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群里当海王[快穿](6)

等她避开车灯看清不远处的人时,脑子里自动就对上了号——对面的越野车旁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上身穿着白色短袖polo衫,下面穿着黑色西裤小皮鞋,腋下夹着老男人专用皮包,大腹便便,发量稀少。

都小郡的亲爹,都伟业。

“小郡真是你!”都伟业一脸惊惧的盯着她,见鬼了一样,想上前来又不敢,“小郡你、你……”

是想问她怎么还活着吧,把她送进墓穴里给个鬼当祭品老婆,这个亲爹压根没想过她还能活着出来吧,就是打算拿女儿的命去填他欠“阴间”的债。

那么他现在又是来干嘛?

都郡扫向了他旁边的一行人,大概有五六个人,各个穿着黑西装戴黑超墨镜,一看就是都伟业雇不起的职业保镖,领头的那个站在离都伟业最近,没戴墨镜,看着她问都伟业,“她就是你女儿都小郡?”

“是是,是她。”都伟业忙点头,又对都郡说:“小郡这位是来救你的王臣先生,我们在山里找了你两天了!你……”

“都小姐,我们是奉了宗先生的命令来救你。”那位叫王臣的打断了都伟业的话,直接问她,“能不能问一下,都小姐是从哪里跑过来的?”

从哪里?从后门的树林里啊,他这话问的奇怪,仿佛没看到她从树林里跑出来一样,都郡就没先回答,而是回头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树林,却在扭头的瞬间愣了住。

她身后是一片悬崖……没有树林,没有路,她就站在悬崖边上,刚刚跑过来的路和树林不见了……

现在连她自己也怀疑自己是人是鬼了。

所以当王臣拿着一张黄纸符过来验证她是不是还活着的时候,她自己接过那张黄纸符贴在了额头上。

符好好的,她也好好的。

王臣看着她又说:“麻烦都小姐量一下体温。”

“?”都郡不懂了。

王臣接过属下的测温枪在都郡的额头“滴”了一下,解释说:“那些东西是没有体温,甚至为负数的。”他看了一眼温度计,点了点头,“没事了,请都小姐上车吧。”

她的心脏在跳,体温正常,她是活生生的人。

“太好了,太好了!”都伟业这才跑过来,激动的想要拉女儿的手:“你没事太好了,爸一直在担心你……”

都郡理都不想理他,躲开他,侧身直接走了过去,弯腰坐进了车里。

都伟业尴尬的僵在了原地,心里明白小郡这一时半会肯定会怪他,但他们是血脉相连的父女,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他讪讪的对王臣笑了笑。

王臣看了一眼坐进车里的都郡,反倒诧异了,他以为都小郡会对她爸爸大哭大闹,不愿意再认他这个爹,至少要问一问宗先生是谁?为什么要来救她?免不得要强迫她上车才能带回去见宗先生。

可她平静的坐进车里,什么也没问,还催促他们快点开车下山,比他还要着急。

废话。

都郡坐在车里恨不能自己开车走,能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上谁的车都行,这大山里头,她自己走路下山不得死在半路,“能不能快点,你们老板竟然允许你们这种办事效率?”是她早就炒了。

王臣不尴不尬的坐进车里,吩咐开车下山,手机就响了。

都郡看着他接通的手机,眼睛直了,他的手机有信号!她急着要给她的经纪人和管家打电话,让他们千万别把她的身体送火葬场!

王臣被她直勾勾的盯着浑身不自在,侧了侧身低低回电话那头的人:“是的宗先生,人已经找到了,现在正在带她回去见您。”

他在和那位宗先生通话?快结束啊,废话不要说太多!

都郡依旧盯着他,迫切的希望他快挂电话借给她用,就见他眼神鬼祟的飞快打量她一眼又低低对电话里的人说:“她看起来……是个普通人,似乎并不通灵,您给的符测不出来她通灵……外观来看也普普通通,不如另一位都小姐出众。”

都郡先听到“普普通通”四个字,又听到“不如另一位都小姐”整个人都被激怒了,她活这么大在长相上还没输过,另一位都小姐是指她同父异母的那位妹妹都娇?

都小郡可是女主,长相会不如那个都娇?

都郡还没看过都小郡到底长什么样,听了侧头去照车镜,想看一看如今长什么样,可才侧过头从车镜里照到自己的眼睛,就听见车窗外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吹唢呐的声音?

远远的,从山道上传过来,又怪异又嘹亮的唢呐,像是迎亲的,又像是送葬的。

作者有话要说:唢呐一吹,不是大悲就是大喜。

都郡:我普普通通?你有没有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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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雾,两辆越野车行驶在崎岖的山道之上,一侧的土黄的山壁,一侧是悬崖,下面是错落的绿林。

车窗关着,车内只有王臣接电话的声音,他故意压得低低,显得车内更安静了。

都郡清晰的听到了吹唢呐的声音,先是远远的一支唢呐,几秒之后越来越近,嘹亮的穿山越岭像是几个唢呐同时在吹。

唢呐的声音怪异极了,像个扯着嗓子哭丧的人。

怎么会有人在这深山里吹唢呐?听着怪瘆人的。

都郡诧异的看了一眼王臣,他认真的在讲电话,坐在后排的两个保镖和都伟业也在各自静默,他们不觉得唢呐声奇怪?

她侧头往车窗外看出去,蒙着灰尘的车窗将外面的景象遮盖的灰蒙蒙,灰色的山、灰色的树林、环着山的灰色山道之上一队白色的人在缓缓前行。

那是……

都郡看不清,摇下了一点车窗,呼啸的风卷着凄厉的唢呐声一下子涌进来,她这才看清那队人是一队披麻戴孝的送丧队,头前两个撒白纸冥币的,后面站着两个吹唢呐的,在之后是几个人抬着棺材和后面哭丧的。

唢呐声盖过哭丧声,哀嚎的整座山都听到了。

都郡也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被唢呐吹的,浑身毛毛的,“怎么会遇上送丧的?”

正在通话的王臣抬眼看向了她,却是没听清她说什么的:“恩?”了一声。

都郡刚想让他看,车子就拐了环山弯道,唢呐的声音忽然震耳欲聋的挤进了车窗,连带着唢呐之下的哭丧声灌满车厢——

那队送丧队突然出现在了车前的山道上,只有数十米远的距离,白纸冥币迎面撒过来,撞在车窗玻璃上,眼看着车就要撞上送丧队的人。

“小心小心!”都郡吓得忙喊司机:“前面——”有人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脱口,车子就呼啸着撞上了送丧队。

迎面撞上的一瞬,都郡低叫着下意识抱住头。

唢呐声戛然而止,车子连停也没停,撞上一片披麻戴孝的白色人群,撞上棺材,平稳的穿了过去。

送丧队不见了,在被车子撞上,穿过的一瞬间,消失了。

都郡心脏几乎停跳了,抱着发麻的脑袋,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路,消失了?

车子还在飞快前行,车子里的人都被她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她。

“都小姐?”王臣停下通话,诧异的询问她,“你还好吗?”

“小郡你怎么了?”都伟业也从后排探身过来询问她,瞧着缩在副驾座位里抱着头的都小郡,更惊讶了,“怎么脸白成这样?”

都郡从一上车就坐在副驾,后面坐着王臣和都伟业,此刻后排都在看她,仿佛……他们什么也没看见没听见一样。

好冷了,车里像是开了空调制冷一样。

都郡冷的手臂发麻,“刚才……你们没看见?”

“看见什么?”都伟业不明白的问她,“刚才有什么啊小郡?”

“都小姐?”王臣也不明所以的又叫了一声。

都郡回过头去跃过他们看车厢后的车窗,刚刚车子经过的地方没有送丧队,连飘荡的白纸冥币也没有了。

“你们什么也没听见?”她又问。

王臣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听见什么?”

“有什么啊?”都伟业嘟囔,“小郡你别疑神疑鬼的,你是……被什么吓到了吗?”

他们看不见听不见……是她的错觉吗?

都郡手臂还是麻的,筋疲力尽的靠进车座里冷的出奇,她该不会是被那个牲口玩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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