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加拉提先生,我也有话想对您说。”
年轻的Alpha开了口,一别先前的强硬攻势,柔软地有点像撒娇,还带上了一丝沙哑的嗓音。
“……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布加拉提瘪瘪嘴,心底不是很情愿,也不想短时间内再面对一次。
阿帕基不说话,他拉起对方的手,将布加拉提的掌心覆上自己的胸前。
“我是真的喜欢您,布鲁诺。”
掌心之下是Alpha那颗年轻的,搏动着的心。布加拉提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的心跳随着主人的思绪变化而激烈地收缩。
“您可以不用回答我,但请您听我说完。”阿帕基长舒一口气,那颗心脏的跃动也随之逐渐平稳下来,“我想过了,是我的错,我不该逼您贸然地接受我的感情。您说我不了解您,是的,也许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我是还没能够了解您,但是您要知道,了解一个人的过程是漫长的,也许几年几十年都做不到真正了解一个人。可是这并不妨碍我被您吸引,我是被布鲁诺·布加拉提吸引,这是一个很简单直观的结果。我一直,今后也会努力去了解您,照顾您,我也会照顾好米斯达和纳兰迦。当然这也是我作为幼儿保姆的本职工作,但我会努力做得比其他人都好!比所有人都好!我会对您好,也对孩子们好……反正就是……”
布加拉提感受着阿帕基起伏的胸膛下心跳的加快,和他握在自己手背上发烫的掌心。
“……我希望您的未来可以不用再是自己一个人,哪怕对方不是我……但在之后的这一段路程中,只要您需要,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就是想要您明白,您的未来不是一个人,在您的身边也有人始终在陪着您。”
四下寥寂,远处能听到浪花击打在礁石上的潮声,钻进窗框的海风依旧冰冷。布加拉提的手还覆盖在阿帕基的胸口,感受着那年轻的,炽热的心跳。
“……你怎么,这么会说话。”
“唉?您哭了吗?”
阿帕基起身伸手想要去触摸对方隐藏在黑暗中的脸颊,布加拉提退后了一步躲到门口。
“没有。”
“可是您的声音……”
“早点睡觉了。”他急着开门,不敢回头再看对方一眼,“明天还要起早回去上班。”
“哈,万圣节过的很潇洒吗。我就和里苏特在家里看了五部电影。”
布加拉提和普罗修特站在茶水间的吧台前望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金发美人突然想起了什么端着咖啡回过头来望了一眼身旁的人。
“你怎么这次没提你家的小保姆?”
“什么?”布加拉提回过头,端咖啡的手指微微一抖,随即马上镇定,“我有经常提他吗?”
普罗修特点点头,一如既往优雅地喝了一口咖啡:“经常。”
“还……还好吧,也没有经常提吧。”布加拉提有些心虚,脑海中开始急速阅览曾经的记忆。
“怎么了?他这次没和你们一起去?”
“去……倒是一起去了。”他叹口气,将咖啡杯放回了桌面上,“发生了点事,不是很愉快。”
“怎么?他是偷你家钱了还是打小孩被你发现了?”
“阿帕基不是那样的人!”
布加拉提赶紧出言愠怒着维护阿帕基的人格,普罗修特挑眉:“那是什么?保姆还能干出什么事儿来让雇主生气的?”
“总之……就很复杂。”
布加拉提不想多谈,他回忆起今早回来阿帕基给自己开门时的那个眼神他就心情酸涩不已。
“午休结束,上班去了。”
黑发Omega匆匆了结话题,转身就要往门外走,身后的人却出声紧张地叫住了他。
“喂!布加拉提……”
“什么事?”他回过头,看到普罗修特正睁大了眼指着自己的方向。
“脖子……”
他伸手摸上自己的后颈,那颗腺体已经肿胀到暴露在了皮肤表面,手指触碰之处都烫的吓人。
布加拉提的发情期提前了。
-TBC-
*本章中茶布讲的故事是意大利一首儿歌《谁怕黑(Chi hapaura del buio)》的内容。很可爱也很好听,推荐大家听一听。
第十三章 Chapter 13
阿帕基打开大门,门外站着一名陌生的金发男子,车道旁停着一辆越野车,从半开的车窗里能看见驾驶座上坐着的戴墨镜的银发男人。
“是普罗修特先生吗?”
“哇哦,你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要英俊。嘿!小橘子。”
普罗修特侧身闪进布加拉提的家中随口冲着正在客厅地毯上搭积木的纳兰迦打了招呼,熟门熟路地直奔二楼。
“布加拉提先生现在在哪里?”阿帕基跟在普罗修特身后,言语间透露着浓浓的忧虑。
金发男人转过头瞥了身后紧跟着的男人一眼:“他现在在酒店。”
“酒店?”Alpha不由皱眉。
“怎么了?”普罗修特打开了布加拉提卧室的衣帽间,阿帕基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金发男人将自己雇主的衣服翻得到处乱扔。
“见鬼……他藏到哪里……啊,找到了。”
普罗修特拎着一只黑色的小皮箱走了出来,阿帕基觉得自己好像见过这个。
“您要给他带药吗?”Alpha堵在门口,他盯着这只箱子,不知为何他的脚就像是生长在了原地,不肯让步。
“药?对,你不说我都忘了,他的发情期一直准到变态,这次竟然提前了!看来是得让他去看看医生。”普罗修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突然他抬起眼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的阿帕基。
“怎……怎么了吗?”
“你想替我去酒店吗?”金发美人说着,一边举起了手中的皮箱。
“唉?!”年轻的大学生显然被一时击中到语塞。
“不,不不不……”阿帕基回过神来连忙推脱着后退,可是一想到布加拉提先生现在正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床上经历难耐的情潮,他的脑海里甚至都快有陌生的Alpha推门而入的场景了。
“我……不可以去。”
“是‘不可以’还是‘不想’?”普罗修特突然一改先前急迫的行事方针,转而变得饶有趣味般地调侃了起来。
阿帕基紧闭双唇,偏过头去不回答。“噗嗤”一声,普罗修特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拍了拍年轻人的肩头以示安慰。
“成了,他估计今天也回不来的,孩子就给你了。不过我也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只是啊,也不知道对你来说算不算是好消息……”
金发男人故意卖起关子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逼得阿帕基不得不主动开口询问:“什么消息?”
“啊……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布加拉提他啊……”普罗修特晃了晃手中的黑色小皮箱,“他可怜的一直都在DIY。”
明亮的大窗被落地的厚重窗帘所遮盖,全屋只有一盏走道的筒灯在努力散发着仅有的微弱光芒。昏暗的房间内房门叩响,普罗修特无视了给自己开门时脸黑到冒烟的布加拉提,金发Omega一进门就捂住了鼻子一脸厌恶地开始抨击:“熏死了!”
布加拉提用力关上酒店房门,大步向前从普罗修特手里抢回皮箱。
“精神这么好?”金发美人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还没开始?”
“第一波都完了!”布加拉提急着将自己的“玩具”倾倒在床,“磨磨蹭蹭也不知道在干嘛!来这么晚。”
“天啊!不会吧?”普罗修特做作地提高了音量,“布加拉提,你今年才三十出头吧?什么东西都没有你光靠手也能撑过一波情潮吗?那你和那些快要更年期的大叔大妈有什么区别?”
“滚!”黑发Omega随手就将床上的一根玩具向身后的人砸去,普罗修特冷静地侧身躲过攻击继续开口。
“不过我说句实在话,你每次这样DIY也不是办法。你发情期有几次情潮?三次?还是五次?”
“……六次。”
“厉害,六次你都全靠自己挨过去,干嘛不找个Alpha来做个临时标记呢?你自己闻一闻,”金发美人伸手比划着房间四周,“你的信息素都要爆炸了!”
“……标记了,别人会闻得到。”
“那有什么?我们年轻的时候不都这样过来的?不过是临时标记而已,味道过几天就散了。还是你担心你家两个小崽子?他们还那么小又闻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