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看评论,看了半天才懂买可乐是什么意思!害,都是因为我太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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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想写《回到反派黑化前》
【文案】
禾苏沉睡在了十七岁的夏天。
再一睁眼,她回到了十五岁那年。
这一年,她还有温馨的家,母亲尚未生病,她也还是众人艳羡的小公主。阳光明媚,班主任在讲台上口若悬河。
而教室的角落里,正坐着上辈子把她推入深渊也因为她前途尽毁的少年。
他阴翳,冷漠,嘴角还带着刚打完架没处理的伤。
禾苏捏紧了手里的糖,趁着放学后教室里没人,悄悄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这一世的缘分就到此为止。
过了这天,禾苏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她以后会顺利高考,结婚生子,安安稳稳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
然而某天,禾苏的日记本里还是出现了一句话——
“那个小变态又在偷偷看我了。”
后来,日记本被小变态本人发现了。
嗲嗲的小可爱和黑得彻底的小变态,双向救赎。
第15章
这话果然管用。
温茴立刻就老实了。
她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陆斯衍。但是说完那句话之后, 身后的人就再没了动静,连带着呼吸也一并平缓下来。
温茴还没太睡醒,盯着窗帘一角看了没几分钟, 眼皮就开始打架。合上眼,不知道怎么也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近中午。
床的那边早就空了, 温茴卷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正滚得热闹的时候,“咔哒”一声, 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温茴条件反射般径直坐了起来, 一转头,正好瞧见拎着保温盒进来的陆斯衍。
男人已经穿戴整齐, 衬衣领口散着两颗扣子,西装裤腿笔直挺括。他抬脚走进来,有细碎的阳光跳跃在他脸上,把他好看冷淡的眉眼都染了层温柔的暖调。
饭菜是栗子刚刚送过来的。
陆斯衍把保温盒放到床头柜上,“起来吃饭。”
温茴总觉得今天的陆斯衍有哪里不对。
扬着头看了好一会儿, 她才注意到男人左耳上多出来的那颗黑色耳钉。
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不大显眼, 形状也普通, 但是戴在他耳朵上就莫名精致贵气了起来。
见温茴盯着自己,陆斯衍食指屈起在那颗耳钉上碰了下, “怎么了?”
温茴嘴角抿起,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因为睡饱了,女孩子一双眼睛清清亮亮的,“叶景今天也来吗?”
根据绿叶粉所说, 陆斯衍的这个耳洞应该是和叶景一起打的。
温茴跟他好歹也同床共枕几次了,但在今天之前,一直没见他带过耳钉。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不磕绿叶CP,但也确实对叶景这个人有点兴趣。
温茴甚至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了。她用力掐了一把大腿,刚把笑憋回去,就听陆斯衍开口道:“温茴。”
“嗯?”
陆斯衍微俯下身,他手指还带着外头的寒气,清清冷冷地同下一句话一起点在她耳垂上,“我跟叶景是朋友。”
温茴突然记起来自己也有耳洞,而且每只耳朵上都打了一个。
她小时候拍的古装剧居多,考究一些的剧,女主角还是孩提的时候就有了耳洞。
温父脾气虽然不大好,倒是会讨导演们这种衣食父母的欢心,早早就带她去扎了耳洞。
十几年前并不流行那种枪打,多是用针来生生扎穿的。当时给她扎耳洞的奶奶没做好前面的消毒工作,扎完以后左耳朵感了染,红肿了好长时间。
所以一直到现在,如果不是必要,温茴是不戴耳饰的。
温茴思绪只在记忆里停了两秒。这人用的力道极轻,她耳朵感觉痒,就下意识偏过头去看他,“你跟叶景一起打的吗?”
陆斯衍垂眸睨着她,没接话。
不说话就当默认了。
温茴继续问下一个问题:“你是因为叶景才打的耳洞吗?”
陆斯衍突然就有些头疼。
温茴问的每个问题都在循序渐进,而且眼神别有深意,偏偏他根本没办法反驳。
陆斯衍确实是因为叶景才打的耳洞。
叶景走的是偶像路线,少年时期又很叛逆。
他们几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叶景想打耳洞,但又非得拉着别人去。裴越跟他有代沟,沈懿懒得理他,最后就只有陆斯衍跟他去了。
包括染头发和文身,他全是被叶景给拽过去的。
陆斯衍微眯了下眼睛,一把沉沉的目光落在温茴脸上:“你想问什么?”
顿了顿,他刻意放缓语速从齿间咬出了两个字来:“老婆。”
哦,温茴突然醒过梦来了。
作为老婆,八卦自己老公和别的男人好像确实不太好。
虽然她这个老婆有名无实,假得不能再假。
温茴拉回自己的好奇心,转移了话题道:“你今天怎么回来了啊?”
她记得前两天问他的时候,他说不回来的。
陆斯衍手指停了短短一瞬,然后收回。他侧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了个丝绒小盒子出来随手扔在床头柜上,“怕你生气。”
“我生……”
话还没说完,她自己先闭了嘴。
毕竟前两天温茴确实因为这事有了点小脾气。她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再要解释几句,陆斯衍没给她这个机会。
男人站在床前,遮住了大片的阳光。
他的表情不是特别清晰,但是话音很干净,“会系领带吗?”
“……什么?”
话题转变地太快,温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陆斯衍直接把疑问句变成了祈使句:“帮我打领带。”
温茴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大学的时候有礼仪课,老师倒是教过他们打领带,但是温茴当时也没细听。后来学期末老师让她上台演示的时候,温茴硬是给搭档的那位金发碧眼的男同学,把领带系成了红领巾的样子。
为了不给陆斯衍也系个红领巾,她很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不太会这个。”
陆斯衍不说话,只垂眸看着她。
两双好看的眼睛对视了半分多钟。温茴认了命,拿过手机打开浏览器:“等我几分钟,我学一下。”
她印象中陆斯衍是不太穿这种正装的,衬衣虽然常穿,但是领带确实没见他打过。
这种衣食无忧的大少爷,不会打领带再正常不过。
温茴认真看了几个图文详解。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她才下床走到衣帽间边上,拉开门看了眼,“要打哪条?”
衣架上挂了一排领带,彩虹一样囊括了各种色系。
温茴手指在上面虚空一一点过去,还没确定好选哪个,男人的手从耳侧伸过来,随随便便就拿出了其中一条。
他靠得近,手收回去的时候,那条领带被搁在了温茴的肩膀上。
领带是纯黑色,看着普通,但是触感极佳。
温茴脑海中晃过刚才看过的几张步骤图,她穿的平底拖鞋,跟陆斯衍身高差距拉开,踮着脚才能完成一系列的动作。
但是踮起脚来,那人的呼吸凑近,温茴脑袋就瞬间一片空白。
完了。
刚才好不容易记住的步骤又忘了。
温茴呼吸紊乱,手指也开始打结。红领巾都没能系出来,又跑回床边去看了眼手机。
这个领带打得十分艰难。
温茴床头床尾来回跑了好几趟,最后好不容易打完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后。
她鼻尖有薄汗,耳朵红了一圈。一双眼睛抬起来,隐约蒙了层清透的雾气。
陆斯衍喉结轻咽,下意识要松领带。手刚抬起来,就一把被温茴给握住,“别碰,我好不容易打好的。”
温茴的骨架很小,手指细长。因为皮肤很白,手背上还能隐约看到道浅青色的血管。
陆斯衍反手握住她的指尖,嗓音里含了半分不易察觉的低低笑意:“不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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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斯衍下午有事,吃过午饭就早早出了门。
温茴在楼下等付曦过来接她的空当,突然想起上午被陆斯衍搁在床头柜上的丝绒盒子。
思考了几秒后,她起身去了楼上。
盒子很小,还不及她的半个掌心大。
温茴拿过来,打开一看,上头静静躺着一颗黑色的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