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别闹,我今天喝得有点儿多。”
唐诗百心道,你不喝多了我还不好下手呢。
喝醉了才好啊,书上不都说“茶是媒博士,酒是色媒人”?
正便宜她行事。
她娇气的道:“你干吗啊?”
宋祠知道她又要作妖,便道:“你别闹,我头疼。”
“那我替你揉揉啊?”唐诗百立刻打蛇随棍上。
宋祠知道她没安好心,也不接这茬,只道:“你别骚扰我就是帮我了。”
唐诗百眼看他闭上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了,迅速伸手去袭他的胸。
可宋祠闭着眼也挡住了唐诗百的手。
他手臂并不粗壮,却结实有力,唐诗百惊叫一声“疼”,收回爪子不停的甩,控诉他道:“你怎么能对女人动手?”
宋祠百口莫辩,却毫无歉意的道:“我是男人,又喝了酒,所以下手没轻没重,你别总闹我,回头伤了你就是你自作自受了。”
唐诗百几次偷袭都不能成功,气得她一脚踢过去。
可惜宋祠躲得飞快,腿一弓,她就踢了个空。
唐诗百都要气哭了,她一向是“自己不占便宜就是吃亏”的主儿,哪儿受过这种气?
偏偏宋祠就是不让她得逞,她闹得自己一身汗,愣是没碰着他分毫。
她泄气的躺下,又要往宋祠肩上靠。
宋祠伸手就托住了她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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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百穿的是睡衣,本来两人肌肤相触,应该是柔昧旖旎的情形,可惜宋祠手劲大,唐诗百觉得自己脖颈子都要断了。
她含着眼泪道:“你到底要干吗啊?”
宋祠收回手,睁开眼,严肃的问她:“小唐……你到底要干吗?”
唐诗百委屈的道:“我不信你真不懂。”
宋祠目露失望和审视的道:“我是真不懂,你到底想要什么?”
让他免除债务吗?
大可不必用这个手段,他压根没指望她还钱,那张欠条也不过是给她一个教训罢了。
唐诗百否认:“当然不是,我既然说还,就肯定会还,我就是想要你爱我。”
“呵。爱?”
她到底明不明白,他是个男人,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着他的面说“想要他爱她”,这是明晃晃的勾引和挑衅。
宋祠头大,摇头道:“无缘无故,这话从哪儿说起?”
“我缺爱嘛,现在就只有你了。”
宋祠一个字都不相信,他道:“爱分很多种,你想让我照顾你,庇护你,都可以,你不必烦心。什么时候你厌倦了这儿,想回家了,我给你订机票。”
他直视着唐诗百,一字一句的道:“但你想要的那种男女之爱,是绝对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
唐诗百不服。
宋祠揉揉眉心,道:“小唐,你或许说者无心,可我不是禽兽。”
她就是个未成年人,他有多变态会爱上她?
唐诗百扁扁嘴。不爱就不爱,她也不是真的想要他爱她。
“我不,我不嘛。”唐诗百忽然就温柔的道:“宋祠,你相信我,我是认真的,我保证这次不会骗你的,真的,我不会再讹你钱了。”
她咬着唇,一脸的忏悔:“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我也不要你负责,我真的什么都不要,就要你。”
她眼睛黑亮黑亮的,还混漉漉的,纯真里带着蛊惑,这样的她美得脆弱,让男人生出一种狠狠□□的冲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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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祠眼睛微眯,忽然就笑了下,问唐诗百:“你说实话。”
一听有戏,唐诗百立即来了精神,眼睛贼亮,兴致勃勃的道:“你问,我保证说实话。”
宋祠严肃的盯着她的眼睛,问:“你对我做什么了?”
呃。
唐诗百眨巴了下眼睛:“没……”
宋祠已经道:“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你别撒谎。”
唐诗百垂死挣扎。
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才不信,也不会轻易的招供。
就听宋祠又道:“确切的说,那种甜甜的味道是什么东西?”
他还真不好骗。
唐诗百像小狐狸一样,不无得意的道:“香啊,我新买的,好闻吗?”
“什么香?”
“就是安神香。”
宋祠一个字都不信,他自己身体的反应瞒不了他,平时他不是这么不能自控的人。
他眼里闪过一抹讽刺的眸光,问唐诗百:“你到底想什么?想□□?”
唐诗百心尖蹿起一道电流。
她没想到他这么直接。
可他越直接,她越省事啊。
她咬着唇,大胆的道:“对。我喜欢你,喜欢的人□□做的事,这是挺美好的一件事,怎么,不行吗?”
行,当然行,但他和她不行。
他和她不相爱,也不美好。
唐诗百看宋祠心如止水,微风不动的模样,越发不甘心。
她轻抿唇,讽笑着挑衅道:“你是不敢还是不行?我都说了,不要你负责,我也不会阻碍你的正常生活,也不会想着小三上位,更不会破坏你和你女朋友之间的恋情。话都说到这份了,你要还不敢,可别让我瞧不起你。”
她一字一句的质疑他:“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第42章 知错
宋祠一股邪火直往脑门上蹿。
她把自己说得那么神圣,还真是“为了爱,宁可委曲求全”的小模样。
可惜没一句实话,宋祠一个字都不相信。
他道:“和这些都没关系,我不感兴趣。”
唐诗百自认已经卑躬屈膝到了最卑微的地步了,他居然说这样无情的话。
她鼓着胸脯,深呼吸了两次才问:“你什么意思?对我不感兴趣还是对那种事不感兴趣?”
宋祠没理她。
即使被质疑不是男人,他也并未被激怒,甚至知道唐诗百就是油盐不浸的德兴,他也放弃了和她讲道理。
他就想离开这儿。
唐诗百冷笑,道:“不会吧,宋祠,你还真不是男人?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宋祠,你可真让我瞧不起。”
宋祠的情绪明显的波动起来,他缓缓的问唐诗百:“你就那么欠?”
唐诗百浑身的细胞都激动得喧嚣起来,她爱死了宋祠这样的言语刺激。
她恨不得给宋祠鼓掌,因此更加迷魅的道:“对啊,怎么啦?我缺爱,想被很多人很多人……爱。”
她俯过身去,身上的气息越发香甜和吸引人。
“多你不多,少你嘛,也不少,你不必良心不安,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又不会拿它做把柄,你要不放心,我可以发誓……”
宋祠拿手臂一挡,唐诗百不能近身,就只能暧昧的道:“宋祠,你在胆怯什么?”
宋祠皱眉,半晌问:“你就不怕?”
“怕什么?”唐诗百似懂非懂,明明是青铜,非要装王者:“怕什么?我喜欢的很。”
她像伊甸园里的蛇,柔弱无骨的用最纯真的媚人的表情诱#惑宋祠:“你呢,喜欢吗?我美不美?都是你的,只要你伸手,就什么都得到了。我肖想你很久了,从第一眼开始,我就想骑在你腰上,想像着被你……”
她眼睛里全是光,笑意也甜蜜的如加了几十斤蜂蜜:“我就特别特别的兴奋。宋祠,你就真的不想吗?我不会是你的麻烦,一拍两散,再无瓜葛,我不会纠缠你。来嘛,一定不会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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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祠并不激动,只淡漠的看着唐诗百在那里自导自演。
他讥讽的笑出声,道:“行,如你所愿,否则你要骂我不能人道了。”
他忽然就一下子掀开了被子。
唐诗百才不怕他,只有即将得逞的兴奋。
她的眼睛特别亮,好像要吃人的是她,而不是被吃的那个。
宋祠视线从她身上刮过,忽然就攥住她的脚踝,将她直接拖到床边。
唐诗百失控的被拖了一段,天悬地转,她却又刺激又激动,半真半假的道:“宋祠,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她娇嗔:“你轻点儿,弄疼我了。”
宋祠冷酷的笑了一声,问:“你不是喜欢吗?为了喜欢,这点儿疼算什么?还有比这个更疼的呢?后悔了?”
“才不,我从来就不是后悔的人。”
唐诗百不但不退缩,还勇敢的往上凑,她这时候先任宋祠发挥,就等他动了情,她再给他致命一击,务必要以打击他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