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让我向女主求婚[穿书](114)

作者:月落西河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现如今情势已经很明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绮桑,已经穿越过来这么久了,她也不再是一开始那个懵懂无知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傻姑娘了,有人想从她下手妨碍越初寒攻城,就说明那人一定不会是东境人,且他与孟青也不会是一伙儿的。

当初孟青下令让蓝心撤走紫金关的守卫和子民,绮桑是在场的,暂且相信孟青没有骗她的话,也就意味着那人并不想紫金关落入碧云山庄之手,而能够考虑到城池领地这等大事上头,又能与孟青抗衡号令七星弟子,身份地位一定不会低。

但她在七星阁待过的日子也不少,根本没有见过能和孟青平起平坐的人,唯一能够叫得上名号的便是师映容,可师映容在孟青面前显然处于低头的一方,应该是没有那个能力敢背着孟青捣乱,毕竟有蓝心在,她即便有心作乱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和孟青作对。

不过初初回到渡海关的那日,绮桑曾经偷听过蓝心和师映容的谈话,师映容的确有趁孟青伤重推翻她的意思,只是被蓝心严词拒绝了,那么有没有可能,师映容贼心不死,和那隐在暗处的无名人联起手来促成了这次的埋伏?

想到这茬,绮桑眼前一亮。

若说孟青是为了履行诺言退让关城,但师映容和那人显然不舍丢失紫金关,所以才背地里商量了计策要阻拦孟青,还想借机将越初寒等人一网打尽,只是没想到当晚竟会突然冒出个雪域三千宗,乱了她们的计划。

尔后孟青仍旧选择弃城而走,紫金关便被越初寒成功拿下。

但当晚七星弟子人数始终是占着上风,雪域三千宗便是鼎力相助怕也是难当大敌,可那人为什么没有一鼓作气将碧云山庄的人赶尽杀绝?

唾手可得的情况下突然退缩,他是有什么顾虑?而紫金关已然归顺东境,那人既然初露手段,接下来又会有什么举动?已经盯上了她,往后还会有什么危险?

绮桑想的头都快炸了。

可也没办法,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几乎人人都认定她是叛徒,也是杀害越长风的凶手,前者尚且可以不管,而后者便有些难办。

封神之术恭龄早就替她解过了,但由于绮桑并非原主,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早就换成了另一个人,即便解开封神术的禁咒也不能将原主的记忆恢复给她。

虽说知道孟青骗她以后,绮桑对于她说过的一切都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也不再像从前那样认定原主杀害了越长风,但不确定的因素就在于,恭龄并不是用封神决替她解咒的,哪怕拔出那十八根银针也一点效果也没有。

而越初寒现下所闭关修习的封神决才是封神术真正的解法,万一越初寒真的恢复了原主以往的记忆,证明原主的确是杀害越长风的凶手,那时她该怎么办呢?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话不假,可人是原主杀的,和绮桑半点关系也没有,难道真要她替原主顶锅给越长风偿命吗?

回忆起之前的梦境里,越初寒朝她狠狠刺来的那一剑,绮桑不自觉捏紧了拳头。

不行!不能那么傻,她才不会白白送出自己的小命!

如今已经没有别的人能来帮她了,要想活着,就只能靠自己,她当下只能赌一把,就赌原主已死魂灵老早就归了西,即便越初寒用封神决也恢复不了她的记忆,如此一来,有关真凶到底是不是原主也就无从得知,越初寒不能给她定罪,这样才会有活下来的一线生机。

而在那之前,那隐在暗处使手段的人一定是潜伏在碧云山庄,这一点绝错不了,她必须要把这人给揪出来!

内心思绪翻涌,这碧云山庄的景致也没有兴趣观赏一二,回来这么久都待在水牢里,什么也见不着,一路上收获了不少弟子们的冷眼,但绮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毫无所知。

不多时,二人便一前一后来到一处清幽小院。

成排的厢房修建在假山水池后方,绕过长廊顺着阶梯而下,柳舒舒带着她在那厢房尽头停下,指着面前那道门,问道:“知道这是哪儿么?”

绮桑反问:“你觉得呢?”

柳舒舒翻了个白眼,对她这一点好脸色也无的态度表示无言,随后便将大门一推,两人先后行了进去。

轩窗紧闭,屋子里充斥着一股陈旧的灰尘之气,所能见到的物件上头也都积了一层不薄的灰,看样子是许久没住人了。

“这是你以前的房间。”

原主就住这儿?绮桑了然,在这房里四处走动起来。

屋内摆设很简朴,标配的桌椅板凳,一张挂着纱幔的小床,还有一些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和小玩意儿,没什么特别的。

柳舒舒的目光随着她的步伐而移动着:“有没有想起点什么?”

绮桑将这屋子打量完毕:“没有。”

“那这地方,可有觉得眼熟?”

“也没有。”

“你到底是怎么失忆的?”

“你问我我问谁。”

柳舒舒叹息一声:“真是作孽。”

绮桑行到梳妆台前翻了一阵,又拿起几盒胭脂闻了闻,忽地想起了什么,扭头问道:“紫金关那晚,你说越长风被害那天,我将越初寒拉进过弟子房?”

眼神一瞬变得莫测,像是在极力观测她的神情,柳舒舒紧盯着她:“初寒给越伯伯送饭的途中,你将她拉进弟子房,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带你去安定城游玩,还说新做了一个香囊要送给她。”

所以原主那天的确是有可疑的行径。绮桑又问:“然后呢?”

柳舒舒道:“屋内光线昏暗,你和初寒立在窗前把玩香囊,饭菜则被搁在了桌上。”

也就是说,那饭菜离开过越初寒的视线,很有可能是在那时被人下了毒。

见她微微思索着,柳舒舒眸光忽闪,状若无意地问探:“我和初寒谈过这事,分析出来的结论便是你以香囊将初寒引开,那少年则提前潜藏在房内趁机往饭菜里投毒,他轻功绝妙,身手不凡,加上有你吸引初寒注意力,这事自然是没费什么力气便成了。”

绮桑不傻,自然听得出来她在试探自己,便道:“这只是你们的推测而已,总归是没有亲眼见到,话还是别说得太决断。”

柳舒舒沉吟道:“倒也是这么个理,可除了你,初寒那天并未碰见过别的人,也没遇上其他小插曲,你仍是有嫌疑的。”

绮桑没回话。

由此看来,原主不仅是有嫌疑,且嫌疑还不小。

难道孟青真的没骗她?果真是原主杀的越长风?

终究是心里没谱,她也只是想着孟青之前对她说过太多谎,杀害越长风会否是她拿来恐吓绮桑的谎言也未可知,但如果最终查出真相确实是孟青说的那样,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绮桑想了想,摇头道:“不对,卫离……也就是那天挟持我的那个少年,他说过,他并未和凶手打过照面,所以你这推断是不成立的。”

柳舒舒哼笑:“魔教中人的话没有可信度,他不过是为了将自己撇干净,如若他坦坦荡荡告诉我们他知道谁是真凶,你觉得我们会轻易放过他?他自然不会承认。”

绮桑还是不赞同她的话:“不管他是真不知抑或假不知,以他的轻功随时可以跳崖而逃,你们没人能抓得住他,所以他没必要跟你们撒谎,他说不知道真凶是谁,没见过那人长什么样子,只是为了故意现身吸引注意力帮他脱逃,就证明他一定不会提前潜藏在弟子房趁我和越初寒说话的时候下毒,他从始至终都是躲在越长风房里的。”

柳舒舒立即将她说过的话返还回去:“可这也只是你的推测而已,你也不能说得这么决断。”

“我和你不一样,”绮桑沉稳道,“你的推测是建立在没有亲眼见到的想象之上,而我的推测是根据卫离的供词所设想,他多少也是个人证,你怎么能和我比。”

柳舒舒不甘示弱:“初寒难道就不是人证?”

绮桑淡定:“可她也没有亲眼见到卫离下毒。”

柳舒舒有些不耐烦:“废话一箩筐!她要是能看见他下毒越伯伯也就用不着死了。”

绮桑顿了顿:“那个香囊呢?”

“香囊?”

“我想看看。”

“你送给初寒的,你问她要去。”

绮桑又在屋里转了一阵:“我不想回水牢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把我锁在这里,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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