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蝴蝶忍的笑容,坂田银时毫无招架之力,一窝蜂地把今天犯的错全吐出来,“我今天不该偷吃甜点的,中午还偷偷跑去见义勇,差点扯到了伤口。”
呵呵,蝴蝶忍没想到会有意外的惊喜,她这个医生比这些个病人还要操心是为了什么?!
坂田银时摸了摸手臂,蝴蝶忍的笑容怎么越来越恐怖了!
蝴蝶忍抓住坂田银时的卷毛,“哎呀,坂田先生的发型真好看,要是再少一点就更好看了。”
头发是坂田银时的软弱点,讪讪道“银酱对现在的发型没有太大的不满。”如今虽变短了,但总归比没有的好,等到他身上的伤康复了,头发大概率会自己长回来。
蝴蝶忍拍手“怎么会呢?让我来找一下剪刀,给坂田先生修剪一番。”房间里是找不到剪刀的,蝴蝶忍抽出腰间细巧的日轮刀,“没有办法了,坂田先生暂且用这个凑合一下。”
坂田银时挪了挪屁股的位置,咆哮道“比起剪头发,你更想要我的命吧!”
“怎么会呢,坂田先生最好不要乱动,可能一不小心会用错劲,那个后果可能有点糟糕呢。”蝴蝶忍一脸腹黑地说。
“哇!你别靠近我,蝴蝶医生,头发也是一条生命。”
隔壁的富冈义勇听到吵闹声,默默地喝了口热水,坂田银时能这么活泼,想来问题不大。
蝴蝶忍最终还是放过了坂田银时,把日轮刀收进刀鞘里。
“话说回来,炼狱怎么样了?”坂田银时问,没有谁比蝴蝶忍更了解炼狱杏寿郎的伤。
蝴蝶忍为难地闭上眼睑,过了一会儿才睁开道“内脏的伤是最要紧的,就算治好了,为了以防留下祸根——”
“最好还是退隐是吗?”坂田银时替她说出口,但让炼狱杏寿郎放弃作为鬼杀队的一员,可能有点困难呐,没有人比他更为注重责任与义务。
坂田银时看着蝴蝶忍的眼睛说“等他醒来,实话告诉他就行,他自己会做选择的。”
蝴蝶忍点了点头,说“不止是炼狱先生,你也是,如果不是你的身体比一般人承受能力强,我也会劝你隐退的。”
“哈?我的生命卡可是很高的,随随便便落幕银酱才不要。”隐退于过去的坂田银时来说是个幸福的选择,但是他现在有个更为重要的职责。
蝴蝶忍吐出一口气,“坂田先生自己稍微在意一点,不然富冈先生鳏居也很可怜的。”
“别那么说的像咒我死一样,鳏居又是怎么一回儿事!等等,你别走啊,我们话还没说清楚呢,回来。”
坂田银时的话没有留住蝴蝶忍,仗着坂田银时没有力气拦住自己,对方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勇啊,没有你说话的日子太无聊了。”坂田银时在富冈义勇面前叹了口气,手上继续削着苹果皮。
富冈义勇没有从书本上移开眼,能说出这句话的坂田银时绝对没有好主意。
坂田银时把苹果分成两半,道“银酱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待会儿忍对你——”
“坂田先生怎么又跑到富冈先生这里来了?”蝴蝶忍亲切地站到坂田银时说道。
“富冈义勇,救,啊啊啊,别拉我衣服,要窒息了。”
“那富冈先生好好休息,坂田先生我先带走了。”蝴蝶忍不忘回头告诉富冈义勇一声。
坂田银时被蝴蝶忍拉走了,富冈义勇咬上一口苹果,脸上写满了淡定。在蝶屋,蝴蝶忍就是主掌一切的话语权。
炭治郎从炼狱的老家回到蝶屋,刚进门,就收到蝴蝶忍和几个护士的热烈欢迎,吓得炭治郎跑进坂田银时的病房躲难。
对方指责还可以不停的道歉,但笑眯眯地一个劲关心你,炭治郎没有单纯到那个程度,因为空气里全是愤怒的味道。
坂田银时由几个护士拉着韧带,眼泪在眼眶不停的打转,但身边不止有他一个受害者。
嘴平伊之助扯着嗓子,“疼死了。”
善逸表现地却很享受,娇羞道“没事哦,我一点都没事哦。”
炭治郎的伤因为偷跑出去,恢复要比他们三人慢,富冈义勇纯粹是不想陪着三个人做体能恢复,蝴蝶忍也没强要求。
“坂田先生,你会罩着我们吗?”善逸大喊。
“罩着?你身边不是有炭治郎和伊之助。”善逸嘴上说着讨厌和麻烦,但每天却坚持跟着炭治郎和伊之助一起训练,坂田银时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性格。
善逸抱住坂田银时的大腿,“如果约定好了罩着我,那在我死之前,坂田先生都不能死。”
坂田银时惊讶又愣然,“你这家伙还蛮会说话的。银酱我很高兴呦,看在这个份上,可以哦。”
善逸擦掉眼泪,“炭治郎和伊之助也是。”
“我才不会罩着你。”嘴平伊之助泼起冷水。
炭治郎扭头教育道“伊之助,善逸是同伴,如果对方真的有需要,是一定要帮忙的。”
嘴平伊之助不情愿地说“我知道了,鱼糕太郎。”
“我叫炭治郎,你先学会叫对大家的名字啊。”
“都说我知道了,权八郎。”
“哈哈哈哈。”坂田银时被他们逗笑了。
“喂,你答应给我的天妇罗。”嘴平伊之助不客气道。
坂田银时站起身,满足了他的愿望“去厨房看一下。”
嘴平伊之助等来了他想要的天妇罗,“呼哇呼哇。”
“那我先回房了,可不要吃太多了。”坂田银时走前还不忘记叮嘱嘴平伊之助。
善逸抱住腿,把脸埋进双腿之间,道“炭治郎,以后他们还会遇到那么可怕的上弦吗?”一个上弦就让坂田先生、富冈先生和炼狱先生伤成这样,那其他的上弦呢?
原来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九柱迎战的是那么可怕的鬼。
“善逸,要相信他们。”炭治郎道。
“嗯。”
“纹逸,八糕郎,既然你们是我的小弟,俺作为山大王会护着你们的。”
“伊之助很有干劲呀。”
“…………”善逸默,炭治郎也是个天真的孩子呢。
第72章
在蝶屋养伤了一阵子,坂田银时忍受不住心底的躁动, 趁着蝴蝶忍不注意, 跑出去喝酒。
蝴蝶忍起先以为他是去祸害富冈义勇,但在看到富冈义勇沉闷的脸和没有其他身影的房间, 蝴蝶忍的脑门蹦出青筋。
富冈义勇端坐在床上,静静注视着蝴蝶忍生气的脸, 他伤口恢复得不错,但这几天坂田银时企图赖在蝶屋蹭吃蹭喝,他便没有一个人回去。
“富冈先生, 希望你老实在这待着。”蝴蝶忍的笑容里带上一丝威胁的味道。
富冈义勇咽了咽唾沫,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医生。
蝴蝶忍离开富冈义勇的病房,找到在庭院中训练的炭治郎三人, 拜托他们去把不听医嘱的坂田银时拖回来。
“坂田先生出去喝酒了?”炭治郎诧异地说。
“呵, 八成还找了女人。”蝴蝶忍对坂田银时如同腐烂的人生一清二楚,也就富冈义勇心大,对坂田银时的行为没有反对的作为。
善逸捧住自己的脸, “女、女人?”提及某关键词, 善逸兴奋地捂住自己的鼻子。
嘴平伊之助对女人没有兴趣,但是对别人的夸奖很在意, 如果他带回坂田银时的话。
“俺现在出发!猪突猛进!”嘴平伊之助像只进攻的野猪冲出蝶屋的门口,伴随着夸张的笑声。
善逸的头顶拉下黑线,这个人激动个什么劲。
炭治郎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掌心, “善逸, 我们也要努力。”
不, 把一个可能跑去喝花酒的人找回来,为什么要用到努力这个词。
坂田银时左手慵懒地悬挂在椅背上面,右手举着一杯酒瓶。忍耐了这么久,终于可以痛快地喝一场了。
炭治郎三人来到集市,络绎不绝的客人险些冲散了他们。
甘露寺蜜璃和伊黑小芭内在一家食店吃着天丼,气氛有些温馨。甘露寺蜜璃抬起头,“伊黑先生,那是不是坂田先生家的三个孩子?”她记得那三个后辈之前经常去坂田银时家吃饭。
伊黑小芭内眼睛一冷,打扰他和甘露寺蜜璃相处时光的人在他这里是零容忍。
“你看错了。”伊黑小芭内说。
甘露寺蜜璃吃了一块炸虾,没有瞧出伊黑小芭内的不情愿,见炭治郎三人越走越近,“伊黑先生,真的是他们。”花札耳环、金色的头发和一个野猪头套,这三个代表性象征她总不可能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