其他人拿着吃的聊着天。
“你怎么想的,搞这么大场面,求婚。”许初霄低着头,轻轻抚摸着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白金戒指,看向陆识骞。
陆识骞笑了笑,指了指正在一边拉着孟斯若的手说话的姥姥,“姥姥说,没见过你妈妈结婚,觉得挺遗憾的,我第一次和你回家过年,走的时候,姥姥问我,可不可以和你办一场婚礼。”
许初霄看着姥姥日渐萎缩的身子,觉得鼻尖有点酸。
“至于为什么是在今天,”陆识骞说道,“我想争一下。”
我想在爱你这件事上,争一个先机。
“有心了,”许初霄打量着小餐厅的精心布置,还有这一屋子的来见证他们一场仪式的人们,“学长,为了给我个惊喜,这段时间真是难为你了。”
这段时间,许初霄闹气,没少折腾陆识骞。
“不算难为吧,我们都想要一个名分,特别正式的那种,”陆识骞用戴着戒指的那只左手握住了许初霄戴戒指的左手,“现在我们有了,我们两个人,不是男朋友的关系,而是爱人。”
“爱人……”许初霄看着和陆识骞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嘴里念着这两个字。
陆识骞说还有一件礼物,在家,许初霄就迫不及待地回家,想看看另一件礼物是什么。
安顿好姥姥他们,许初霄和陆识骞就回了家。
刚走到家门口,许初霄就有些奇怪,平时他们回家,萨哥都会一阵噼里啪啦地跑过来,哗哗的挠门,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他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客厅的地毯上放着一只粉红色的小窝,窝里趴着一只圆滚滚的橘猫!
萨哥正一脸讨好地凑在那只橘黄色的团子跟前,用鼻子拱着它。
“这,是礼物?”许初霄顾不上换拖鞋,光着脚两步就过去,扑到了橘猫跟前,一把捞起一脸慵懒的团子。
“对啊,你不是一直念叨着,什么‘狗都有了,猫还会远吗’吗,带回来之前还让萨哥和它一起呆了两天。”陆识骞拎着许初霄的拖鞋过来,放到他脚边。
“起名了吗?”许初霄满心欢喜地抓着橘猫的肚皮,抬头问道。
“没有,”陆识骞笑笑,“等你取呢。”
“那就叫二一吧!”许初霄说道。
因为今天是六月二十一,是他的生日,也是陆识骞和他求婚的日子。
“好,那就叫二一。”陆识骞笑着,也盘腿坐下,把抱着二一的许初霄揽进怀里。
一边的萨哥倒还没有感觉到失宠威胁,从另一边绕过来,也趴在了陆识骞的腿上,和许初霄怀里的二一,狗眼瞪猫眼。
“陆识骞,我有戒指了,婚戒。”许初霄抬起手,白金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光。
“我也有。”陆识骞从后面握住他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
“我们结婚了。”许初霄说。
“对。”
“我以后介绍你,就不能再说这是我男朋友了,我要说这是我的爱人——陆识骞。”许初霄又说。
“对。”
“陆识骞,我爱你。”许初霄说着,抬头对上陆识骞的目光,那片深邃的眼眸中,有自己爱惨了的成熟稳重,现在,全被浓烈的爱意填满。
“我也爱你。”陆识骞俯身,衔住了许初霄的嘴。
二一被两个人夹在中间,像是不屑与参与两个人拥吻,扭了两下身子,便从许初霄的怀里挣扎出来;萨哥一见二一扭着胖胖的身子出来,又重新卧在小窝里,便也离开了陆识骞,又去和二一逗闷子。
许初霄早就顾不上二一,有些慌乱地解着陆识骞的衬衫扣子。
陆识骞也从许初霄的t恤摸了进去,像是要把许初霄融进自己骨血里一样热切地拥入怀中。
“陆识骞,你扣子好难解!”许初霄噘着嘴抱怨道。
陆识骞笑着握住他的手,就着许初霄的手,把自己的衬衫扯开。
“你啊,这点耐心都没有?”
“谁说的!”许初霄仰头瞪他,“我有耐心的很,这不是怕你等急了嘛!”
许初霄满意地上手摸了两下,俯身贴在陆识骞耳边,语调十分地勾人。
“学长,洞房花烛夜了解一下?”
第66章 番外1(程尧×何寒)
程尧一想到那天被人捡尸的经历就一阵羞愤,想死的心都有了,直到他的好朋友把那个男人介绍给自己的时候,他有了想把那个长得妖里妖气像只狐狸一样的狡猾男人啃死的心。
“程尧,这是何寒,摄影师,”许初霄拍拍他的肩膀,全然没有发现他的不自然,嘴上还在介绍着,“他人特别有意思,你们两个可以认识一下。”
对面的那个男人笑得在程尧看来有些不怀好意,他伸过手来,“你好,我是何寒。”
程尧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笑眯眯的男人,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
何寒自然也感受到了对面坐着的那个漂亮的娃娃脸男生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炙热的目光,还是笑得欢。
那晚他们两个,一个买醉、一个捡尸。
一夜荒唐之后,第二天程尧酒醒就傻眼了。
他直接上手掐住身边也□□还在梦乡中的何寒,把人硬生生的掐醒,何寒醒过来,一脸茫然。
“你给我解释一下?”程尧气得都发抖,他看着自己这一身欢/爱过后留下的印迹,还有后腰隐隐酸痛,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男人。
何寒倒也不是提裤子不认人的人,他拉过被子来挡了挡,然后咳了两声,“你成年了吧。”
“昂。”程尧翻了个白眼。
“昨天你自己扑进我怀里的,”一听程尧确实成年了,何寒就直接讲了一下昨晚大概发生了什么,“你是自己要跟我回家的。”
程尧深吸了一口气,眉毛气得直颤,半晌,他抬手指着何寒,“好,我认了,”他说着,“咱俩本来也不认识,这次权当是一次意外,忘了就行了。”
“那可不行啊,昨天那滋味,啧啧,我怎么能忘……”看着程尧早上起来和昨晚判若两人,正经的吓人,何寒玩心大发,想要逗逗他。
“给我去死!”程尧羞愤难当,抬脚踹上何寒的腰,把他掀翻到床下面。
那天,程尧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还没等何寒从地上爬起来,程尧就跨过他,出了门。
两人没有互留电话,何寒在程尧迷迷糊糊的时候倒是说过自己的名字,可程尧怎么可能记得。
三个月过去了,程尧马上就要把这一夜荒唐抛在脑后的时候,这个见鬼的男人就又出现了,还是他的好朋友介绍来的。
程尧又看了何寒片刻,扭头和许初霄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说完,起身就要走。
许初霄叫了一声,“你不是说你今天没事吗!”
“刚想起来的!”程尧头也不回,他一秒钟也不想和那个男人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