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我不能再生了[穿书](54)

作者:依度/眷夕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秋言发现自己低估了尼奥,一直以来总以为他是个唯我独尊的王二代,没想到这孩子的心还挺善良,在囚车里他用藤萝球替自己挡石子那回也是这样。

等士兵训练完毕,演习场空了出来,看守催着他们三个抓紧时间干活,自己则坐到树荫下小憩。

秋言佯装认真打扫,慢慢往灌木丛移动,尼奥和伊莱亚特两个人在他身边绕来绕去,制造干扰声音,好像三个人在一起清扫落叶。

秋言顺着灌木丛一路搜寻,很快找到掩盖在层层叶片底部的下水道入口,他搬开井盖,看着下面黢黑一片的隧道,深吸一口气为自己壮胆,沿着嵌在石壁上的U字形铁钉爬了下去。

想起从塞伦手上逃走的那天也是走的下水道,只不过那次还能变成兔形,自由穿梭在狭窄的区域。相比之下这次就费力了许多,大概下行三分钟才重新踏上地面。

洞底伸手不见五指,百宝囊又被狮王收缴了,秋言手上没有照明工具,好不容易习得的雷咒又用不出来,他只好凭着对特效师建模的印象小心前行。既然地牢要用到排水设施,那么逆着水流的方向走准没错。

这一次的下水道之行很顺利,路上连半只水耗子都没遇上,推开最后一道泄水的闸门,秋言成功来到地牢。

原以为牢里会有重兵把守,出乎意料的是绕开五六个警惕性极低的守卫之后,大有长驱直入的可能性。秋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地牢深处的拐角附近关着一大群人,都是剧团的男性成员,他们个个垂头丧气,像霜打的茄子,看样子也遭了不少罪。

秋言躲在木桶后观察了一会儿,确认守卫短时间内不会过来才悄无声息地溜过去。

有人看到秋言,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像是要叫出他的名字,秋言赶忙示意他们噤声。

布拉基最先冲到铁栅栏前,握着秋言的手,激动的声音压到最低:“My queen,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你!”

秋言:“别怕,狮王已经答应我会放你们出去,只是全部放出还得多等几天。”

布拉基:“你是溜进地牢的?”

秋言:“算是吧,我得赶快离开咱们长话短说,后天会先放走一人,剩下的三天放一个,布拉基你先走。”

布拉基拼命摇头:“先让我的团员走,我要看着他们都平安无事再离开。”

“不行,你要帮我做件事。”秋言反握住他的手,把昨天写好的纸条塞给他,“给鼬王捎个东西。”

布拉基似懂非懂:“我带着你离开鼬国,鼬王肯定恨死我了。”

秋言:“你告诉他是我让你去找他的,他不会为难你。”

布拉基:“鼬王真的会原谅我吗?”

秋言正要点头,一柄剑神不知鬼不觉地贴上他的脖子。

“鼬王会不会原谅你我不知道,狮王肯定会大发雷霆。”

这声音响起的频率虽然不高,但秋言绝对不会认错,他缓缓回过头,看清身后之人的脸,正是不久前还在帮自己打掩护的伊莱亚特!而且他持剑的那只手,腕上的铁环不见了。

第44章 044

“他,鼬王的长子?你们不是母子吗?怎么会?”布拉基因为紧张,下意识握住秋言的手。

秋言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轻松,然后松开他,转身站起来,对方的剑也随着秋言的移动而一路跟随,始终停在距离颈动脉半截手指远的位置。

“你是谁?”秋言强装镇定,他记得伊莱亚特说过,那个能抑制妖力提取的铁环认主,只有给囚犯戴上手环的人才能摘下它。

伊莱亚特看了眼自己的手腕,猜到他在想什么:“确实只有戴上的人才能摘下,进宫前,看守给你和尼奥戴手环的时候,单独交给我两个没有设下咒术的。”

转瞬迟疑后,秋言接受了这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实:“所以你的妖力压根没有受到限制,戴上那玩意只是为了骗我。”

伊莱亚特浓密的眼睫忽闪了两下:“只怪你愚蠢,轻易相信陌生人。”

秋言设想过被捉住的情况,可没料到“大儿子”会反水。照理说相处时间短暂,谈不上深交,但爱屋及乌,他确实把对休伊和希尔的感情迁移到这双胞胎兄弟身上:“尼奥呢?”

“他是直肠子,藏不住事,我不可能拉他入伙。”

伊莱亚特的回答让秋言心里稍稍宽慰:“看来我这个后妈还不算完全失败。”

“不过他也不会全身而退,毕竟这里是狮王陛下的地盘。”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坑我就算了,连亲弟弟也不放过吗。”因为过早失去父母,秋言异乎寻常地珍视亲情,他第一次对“通情达理”的伊莱亚特怒目而视。

伊莱亚特握剑的手似乎颤了颤,但秋言觉得更像是自己的错觉。

“他们都是王位的竞争者罢了,父王偏爱希尔,他继位的可能性最大,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了。”

伊莱亚特的语气云淡风轻,平静得好像在讨论晚饭是吃米饭还是馒头一样,天知道秋言有多想给他一拳。可那又有什么用,眼下小命都握在人家手里,生气只会让自己陷入更为不利的境地。

尽管秋言最大限度地让自己保持冷静,伊莱亚特还是能感受到他眼里迸射的火焰。

地牢走廊里回荡着有力的脚步声,急促中带着些许幸灾乐祸。

秋言目光一转,就见满身金饰的狮王昂首挺胸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不少手握长枪的狱卒,秋言这才明白为何潜入地牢一路畅通无阻,原来都是这两人安排好的,只等着瓮中捉鳖。还设计潜行路线、脱身方法呢,真是越想昨天晚上筹谋的场面,越觉得自己缺心眼。

伊莱亚特看到狮王,将剑贴紧秋言的脖子,利刃割破皮肉,几滴血珠滚落下来,在破旧的囚服上绽放艳丽花火。

“这份大礼陛下可还满意?”就连出卖自己人做投名状时,伊莱亚特的脸上仍是那副谦谦君子般的笑容。

狮王的脚步停在伊莱亚特身后,同时观察着猎物和盟友的反应,既不下令责罚秋言,也不明确允诺伊莱亚特:“然后呢?”

伊莱亚特掰开秋言的手,把还没来得及递出去的纸条呈给狮王,狮王接过纸条展开,却发现上面的内容是用暗语写的,无法直译,便翻过来展示给秋言看:“三番两次挑战本王的耐心,你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

秋言:“你之前说过要我做你的仆人,还作数吗?”

狮王眉头一挑:“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都这样了还能做什么?”秋言举起双手,腕子上的铁环相互碰撞,发出笨拙沉闷的响声。

狮王顺势一把捉住他的手腕,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做本王的仆人可不只是收拾房间那么简单。”

秋言没察觉伊莱亚特心怀不轨,不代表看不出狮王暗搓搓的心思:“只要陛下放了剧团的人,你想要什么样的仆人,我都能做到。”

“王后不愧有颗玲珑心,一点就透。”狮王这话是对秋言说的,视线却划拉着伊莱亚特,他收起威胁秋言的佩剑,略一低头,柔顺的栗色长发从肩膀滑落至胸前,遮住侧颜只露出笔挺的鼻子,没人看见他的表情。

秋言挣脱狮王的手,薅住他的胡子迫使他直视自己的眼睛,言语还能如初轻快:“别忘记我们的约定,对了,再加一条,把尼奥也放了。”

狮王并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一口应允。

狮王的寝宫不像正殿那样金碧辉煌,反倒称得上缱绻旖旎,空气中飘荡着若有若无的淡淡冷香,甜而不腻;灯盏摆放颇为讲究,光线恰到好处,比月光更柔和,映在人身上,平添几分撩人的梦幻感。

狮王把秋言领到帷幔环绕下的床边,把人推进柔软的花瓣软垫上,秋言不做反抗,任由他将自己双手铐在床头,一副任君采撷的柔弱模样,同为男人,他知道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更容易激起对方怜香惜玉之心。

事实上狮王继承了他父亲荤素通吃的优良传统,面对娇软的小白兔,主要思考能力都转移到了下半身,他的手抚过秋言的脸颊,一路滑到胸口,开始还想去解扣子,到后来觉得太过麻烦,干脆直接撕开衣襟。

“陛下是不是太性急了,我们先聊聊,培养培养感情嘛。”秋言朝他抛了个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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