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粽觉得有点不怎似呢。”琼兮拿过自己的猫,慢慢的撸了两把,突然眼睛一亮,道:“窝日后就焦你小仙仙罢!”
又看向郑絮:“啧么样?”
郑絮想了想琼兮的话,疑惑道:“为何突然想起叫……小仙仙?是这个吧?你如今说话太模糊了……”
“奏似奏似!小仙仙!好不好听?”琼兮觉得这个名字比安远郡主那个“闲闲”好听多了,仙仙,多适合扶羡的气质,哼,她现在有小仙仙,以后还有大仙仙!
郑絮:“……你有毒。”
“别学窝唆话!”琼兮举起名字新鲜出炉的“小仙仙”怼在郑絮面前,“不然放小仙仙咬泥!”
郑絮:“……噗嗤。”
郑絮忽然大笑起来:“泥梓道泥现在多搞笑吗?哈哈哈,笑死我了!”
琼兮:“……”
琼兮怒了:“啊啊啊!表要学窝唆话啊!”
两人闹做一团。
“兮儿。”随着丫头通报,方夫人领着扶鸢进来,见两人玩的开心,笑道,“我来的不是时候?”
“么有么有,母参您坐。”方夫人一向对琼兮极好,琼兮也是真的打心眼里喜爱她。
几人各自见了礼,方夫人早已知道她的伤势,不免再关心一二,她又夸赞了郑絮一番——郑絮的父亲祖父都是跟着镇北公府打过仗的部下,两家也算世交,方夫人对她印象不错。
进入正题前合该铺垫一番,奈何方夫人一向不擅长那些个弯弯绕绕,一时竟不知如何说才好,
她正纠结着如何安慰琼兮,扶鸢却先一步跑到她身边,揪着她的袖口道:“日后我来嫂嫂陪玩,你不要不开心。”
琼兮:“……?”
“哦,是这样的。”方夫人瞪了抢她话的扶鸢一眼,才道,“羡儿收到南疆消息,急的很,已经……策马去了,不过你放心,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两人才新婚没多久,方夫人觉得这样怪对不住琼兮的,倒是琼兮,立即笑道:“您啧似说的哪里话?他为人子,去寻镇北公是应当的,难道在母参眼里,窝似这样小森眼的人么?”
扶羡才与她说了那样的话,就去南疆,琼兮心里是有点难过的,但这是正事,她没理由阻止,也不该不开心,这桩事若搁在别人家里,指不定媳妇还要去安慰婆婆,照顾小姑子呢,可在镇北公府却反过来,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可爱的婆婆和小姑子呢?
她想起话本子里那些专爱磋磨儿媳妇的婆婆,深觉自己当初是嫁对了,就冲这些至亲,她也愿意。
“唉,你还是少说些话吧!”方夫人笑了,又对郑絮道,“如今兮儿不方便出门,恐被人盯上,日后你若得了空,一定要多来我们府上玩!”
郑絮:“您若不嫌弃我,我定要多来叨扰的!”
自前些日子扶羡被老太爷赶到正屋休息以后,他就再未离开,虽说两人仍隔着楚河汉界,扶羡也规矩的不曾逾越半分,但他们终究是睡在一张床上,琼兮也从起初的不适应到后来的习惯,现下她猛然又成了一个人,还有些失落。
这人吧,每当失落难过时就得找个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琼兮叹了口气,伸脖子瞧见青玉青兰都不在屋里,于是悄咪。咪的伸手捏起一块糕点,正欲送入口中——
“夫人,您舌头才上过药,还是不要再吃东西了!”青玉才进来,立刻拿过了琼兮手里的糕点,“您还是好好养着吧,最近都不要吃这个了。”
琼兮眨了眨眼,盯着那块糕点咽了口唾沫,她自咬了舌头到现在都她只喝过一碗米粥,好想吃东西,她一面起身想出其不意抢到糕点,一面道:“唔,我就吃一块嘛!”
“姐姐又不听话!”琼兮伸到半空中的手顿住,转头就被噔噔瞪跑来的林晏束抱了个满怀,小家伙长高了不少,也沉了不少,撞的她差点摔倒。
“唔,啧个似候,你啧么来了?”琼兮将林晏束放下,给他塞了块糕点,这个时候在从前那个时代当然不算晚安可搁现在,外头应当少有人走动了啊。
“噗,姐姐你的舌头——”林晏束没回答,先笑出来,好奇道,“真的咬流血了吗?你好笨哦!”
琼兮:“……”熊孩子!
琼兮瞪他一眼,她难道想这样吗?她也很无奈啊啊啊!
“姐姐,我今日被先生加课业了,所以散学晚些,但我还是来了哦!”林晏束一脸求表扬的小模样,萌的不行,琼兮捏了捏他脸上的婴儿肥,一字一句的问道,“为何,会被先生,加课业?”
不应该啊,林晏束不仅比同龄孩子早慧许多,在读书上还十分有天赋,基本过目不忘,一直都是被夸赞的,怎么也被留堂了?
林晏束又往嘴里塞了块糕点,吃的跟个小仓鼠似的:“你猜鸭!”
琼兮忍不住摸了摸萌萌哒的弟弟的脑袋,继续一字一句的道:“我不猜,说罢,似先生念书时,走森了,还似昨日的课业,忘写了?”
“姐姐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林晏束瞪大了眼睛,一副“你竟然不信我我好伤心呀”的模样,垂着头似乎很伤心的道,“其实——”
琼兮心都快替道到嗓子眼儿了,就听林晏束道:“——因为过了年我就要去考童生试啦!”
“……啊,童生似,吓窝一跳!”琼兮刚松口气,突然又顿住,“你说什么?你,去考秀才?”
林晏束道:“对呀,明年开春我就回金陵老家参加童生试,爹爹说先试试水罢了,也不必非要求名次,好长个经验方便日后再考。”
话是这样说,可琼兮知道,林晏束肯定是具备这个实力了,否则金陵都京都那么远,往返也要费好多时候,林华轻易不会让他去。
只是——
“泥年纪啧么小,真的,不再等等了吗?”
林晏束浑然不在意与他同一考场的可能有他父亲辈的甚至是祖父辈的,道:“哎呀,爹爹都说了只是试试水了嘛!”
“好吧。”看他这模样,应当是有十足把把握的,唉,人比人气死人,她上辈子年纪轻轻修双学位研究生已经很被夸赞了,可与林晏束这种天才儿童一比,却又差出不止一截来了。
“那你,去了可不要贪玩,还有,多带涩厚衣服,别探金陵天气钻暖了,夜里一样的寒凉,尤其似雨后,你卒意保暖——”
“姐姐!我明年开春才去呢,你现在说什么!”林晏束说完,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纳闷道,“你又没去过金陵,怎么知道那里天气如何?”
琼兮:“……”失策。
林晏束又握了握小拳头,自己圆了琼兮的话:“一定是在书上看来等我对不对?我也喜欢看那个,之前看过一本古时候的列国志,里边讲了许多地方的气候,很有趣!”
琼兮长长舒出一口气,笑道“哦,你竟然,还有功夫,看闲书?”在这个时候,要考科举的人都看四书五经,不在考试范围内的,一律为闲书。
“我、我看着玩玩嘛!”林晏束哼哼唧唧又用完一块糕点,小声嘟囔,“你不是也看话本子。”
“窝跟你能,一样吗?”琼兮瞪他一眼,见小家伙委屈巴巴的模样,又噗嗤笑出来,“好啦,劳泥结合也似可以的!”
林晏束:“……噗嗤!”
不知戳了他哪个笑点,这小家伙突然笑的直不起腰来,“姐姐,你别说话,笑死我了!”
“泥——”琼兮才发出一个音,意识到自己舌头的状况不由闭了嘴,扑上去直接挠他小肚子,林晏束肚子上都是痒痒肉。
“哈哈哈啊!”林晏束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姐姐不要挠了我错了!”
“小样,我还梓不了泥!”
两人玩累了,闹不动了,琼兮才问:“不似明年才去,啧么遭急,找窝干嘛?”
“唔。”林晏束闹不动了,软趴趴的卧在桌子上,“是姐夫让我来的。”
琼兮:“嗯?”他不似走了吗?
林晏束:“他走前给我传了信,怕你一人在家中无聊,所以让我过来。呜呜人家特意来看你你竟然这么对我……”
琼兮:“……”
琼兮轻咳一声:“我没森么,无聊的,泥回家去吧。”
她要接着去绣剑穗了,也不知扶羡在他自己生辰前回不回得来。
作者有话要说:
秀才几月份考我真的不知道了,查不出来呜呜,大家凑活着康康吧,捂脸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