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番外(9)

小杰克掉进河水的时候,也荡起了圈圈涟漪。

丽贝卡望着河对面,忽然对我说:“我看到你妈妈了。”

我望过去,看到身穿白衣的母亲凯瑟琳正坐在河堤上。夜晚太暗,不知道她是在小睡,还是一直在看着我们。

我赶紧拉着丽贝卡跑进丛林,惊恐地说:“天啊!她什么都知道!她一定都看见了!”

“就算看到了,没有人相信她说的话。别怕!”

说着说着,闷雷响起,雨水落在脸颊上,树叶哗哗作响。

“下雨啦!”丽贝卡惊呼,“我们得赶紧找个避雨的地方,以前姥姥说,村里有条巨蛇,雷雨天爬出蛇洞,结果被雷击成七截!”

“附近有个山洞,我们去那里!”

还没跑进山洞,沉重的雨点就已经变成了瓢泼大雨。汹涌的雨水冲击着树林,闪电时不时划破苍穹,雷声阵阵。我们浑身湿透了,不多时就冷得瑟瑟发抖。

她的湿发贴在额头上,鼻尖红红的。明明她自己也冷得厉害,还是抱着我:“这样就不冷啦!”

我噗嗤一声笑了:“逞什么能,来,生火。”

我们在山洞里捡了一些干木柴,从包里搜出火柴,点燃。

迫不及待地把冰冷的手靠近火苗。

火焰舞动中,我们俩黑色的影子在石壁上晃来晃去。有些可怕,又有些好笑。

柴火噼里啪啦作响,丽贝卡脱掉了湿透的连衣百褶长裙,露出深色的贴身吊带衬裙,胸口大片白皙的皮肤露出来。

我愣了一下,赶紧转移视线。

她催促我:“莉莉姐姐也快把湿衣服脱掉吧!不然会生病的!”

“我还好……”我笑着,却注意到她形状漂亮的腿。

“莉莉姐姐不会是在害羞吧?”

“没有。”

“你害羞了。”

“没有。”

“那你看我。”

“干嘛看你。”

“哇,都不敢看我了……”

我不甘心地看向她,没想到这家伙忽然朝我扑过来,伸手就扯去了我的腰带!

我站起来,想跑开,她却已经解开了我背后的纽扣,连衣裙散落在地上。

“你干嘛?!”我气恼地吼道。

“这么好看的衬裙,你羞什么呀?”

她蹲在地上,胆大包天地拾起我的裙角,在指间摩擦,“哇,摸着真舒服,还绣着图案呢,这是什么花?”

“放开!还有……你站起来。”从这个角度,她的胸口一览无余。

而她玩得开心,彻底无视我:“不过这裙子有点短就是了,就刚好遮住莉莉姐姐的屁屁。”

“……你放不放开!”

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声音拉长:“小——气——不过……”

她忽然凑近,把头埋在我的裙子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声音竟然非常陶醉:“哇,早就想试试了,真的好香啊!”

“你、这、家、伙!”

那天,胆大包天的她被我揍了,我气急败坏,而她特别开心。

她完全不知道,我当时已经病得有多厉害——她的眼神,她的笑语,她的动作,她的玩笑,让我心脏乱跳,让我胡思乱想,让我蠢蠢欲动。

她在一边抱怨:莉莉姐姐你好暴力哦!

或者:还在生气吗?别生气啦!为什么莉莉姐姐总在生气呢!

其实我根本没有生气,只是我必须装成在生气的样子,不然,幼稚的我,可能会变成无法沟通的兽类——啊,就像那个疯狂的男孩子一样,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夜里,篝火边。

她躺在我的腿上,睡熟了,呼吸均匀。

洞外的雨声渐渐小了,阵阵蛙声响起。

我把衣裙盖在她的身上,望着她宁静的脸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睡着。

我又做了美梦。

令人脸红心跳的美梦。

梦见只穿着衬裙的她,望着我,肩带滑下。她微微歪头,声音有些骄矜,又有些撒娇:“就这么喜欢我么?”

我不甘心地用双手捏她的脸,软软的,像糯米团子。

她一脸无辜:“哇,好疼!我错了我错了莉莉姐姐……”

我心一横,凑过去,便啃上了她的嘴唇。

※ ※ ※

“在想什么呢?这么专注。”丽贝卡问。

她身穿黑色长裙走在我的前面,裙摆有着精美的深红色花边。黑发松松地盘于脑后,斜戴的银灰色小帽檐下,蔷薇花纹的蕾丝细网遮住了她的上半张脸,让她那双紫色眼睛显得更为神秘。

她在我家待的第三天,我们在小街小巷里闲逛,买了不少东西。

“想起小时候在山洞避雨的事。”

“那晚可真幸福啊,枕着你的腿入睡……”

“你倒好,我那天晚上基本没睡着。”

“还在记仇呢,今晚就免费让你枕着我的腿睡吧!”

“我才不愿意!”

丽贝卡钻进一家首饰店。各种各样的首饰琳琅满目,热情的店员介绍着。

她拾起一枚蓝绿色的耳坠,观察了许久,然后摘下来,冲着我笑:“试一试?”

我点点头。

她将我的发拂到耳后,轻轻为我戴上,然后拿了一面镜子递给我。

在略微模糊的镜面上,是个面色苍白的女人,浅蓝的眼下有些微暗色,淡金色的发拢向脑后,几缕鬈发垂在耳侧,明明是自己的脸,却感觉有些陌生。

稍稍侧头,这才发现耳坠实在是非常漂亮——泪滴状的孔雀羽翎,镶着绿边,犹如眼睛,又犹如行星,在用手指拨动时,一会儿呈现金色,一会儿蓝色,一会儿绿色。

“和你的眼睛太配了!喜欢吗?”她说。

“嗯。”

“那我就买啦。”

“会不会太贵了!”

“不贵,给你的礼物!”

她笑嘻嘻地付了钱,另外一边也替我戴上了。

阳光下,她轻轻摆弄着耳坠,透过黑色蕾丝网看着我,道:“说起来,你的耳洞,是我帮忙穿的呢。”

“明明是曼卡森老婆婆帮我穿的。”

“我帮你止痛了,忘了吗?”她噘嘴。

“啊……”

确实是,曾经的回忆涌入脑海,又是一股热潮。

为了不让她看见我脸上的红,我快步走向前去,却听到她轻轻的笑声。

“耳朵都红透啦。”她说。

之前提到被我们捆在树上的男孩,运气好,没有被狼群袭击,但淋了一整夜的雨,生病躺了整整一周。之后再也不敢跟我说话了。

我和丽贝卡和好了,一起学习,一起玩耍。

当时,我注意到她的左耳多了一枚银色耳环,十分好奇。

她当时揉捏了几下我的耳垂,就拉着我去了曼卡森老婆婆的家。

“怎么,想把右边也穿了?”老婆婆问。

“不不,今天带朋友过来穿耳洞。”

“多漂亮的小姑娘,你可别把人家带坏了!”

“我自己想扎的。”我笑。

确定了扎的位置后,丽贝卡兴奋地嚷嚷:“我来帮她按摩耳朵!”

她帮我扎起头发,用冰块敷我的耳垂。冰冻的感觉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过了一会儿,她又用黄豆揉搓我的耳朵,一点一点捻、捏。热度从耳垂开始燃烧,很快就蔓延了整只耳朵,顺着耳根攀爬在脸颊上。

老婆婆口里哼着歌,接手。

她穿针的时候,确实不疼,只是有些酥麻的感觉。

而穿左耳显然没有右耳顺利,穿到半截稍微停顿了一下,再穿了过去。

“斯……”

“有点流血呢。”丽贝卡担心地说。

“没事,舔舔就好了。”老婆婆道,多半是在开玩笑。

而当时我和丽贝卡显然当真了。

我郁闷道:“这可怎么舔……”

丽贝卡认真道:“我来帮你。”

“啊?”

下一刻,丽贝卡便凑了过来,温热的鼻息扑向我。

她张口,含住了我的耳垂。

滚烫。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小喇叭:新文《阴婚》和《爸爸的爱》开预收了。《阴婚》中长篇,《爸爸的爱》短篇。文案暂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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