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是他欠她的。
宋祠道:“要。”
为什么不要。
本来就是她欠他的。
唐诗百把四万块钱转给宋祠,又有些肉疼,道:“唉呀呀,我不应该都转给你,应该留一万是的。”
小脸上全是后悔。
宋祠本来打算接收转帐的,不由得犹豫了下。
唐诗百笑倒,眼泪都出来了,对宋祠道:“逗你的啦,你可真有意思,怎么这么好骗?”
宋祠眉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厌憎,还是点了接收,他收起手机,问唐诗百:“姓许的不好,我再给你换一个吧?”
“……”唐诗百没说“不好”,只拉着宋祠道:“先别说这个了,我来了S市还没逛逛呢,你带我出去转转呗?”
宋祠不作声。
这可真是个熊孩子,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一说玩乐就来劲,一提学习就打蔫。
谁要摊上这么个小祖宗,肯定是上辈子做孽了。
他真的很,非常,相当,特别,十分同情唐教。
唐诗百摇晃着宋祠的手臂,娇声道:“宋祠,做人不能太苦着自己不是?我要学习,也得劳逸结合嘛。
再说我也不是为了我自己,你看你忙了一天,就不想轻松下来消谴消谴?走嘛,人家一个人在家里窝了一天,乖得不能再乖了,你就当尽尽地主之谊嘛。”
她还一肚子歪理。
宋祠还没说话,唐诗百又起身跑到他身后,伸出手指,讨好的替他轻揉太阳穴,一边揉还一边问:“舒服吗?力道够不够?其实我力气挺大的。”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自己先叽叽咕咕的笑起来。
不得不说,唐诗百揉的很到位,宋祠享受着她的“服侍”,索性更不作声了。
唐诗百给他做了全套的“眼保健操”,又给他捏脖颈。
两人离得太近,彼此的气息交缠在一处,唐诗百身上特有的少女馨香一下子就冲击了宋祠的感官。
她又不是个讲究的,身上的睡衣那么薄,里头还是中空,时不时的贴着宋祠的背擦过,他因为看不到,感官就格外敏锐。
他甚至都感受到了她那个地方的形状和温软。
像是条件反射一样,脑海里自动勾勒出活色生香的场面。
咳咳……宋祠想,不能再这么单独相处下去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唐诗百这么能作,宋祠也没打算两三天就给她拧过来,因此她软语一求,他就睁开眼,把住她不安份的手臂,将她扯过来按坐到身边,道:“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唐诗百心机得逞,眉眼飞扬,凑过来啪唧亲了宋祠一口。
宋祠反应快,脸微微一偏,否则就让她亲到唇了。
可唐诗百也不在乎,只笑得像个偷吃了鸡的小狐狸,兴冲冲的去换衣服。
………………………………
宋祠并不是个小气吝啬的人,自然带唐诗百去吃最有名的本地菜。
唐诗百却惯来口是心非,明明吃得满嘴油,和吃饱了的小野猫似的,却故意挑三拣四,道:“不喜欢这里的菜,太淡太甜了。还这么贵,简直宰人。人也太多了,像菜市场。”
听着她的碎碎念,宋祠赶紧结了帐拉她出来。
也幸亏两人要了个雅间,不然得让人揍一顿,这么明晃晃的拆人台,这是来寻衅挑事来了?
唐诗百不肯回家,蹭着脚尖道:“出都出来了,消消食呗,你那朋友挺有意思的,咱俩过去喝一杯?就一杯。”
晃着白嫩的手指,在宋祠面前不停的晃,一脸的恳求。
宋祠拗不过唐诗百,想着有他跟着,又是在付楚那里,她再胡闹也有限,索性开车带她过去。
他打了两个电话,问唐诗百:“不介意多叫两个人吧?”
唐诗百脆快的道:“当然不,都谁啊?”
“辛秦和姜羽。”
呵,一个见过,另一个听过。
唐诗百问他:“辛秦真是你女朋友?姜羽又是谁?”
宋祠偏不解释:“大人的事,小孩子少过问。”
“哼。”唐诗百简直是百爪挠心,只不甘心在宋祠面前表现出来。
……………………
辛秦和姜羽和宋祠几乎同时到的。
两人都是个子高挑,容貌明艳的姑娘。
只不过两人气质不同,辛秦是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闺秀,姜羽则“冷若冰霜”,但和唐诗百比,明显是唐诗百落了下乘。
她俩是女人最好的年纪,鲜研饱满,浓艳欲滴。
唐诗百就一个“年轻”,却又太年轻了,既没气质,又没底蕴,一张瘦巴巴的小身板,实在没什么看头。
辛秦不计前嫌的同唐诗百打招呼:“唐诗百,你这名字真拗口,叫唐诗多好,琅琅上口,非得加个百字。”
唐诗百哼道:“你知道什么?夏虫不可以语冰,再说了,我叫什么你也管?”
当初她的名字确实叫唐诗,可她中二叛逆青春期犯病矫揉造作,非得要表明自己与自己的亲爹亲娘不是一路人,硬是把自己的名字后面加了个“百”字。
还自诩:不都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吗?
可惜,她的“良苦用心”和“自信幽默”,不是寻常人能领会的,反倒成了辛秦和很多人笑话她的把柄。
姜羽就淡漠的多,对唐诗百既不好奇,也不热切,只和宋祠打了个招呼,一行人进了酒吧。
第34章 讨好
《她的好好先生》/晚来风徐
第35章
付楚一看见唐诗百,眼睛就眯了起来,是那种“小狐狸你又来啦”的谑玩。
但看见姜羽,他脸上又恢复了一本正经。
态度简直不要太悬殊,骨子里的放荡悉数敛尽,只剩下亲和、儒雅,要多文质彬彬就有多人模狗样。
他亲自把从不外订的桌子让给他们。
每人都叫了一杯酒。
唐诗百也想要,她眼巴巴的看着付楚。
宋祠只看了一眼付楚,付楚立刻就秒懂,对酒保道:“给她来杯柠蒙水。”
又苦口婆心的劝唐诗百:“你还是学生呢,学大人喝什么酒?你还怕以后没的喝?酒精喝多了容易智障,你这大学还没考上呢。”
说完不掩嘲讽的哈哈大笑。
唐诗百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智障,显见得就算是不喝酒她也考不上大学了。
唐诗百笑得十分乖巧,眼里的恨意都快把付楚绞碎了,却仍旧甜笑道:“谢谢付叔叔。”
付楚膝盖中箭:“付……叔叔?”
她这是红果果的报复。
他明明年轻、多金、英俊、帅气,和“叔叔”压根不沾边好吧?
付楚不能和她计较,索性不搭理她,就坐在姜羽的身边,挖空心思的找话题。
辛秦低声和宋祠说话,都是工作、亲戚、朋友之类彼此都熟悉的话题。
姜羽虽然话少,对付楚也不感冒,可都是朋友,她不能下付楚的面子,就一边喝酒,一边偶尔搭个腔。
唐诗百是怒火中烧。
她从来都是焦点,被众星捧月的那种,现在呢,却成了没人理的小可怜。
但她又做不来求着别人搭理她的事,便一副高冷的姿态,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打发时间。
可视频刷够了,消息看完了,他们还在那没完没了的边喝边聊,她立时感觉到了难以抵抗的孤独。
唐诗百收了手机,忽然对付楚招手道:“付叔叔,你不是说你的好酒一两万块钱一瓶?给我过过眼呗?让我也长长见识。”
付楚恋恋不舍的挪开看姜羽的视线,敷衍唐诗百道:“你又不喝,过什么眼?”
没说完就又转向姜羽。
唐诗百气得磨牙,她不耐烦的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喝?瞧不起人不是?”
见付楚拱火般的看向宋祠,唐诗百眉眼都立起来了,她生气又暴躁的道:“你什么意思?”
辛秦和宋祠都诧异兼不解的看过来。
付楚刚要说话,姜羽起身,道:“我去趟卫生间。”
她一走,付楚立时换了态度,息事宁人的对唐诗百放下按了按手,道:“明白,明白,他又不是你的谁,你也不是三岁没断奶的孩子,天是王大,你是王二,谁也管不着你。”
唐诗百气哼哼:“你明白就好。”
付楚笑得得偷腥的猫似的,道:“不就是想开开眼嘛,可以。”
反正她也喝不了,想喝就喝呗,他又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