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前任她姐HE了?+番外(67)

星火烧到烟蒂,最后那一点被压在调色盘里,唐意秋沾着颜料,把画上最后一处收尾。

她习惯性地朝着窗外看去,对面的房子再没有亮起光,住在那里的人搬走了,就在今天。

最开始她没有发觉,只是觉得烦躁,理不清头绪,再后来开始焦灼。那几天季家一直在收拾东西,晾晾晒晒的,像是新春之后最普通的打扫步骤,可是总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直到季家父母把晾晒好的东西收进箱子抬上车的时候,秦知言才猛然反应过来,她们是在搬家。她想去追回季语安,但是季语安再没出现。

唐意秋再朝着那熟悉的方向看去,仿佛间出了幻觉,季家大门口蹲着一个人,她梳着好看的丸子头,动作小心翼翼的好像是再偷看她画画。

她想看的再清楚一点,本身的克制又制住了她的动作,唐意秋伸手去拉窗帘,带动了画架上的画,就那么巧合,让窗外的人看到画的内容。

画上是一个少女,她沉在深海里,海草缠在她的手足上将她往下拖,嘴巴被人捂得紧紧的,只有一双眼睛带着逃离的光。

窗外的人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两人对视,都是红了眼,一如很多年前一样。

那时候的季语安接了小太妹的烟,秦知言回去告了状,当夜季语安回去就被狠狠揍了一顿。

季语安觉得自己没抽,执拗的蹲在门口不肯进门,狠狠地瞪着秦知言。

瞪着瞪着她又怕距离太远,秦知言看不见,就过去拍秦知言的窗户,威胁道:“你给我等着,总有天我会烧了你的画!让你付出代价!”

秦知言在房间起初没有搭话,直到季语安要到窗户进来,秦知言才转身瞪了她一眼,随即将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

她以为自己吓到了秦知言,用力拍了两下窗户,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蹲着。

她哪里知道,配着那样深的夜,和她脸上不能言语的可怜,秦知言的心门被敲的阵阵响。

在她翻窗户之前,秦知言就鬼使神差的蹲在画架前,抽起了那根从她手里缴来的烟。

此时,唐意秋也做了关窗户的动作,但是镜头里那些没有撩开的画布,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画,这次全然展现在时欢面前。

如果说秦知言抽烟是因为季语安,画画是因为季语安……

那,唐意秋笔下的人,到底是为了迎合剧情画出来的季语安,还是此时蹲在门口的她呢?

陈令说,唐意秋这个人演技很好,不要你不要去看她的剧本,也不要去揣摩她的心情。因为一旦窥探到一点秘密,就会开始自我怀疑。

时欢没理清这其中的关系,再回过神的时候,唐意秋已经拍完了戏,正在和陈令说话,她似没认真听,时不时会朝着时欢看一两眼。

陈令本想讲一下后续安排,见着她们俩的样子,挥挥手道:“快去把你们俩的关系折腾清楚。”

然而还不能等唐意秋走过去,时欢已经跑的没影了。

时欢就这样的人,她黏人的时候,怎么都撵不走,但是她不想出现的时候,怎么都挖不出来。

第43章 对手

唐意秋的戏一直拍到晚上才结束,她坐在保姆车上低着头刷手机,眉头紧锁着,像是在疑惑什么。

车开了一会,气压就低的受不住了,常青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她是在看和时欢的聊天记录,她按了按眉心,瞬间懂了。

难怪这俩一天下来都没怎么说话,时欢没等她直接就走了,感情是因为吵架了,这真是……

常青尽职尽责地道:“秋秋,缓解矛盾的最好方式就主动出击,找到矛盾点说清楚就好。”

“矛盾?”唐意秋看了她一眼。

常青用力点头,用一副“我一眼就能看透事情本质”的眼神看她,“其实欢欢很容易哄的,不信你回去亲她一口看看,她立马就会好。”

唐意秋低头看看手机,皱了皱眉,道:“我们俩不是吵架。”但是目前情况比吵架更严重。

常青不太懂,毕竟她只是看戏,不懂戏。

一直等车快到酒店的时候,唐意秋突然又偏过头问:“要是吵架,真的一个吻就好的吗?”

常青刚要点头,唐意秋语速很快又问了一句,“我不信,不把问题说清楚,怎么能好?还是说你试过?”

常青:“…………”

好吧她承认,是因为今天的戏太虐了,她想磕下真人糖,但是没必要进行灵魂式的追问吧?

常青轻咳一声,“电视里都那么演啊。”

“少看点不正经的剧。”唐意秋眼神略有些鄙夷,可过了一会,她又偏过头,问道:“要是吻了之后,没有好怎么办?”

“没有好的话……不是,秋秋,你一会很嫌弃,一会又问后续,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我只是好奇。”唐意秋说。

常青用很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一个吻不行,就再来一个呗,吻这个东西又不要钱。”

不过,唐意秋不差钱,这种不需要钱的东西做起来才困难。到了酒店,唐意秋的比以往要快上一些,而且以往她都是目不斜视直接开门,这次贴房卡的时候,竟朝着时欢的房间看了又看。

半晌,时欢的房门就被敲了两下。

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没见到人,时欢却靠着声音听出了来人的身份,“有什么事吗?”

“你今天状态不太好。”唐意秋轻声说。

若是以往,时欢已经把门打开了,扑进唐意秋的怀里了,可现在手指碰到门又收了回来。

“现在已经好多了。”时欢笑了一声,“我去看了你拍戏,原来那些画都是你画的啊?”

唐意秋嗯了一声,门的隔音太好,时欢并没有听到,短暂的沉默后,唐意秋又开口道:“抱歉,今天把你拖到水底,是我没控制好力度。”

怎么说呢,时欢没怎么怪她,只是理不清,脑子有点死机,大概是因为演技和阅历不行,不能把戏和现实分开,当戏里情感高潮,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瞬间,时欢心乱的厉害,问:“你每次拍完戏都是什么感觉啊,为什么我总是那么难受?”

唐意秋说,“旁观者的感觉。”

“旁观者?”时欢不理解,“可是,可是当旁边者,怎么理解她们的感情啊,我不会。”

说着,她有点难过,“那我每次拍戏,你都用旁观者的眼神看我,看我那么痛苦,你难道就不会笑我吗?”

“时欢。”唐意秋轻声叫着她的名字,“你不要着急。”她声音比以往要轻上很多,很是柔和,一点点的抚平时欢心中的杂絮。

时欢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很不争气,胸口闷闷的很难受,她咬了咬牙,其实她难过的时候就不爱说话,又怕自己不说话唐意秋就会走。

门外的人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一样,超乎以往的有耐心,“我不会走,我说的旁观者态度不是我在嘲笑你,谁跟你说旁观者就是冷眼?”

“那是什么?”

“旁观者也有想看的人。”

时欢一愣,“你刚刚说什么?”

唐意秋重复了一遍,“我的意思是拍戏不一定要入戏才能深入人心,我只是弄懂了这个角色的想法,学着她做做样子。”

“不是。”时欢打断她,“你刚刚说旁观者也有想看的人,是不是代表你也有想看的人?”

“也不全是,我演过很多戏。”

“但是,这次你想看我对不对?”

门的隔音实在太好了,时欢都不知道唐意秋有没有说话,她很乱,也很着急,她碰了碰门锁,终于下了狠心把门拉开了一点却没全打开。

夜色深深,这一层再没什么人上来,静悄悄的,门像是没什么支撑一样,吱呀吱呀地晃来晃去。时欢没再去碰,直到外面的人用力握住门。

时欢看着那只手,修长的很干净特别好看,门缝开的不大,她不敢相信门外的人就是唐意秋一样,偏头看了看,确定是她的轮廓才放心。

就在她缩回去的时候,唐意秋将门推的更开,两人之间就没有了隔阂,唐意秋俯身,对着她红透的眼睛,“别那么难受,现在你又不是季语安,我又不是秦知言。”

时欢嘴唇动了动,仰着头,“如果不是的话,那你能抱我一下吗?”说完,她撇撇嘴,任性地说:“你要是每次拍完戏抱我一下,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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