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考古院大厅墙上的人像，但那只能是秦总。
还有一些照片是被涂鸦过的，用喷漆涂了满满一墙。
可要知道，那是一些画，秦总最珍贵的东西。
想到不久前林书瑶说有人威胁她这事，秦岚稍微变得谨慎了些。
【有事？】
这次秦岚主动出击联系对方。
【今天出现在外面撞我的人是你吧？】
对头的人保持沉默了一阵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一段时间没聊天而已，居然已经同居上了？
【你到院里去做什么？】
对方好像又不再回话了。
下线了。
她一无所获。
她想尝试去寻找什么，可惜已经没有更多的聊天记录了。
对方也绝不可能突然发几张照片过来找事。
秦岚放下了手机，拿着报纸坐立不安了一会儿，好容易才把林书瑶给等出来。
林书瑶坐在了沙发上，喊了她一声，“秦岚。”
“嗯。”她心不在焉地回应了一句，“书瑶，你说我做事会不会毛毛躁躁了些。”
是有些，可是也完全在她的接受范围内。
“怎么了吗？”
“也没，昨天院里的事情我让王叔去查了。”秦岚回头看着林书瑶说道，“感觉是个惯犯。”
林书瑶有点不明所以。
“你手机里那个人，是威胁你的人吗？”
她震惊了一下。
可她已经私下解决了。
“过去的事情了。”
虽然到现在林书瑶也说不清楚他的目的，只知道可能是冲院里来的。秦岚要真这么撞上去，那不就正合对方意思？
“让院里的人出面吧，你别管了。”
不止一次有人提醒过她别管了，可下次二人见面估计还是不会友好讲和。
最重要的是那人敢欺负林书瑶，秦岚要把他头打花来。
……
“听我的好不好？”
可架不住林书瑶的温柔，她只能转了身抱着她。
“那回房吗，夫人？”
林书瑶低着声音回了一句：“嗯。”
逍遥自在一夜。
***
醒来的时候见时间还早，秦岚就去找了王叔。
今天看来没有人在大厅整理文书，她只能找了一圈，去了大门口。
一位中年男士站在那里和保安交流着什么。
“叔。”秦岚走过去跟他打了招呼，“怎么样？”
“保安说出入记录一切正常，给了份打印的文档给我。”王叔拿着几页的打印信息翻了一遍，“我得回去一个个看。”
上面都是人名，还经常有各小队的组员和红葫芦城的领导要来。
王叔认识的人虽然多，但也不至于所有人名都耳熟能详。
“要些时间吗？”
“嗯，两三天吧。”王叔敷衍地回答了一句，“还得查这些访客记录是不是正常。”
……
那不成，两三天秦岚可憋不住。
“我帮忙吗，叔？”
“你怎么帮？”
“书瑶没醒来。”秦岚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有点时间。”
他回头看着秦岚的眼神有点奇怪。
“你是有事情找我吧，秦岚？”
算了，她向来不知道怎么骗人。
“叔，我觉得我和她差不多可以在一起了。”
“是吗？”王叔愣了一下，“书瑶同意了？”
哦，还差个婚礼。
“下个月怎么样？”
这叔也是个愣头青。
林家人到现在还没有松口，秦岚想娶也得对方家人同意才行吧。
退一步讲，姑姑都没点头。
“那姑姑他们呢？”
“要你那姑父有什么用？”王叔摇头，“他一向见钱眼开，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
“这样吧，你先跟林家人示个好。”王叔突然说道，“我回头送几个古董样品过去？”
那能有效吗？
虽然是些古董样品，但在市场上几乎不可能有人会花重金打造完全一模一样的样品。其一是他们连实物都没有的参照，怎么能像？其二就是，外面打造的肯定没有院里的好。
林总又是个喜欢珍藏东西的人。
“那这事交给叔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王叔一口答应下来，“反正我寻思你的组员这两天正好要回来出差，我让他帮忙看几天院。”
“顺便你要有时间的话，帮忙看一些名字，我上午还得做份报告交给总院。”
“好勒！”
秦岚答应后，就和王叔回到了办公室。
她坐在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那几张密密麻麻的文字。
大多数都是些眼熟或者耳熟能详的名字。
再差一点的，也是经常出现。
没什么特别大的猫腻。
“叔，看名单的话应该没问题。”秦岚站起来伸了懒腰，“您要不再仔细看看？”
王叔接过了那几张纸，匆匆浏览了一遍。
……
“张承泽。”
王叔自己低声念叨了两三遍这个名字。
然后将纸重新递回给秦岚。
“秦岚，看看这个名字。”
“这个怎么了？”
“院里以前的建筑工人。”
“很奇怪吗？”
院里这么多空地，最近也有一块山屯要被填平，准备建设新的场馆。
按理来说，多来点建筑工人没问题吧？
王叔把手一环抱：“你从来没读过秦总的事迹吗？”
“读了。”秦岚低头，“一半。”
后来不是林书瑶来了吗？
她买了一堆影后的自传。
“张承泽这个名字，秦总的书里提到过。”
“因为他出了意外事故，从工地上摔下来了。”
“在忏悔那一章节里。”
“哦……”
“秦总赔偿了以后，我们就联系了他家里人去销户。”王叔继续解释，“等于说现在这个人不存在了。”
只不过院里的系统太过老化，虽然说新的门禁卡可以进行更换，但老的门禁卡放在那里也可以使用。
怎么说呢？
秦岚都能偷她老娘的门禁卡带林书瑶去文化馆那边溜达。
当然也可以有人偷张承泽的东西。
“院里掉了东西？”
“不是，张承泽在院里的东西，我们都拿给他们家里人处理的。”王叔往椅背上一靠，“不过当时进行销户的时候，他那个孩子没有过来，我们也没有人见过他。”
“很可能那个门禁卡，被他的儿子拿走了。”
所以现在才可以随意出入考古院。
只不过名字，终究是变不了。
“你有注意过那天找你的人是个年轻人还是个中年人吗？”
如果张承泽儿子还在的话，应该已经快五十了。
“没注意，见过两次。但要是近距离看，没准能看出来。”
“行，我有分寸。”
“嗯。”
……
“对了叔，今天晚上我有事不回来了。”
“你帮我跟书瑶说一声。”
“……”
莫名其妙。
第34章
秦岚不知道上哪野了一天，林书瑶醒来的时候没见她人，才去大厅里面找了王叔。
但当时秦岚走得急，对方一下也说不清楚。
鉴于秦岚对这事的敏感程度，林书瑶一直很怕她半道出什么差错。
但在这节骨眼上，王叔也实在是没办法劝。
秦岚几次说不在乎秦总，但谁要敢对大厅里那相框不重视，她第一个不服气。
林书瑶着急，也想出去。
“林书瑶，别追过去了。”
“那秦岚她……”
“你就让她去吧。”王叔思考了一下，“这一时半会吧……估计也惹不出什么很大的乱子。”
下午六点半以后，秦岚才在餐馆吃了些面条打底。
街对面是一个安静无人的小巷子，并且没有路灯，秦岚的神情一直盯着那边发呆。
直到七点钟左右买了单才走。
她追那人的线索差不多追一天了，也十分确信那人的定所就在这附近。
除非人不回来。
周围是那样一片乌漆墨黑，秦岚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堆小石子放在手心里捏着。
八点，八点半。
……
秦岚始终没走。
不知道多少人声和脚步声在附近响起，最后又逐渐远离。
好容易撑到了快九点。
一个醉酒的中年男士出现在阴暗的角落里。
……
她记得这件深棕色的衣服，也还记得对方第一次和她正面硬刚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