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掌中宠(110)

这是第一次,频繁的从她口中说到别的男子,还总是带着无比怀念和想念的情绪,周寻都不愿意承认他的确是嫉妒的,那段风华无双两小无猜的日子,在她身边的也是另外一个人。

“不准说他了。”周寻突然凑上来在她唇瓣上狠狠咬了一下,极具惩罚意味。然后额头贴着她的额头。

“过去了就不准再想。眼里要有我,心里也要全都是我。”

锦书被他这点固执又别扭的小孩子占有欲逗笑了。双臂缠上他的脖颈:“眼里心里都是你。”

没有别人啦。

“其实,我也像你一般。不知自己为何去了边疆,然后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唯一记得的是有人在一个地方等我,那个地方叫陨都。为此我不惜费尽心思,用了各种为人不齿的卑劣手段成了世人眼中风光无二的公子周,登上位子前,我满心满眼用所谓的怜悯众生百姓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催眠自己,可后来发现,我只想找到那个等我的人而已。”

锦书头离开又对着他额头碰了一下:“都过去了。”

虽然没找回从前的旧人,可我们遇见了很好的人,成为了更好的人。

......

贤妃当真听进去了周寻当日的话,没再逼着让锦书给她一个态度和答案,只是给她足够长的时间让她慢慢冷静下来。

宫中传来消息,说是贤妃身边的婢女璧月竟然心怀不轨下毒谋害贤妃,现下已经被打入天牢。

天牢那种地方,进去了就是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除非是通天的本事,不然怎么也没可能再出来。

找了替死鬼来保住锦书的命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说出去有人平白因为她的疏忽致死也会让她心里过意不去,故而周寻虽然知晓却并未告诉锦书此事是如何收场解决的,重要的根本不是清白,重要的是这种事有谁会信她。

既然现在因为她的身份贤妃和梁宣有意要保她,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命是不是命了。

锦书整日被周寻保护得极好,一点儿风声也没漏到她的耳朵里去。对于他爱的人,他看不得她们受一点委屈,可对于无关紧要的过客,他们是死是活他向来不在乎。

贤妃的事情就这么被搪塞过去,除了宫中少有的几个知晓,周寻猜测梁宣也早已经打点好了众人。其实说起来,最重要的尚且不是下毒一事,索性锦书的真实身份只有梁宣、周寻、锦书和贤妃四人知晓。

后来听闻惜慈也寻到了法子给贤妃解了毒,到底是中毒不深,经过一阵子的调理也就逐渐好了起来。周寻更是直接让觉浅出宫来日日陪着锦书,连着彐寸也一并给带回了公子府。

天气逐渐回暖,冬日里冷得不像话,到了春日又开始显现出勃勃的生机来,春暄日暖。

锦书知晓周寻的寒疾,待他格外用心,只叮嘱着倒春寒,还是不许人着衣过少过薄,恐他寒疾更加严重。

日日也悉心变着花样给他做各种羹汤调理周寻的身子。

周寻就这么日日还着一身厚衫的奇怪行径着实被朝中上下笑话了挺久。

这么过着,竟让周寻莫名有了一种锦书为他洗手作羹汤的感觉。每每有朝臣明目张胆的调侃,周寻也都照单全收,甚至有次还直接接上话:“家中妻室管得严,便只好谨遵夫人之命了。”

他说那话时,就直接想到了锦书,于是莫名带着笑,惹得听了他话看到他神情的大臣们俱是惊诧不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以为他吃错了药,纷纷觉得不寒而栗。赶忙细数思虑最近可否有不经意间得罪了这位公子的时候。

免得这人嫉恨,这会儿还言笑不已,下一瞬就丢了命。

谁知丢下一众胆战心惊的大臣,他自己反倒施施然走远了。

梁朝历代君王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到了一年春秋时,季节宜人,都会进行春日和秋日围猎。

然而今年却有些不同,梁政清每天为了政事焦头烂额,根本无暇去想这些事情,都快要忘记此事,冷不防又被人突然提起。

这提起的人正是常以宁。

在上朝时他突然提到此事,让周寻也跟着愣了一瞬的神。

梁政清反而并不排斥他的提议一般,当即竟然觉得他这法子倒是不错,于是美其名曰遵循传统去围猎,实则是为了自己放松心情。

既然很快敲定了围猎一事,免不得要提早开始安排,水患一事过后,梁政清便事事想着交由梁宣去办,可唯独此次例外,将这件事全权交给梁宣的皇弟六皇子操办。

六皇子比梁宣年岁小了足足五岁,才是十之又五的年纪,不免一下子又开始让梁宣心中隐隐担忧起来。他向来也不清楚自己父皇的心思,可是眼下既然梁政清突然挑着人操办他交代之事,就证明梁政清有意要栽培别的皇子,好在这其中挑出他最满意的一个来。

说白了,就连梁宣也不过是因为治理水患一时得了他的青眼有加,才使得梁政清对他诸多改观注意到他。

但此次,他爬得有多高,多么被器重,自然也就显现梁政清是多么愚笨,这么些年来他竟连自己的儿子是真草包还是真可造之材都不清楚,梁宣突然这么一下让刮目相看的何止是众臣子,还响亮的打了他这父皇一巴掌。

让梁政清对这个儿子心有芥蒂,连对他都生出戒备来不敢轻易相信。

六皇子将此事筹备的很好,梁政清直到出行的一路都十分满意,不止是几位梁政清和众位皇子,还有梁政清后宫中的几位爱妃。

这其中没有贤妃,梁政清是特意去了贤妃宫中提及此事,只道是她身子不好这才不放心让人折腾这么一番。

贤妃心里也清楚得很,这不过是梁政清搪塞的一个借口罢了,他心里早就定好了旁的妃子一同去。

她能做的只是不哭不闹,安安心心的接受梁政清的说辞和安排。

除开这些人,就是宫中半数的大臣和他们的家眷了,周寻自然也在其中,只是除开两个下人,仅仅带了锦书一同去,怕锦书不适应,特意一路上乘了一回马车,虽说公子乘马车无可厚非,可周寻总觉得太铺张了些。

围猎一事说起来是传统,然而其中参与者之多,耗费人力物力金银数量之巨大无一不是问题,可六皇子的确将这些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安排的很是妥当。

只是周寻这一路上仔细琢磨了一番,既然能将事事安置得如此妥帖,除了下了大功夫,一定的金银消耗自然也是不少的。早在围猎之前周寻便早已经旁敲侧击告诉了梁政清围猎一事需再做打算仔细考虑筹谋,可梁政清一意孤行执意如此,他也没有法子。

眼下的梁朝,再这般下去,靠着国库里积攒的那些银两,也是支撑不了多久的,很快可能就要变成一个华丽的空壳子。

锦书在马车上,这一路上见他想事情想得认真也不敢过多打扰。

谁知他睁眼开口:“你这一路上都在盯着我看,怎么,我比这路上风景还要好看?”

“嗯。”锦书毫不吝啬重重点头。

可周寻倒不打算领她的情:“虽然你也很好看,可是还是他更好看些。他是锦书心里最最好看,顶顶好的人。”

他一字不差的将这番当初她说给他听的话复述出来,锦书先羞恼了:“怎么你还记着这一茬?”

周寻长臂一身将人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有关你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锦书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去,可周寻不让把人按着在自己腿上坐着不让动。

二人一来二去的这番挣扎乱动,弄得整个马车都显出不小的动静来,赶马车的有两人,听见马车的动静皆是一怔,一人是车夫,一人则是周随,看着二人再这般闹下去出了更大的动静不好,周随只好掀开车帷低声道:“公子,动静小一些,你和程姑娘,悠着点......”

马车内锦书还仍旧坐在周寻腿上,只是在周随掀开时已经变成了跨坐在他双腿上。

这一眼,可是三人都愣住了,锦书是同周寻一处打闹的,只是也没注意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这般姿势。周随一时也是没想到,只顾着看着周寻,隐隐像有求救的意味。

周寻赶紧拉上了车帷。

周随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公子,还是,节制一些。”

留下马车里的锦书这一路都坐得离周寻远远地,并不理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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