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馋哭了(10)

作者:占戈BODY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因为月凝带给他的感觉,是亲切之感。

月凝给梁千束好发带之后,倒是感叹:“无名先生,可真像是我那死去的爹爹。”

梁千:“月姑娘不是刚说还要给你爹送贺礼吗?”

月凝知道自己是情绪外露了,有点不好意思:“我还有一个画像爹爹,被我爹爹供奉在内室,平日不得相见,不过还是被我瞧着了。”

梁千觉得月凝这么说甚是有趣,他倒是询问:“那你可有两个娘亲?”

只是随口一问,月凝却叹息一声:“爹爹说我没有娘亲,但是好奇怪,我又是爹爹的孩子,真是搞不懂,不过先生,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些了,还是尽快去作画吧。”

月凝这是在催他了。

她要的是一副山水画,但是却不知是何种山水画。

月凝想了想:“你既不知道,那我带先生你去郊外的河流之处吧,到时候先生,你就可以明白了。”

月凝也算是一个妙人了,还知道为他寻找灵感,但是月凝似乎是忘了。

他看不见。

只是梁千觉得不能打搅她。

自己其实在心中微微的便想起了一副自己以前所见所闻,然后感悟出来的山水画。

她带着梁千去了郊外。

月凝倒是感觉非常的疏心:“先生,你听见没有,流水的声音,虽然没有雨滴,但是这大自然的美景,其实也可用心感受,先生你就画这么一幅山水画即可。”

“你的意思是,要有河有雨,还需要一位撑伞的人吗?”梁千试图询问。

“可以把我爹爹画上去,你可想着他穿着一身红衣,然后撑伞的样子。”月凝畅所欲言。

梁千最终还是忍不住把心中所想问了出来:“月凝姑娘,我其实想要冒昧的问一下,你爹爹,到底是谁?”

梁千问的这个问题,其实不算越轨,月凝怀中抱着小狸,此刻很是放松:“你不问,我也是要说的,我爹爹,他叫越恒,是当今摄政王。”

梁千神色讳莫:“摄政王何时有了孩子,不是还未娶妻吗?”

月凝知道梁千是在怀疑自己,她只得解释:“我也不知道,我生下来,我爹就说我是他的女儿,也把我保护的很好,先生,我是觉得你是一个善良之人,就把这些话说给你听,当然你要是不愿记着,也可以忘记,其实我说这些,主要是你能够在画作上精简一些。”

特别是在画摄政王这个人的时候,千万要仔细。

梁千自然是明白月凝的意思。

他心中有所动。

就执起画笔,开始画了起来。

等到画作自然被风儿吹干。

梁千就对月凝呼喊:“月凝姑娘,你可过来看看。”

月凝自然是非常的期待,无名画师到底画的怎样。

一看这画作。

她就喜欢的不得了。

穿着红衣的男子撑着油纸伞,眺望在这河边。

杨柳树随着河道蔓延不觉。

一片绿意盎然。

她甚至能够感受到这画作中,所倾诉的心血。

还有感情。

红衣人儿孤江独望。

向世人展示了他的一片寒凉。

可偏偏,那流水似乎是有灵一般。

将几许忧愁冲走。

天地间,就只留这么一个人儿。

孤独,寂寞,却又是在守候些什么。

月凝抹掉自己眼角不知何时滑下来的眼泪,却是在称赞梁千:“先生画的极好,我爹爹,定然也是喜欢的。”

不过月凝这话没有说完,她看见梁千身后那人,倒是激动起来:“爹爹,你回来了。”

梁千听到月凝这么说,感觉自己手脚不稳,快要摇晃摔倒。

所以,是摄政王来了?

是呀,今天是摄政王班师回朝的日子。

但是月凝说过她是越恒的女儿。

越恒爱女心切的话,自是会甩下一众迎接他的人,然后来到这里来找月凝。

他听见越恒的声音,在他心间轻轻滑落。

但是越恒是在和月凝说话:“凝凝怎在这里?为何不去城门盼着爹爹回来?”

月凝自然是有自己的理由:“我虽然想爹爹,但是爹爹说凝凝不能暴露身份,而且城门口,人那么多,凝凝还是有些怕的。”

越恒听月凝这么说,也就笑了起来。

在一旁的梁千听了这笑声,却是觉得,这才是越恒发自真心的笑容吧。

笑的洒脱,而且毫无防备,只有对他至亲至爱的人,才会有如此的举动。

只不过自己,对于越恒来说,只不过是一盘香瓜,然后送进皇陵的过世皇帝。

越恒果然也是注意到了梁千:“听仆人说你带着一个瞎子来河边作画。”

被这么询问着,月凝只好介绍梁千:“他可是京城里面小有名气的无名画师,爹爹可不要小瞧他。”

“瞎子画画又能如何,我倒是想要看一看。”

越恒想要看他的话。

梁千心里又有几番激动,但是不能出言阻止。

月凝就把画递给了越恒。

☆、第九章

越恒看过去之后。

倒是有些称赞起来。

都知道摄政王心思深沉,而且很少夸赞人。

“这画不错,只是这画上红衣男子是谁?倒是与我有几分相像?”越恒开始挑出一些古怪之处了。

听了越恒的问题,月凝倒是解释:“这画上的人,自然就是爹爹你呀。爹爹昔日一身红衣,从乡野之间,带着凝凝,被大伯接回来,一晃,就是十多年过去了。”

越恒觉得要是自己没有月凝的提示,还真的差点忘了。

他记得,负心人,之前最喜他穿红衣。

他花了十年的时间,才渐渐忘却,自己以前是最喜穿红衣的。

越恒沉思了一会儿,则又称赞起来:“这画不错,凝凝有心了,不过这无名画师倒是背对着本王,莫不是在想其他的什么?”

梁千知道自己被越恒注视到了,只得转过身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被月凝收拾过的,看起来干净的容貌,和那个叫做梁千的帝王,到底有几分相像。

总之……

他不知道。

越恒看了梁千一眼,神色却越发厚重:“听闻,眼盲之人,手艺都不错,你倒不如到本王府上做一个按摩师父。”

梁千心里面已然是一片翻江倒海。

这越恒,咋就想要他去给他按摩了?

他难道说过自己的按摩手艺很好吗?

他只是会作画而已。

梁千想着自己能用什么借口,委婉拒绝,最为重要的事不能够得罪越恒。

自己和他前尘往事,其实也就那样了。

既是如此,何必再有那些牵扯。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自由。

他正想要想着奉承的话,来讨得摄政王欢心。

然后放过他。

他不想要当什么按摩师。

然而月凝似是看出了梁千的窘状,只得出言提醒:“爹爹,无名画师,作画之时出于市,你若是想要他给他画画,可亲自去找他,但是按摩,你倒不如找一个专业的,不要再为难无名画师了。”

这番话说的的确是在理。

越恒想了想,只得作罢:“现在你跟我回去,以后出来的时候,得让我知道。”

看来是不想给梁千什么眼神了。

月凝自然是听话乖巧样子,抱着小狐狸,倒是在梁千耳边说了一句:“无名画师,今日多谢你所作之画,这钱袋子,就算是你的酬劳。”

她把自己的钱袋子递到了梁千的手里。

梁千一时喉咙发紧。

是被感动的。

他做乞丐已经好几个月了,月凝是第一个对他释放善意的人。

好姑娘,希望她这辈子平安喜乐。

只是想着越恒居然有这么一个体贴暖心的女儿,而且还藏了这么多年。

他一时又是嫉妒,一时又是怀疑。

不过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过了去。

冬天暴躁而至。

破庙外的大树被风吹断了树干。

破庙和残树,倒是显得登对。

月凝给他的钱袋子里面的银子倒是不少。

只是他平日里花费不大。

而且梁千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

只是这年冬天,一件事情还是发生了。

摄政王推举梁国宗亲梁忱为新一任帝王。

群臣自然不敢议论。

毕竟摄政王可是亲自带兵,把楚国给打的落花流水。

而且楚国开始向梁国进献所谓的贺岁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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