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四明月照河山+番外(17)

作者:拾云AIM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春月拗不过裴暖,只好跟着裴暖一起。

那偏殿在山崖边上,是一间独立的屋子,春月怎么看都觉得瘆人。

崖边长着蔓草,远看过去青青一片。

踏进偏殿就是一股木头腐朽之气,梁上挂着蛛网,这里年代久远再加上长久没人修葺,看来这里很少有人来。

裴暖捂住鼻,四处看了看,春月绷紧了神经跟着裴暖,这里给她的感觉怪怪的。

偏殿里没有佛像,倒是有一些旧灯盏。

春月小心翼翼的跟在裴暖身后,眼睛四处乱看,忽的看见阴暗的角落里有一滩血迹,春月吓得惊呼出声。

“四姑娘,我们快走吧!”春月咽了咽口水,往阴暗的角落指了指,吓得快哭了∶“那里有血迹。”

裴暖往阴暗的角落看去,只见地上有一滩未干的血迹,裴暖走近了几步,春月连忙拉住裴暖∶“四姑娘别去!这里这么偏僻,万一有什么凶恶之徒怎么办!”

裴暖深吸了一口气,安稳住春月∶“去点一盏灯来。”

春月咬咬牙点了一盏灯来,裴暖端着灯盏往里走近,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越来越多,只见角落里躺着一个受伤的男人,脸上全是血迹,身上全是刀剑伤口,几处伤口都已经发肿溃烂,伤得这么重,不知还有命没有。

裴暖蹲下,伸手轻轻探了探他的鼻息,抿着唇开口道∶“春月,去找些水来。”

春月皱起眉∶“四姑娘,你要救他。”

裴暖点了点头∶“这人还有鼻息,还没死。”

春月绞着手帕,纠结道∶“四姑娘,这要是被大夫人和老爷知道了,你可别想出门了,等着被关禁足吧。”

裴暖看着春月,一本正经编排道∶“书上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春月我们不能不见死不救。”

春月说不过裴暖,认命去外面找些一些水,用叶子盛着回到偏殿,帮着裴暖小心翼翼扳开他的嘴,喂了一点水。

春月用自己的手帕,简单的给他包扎了一下几处伤口,春月撇撇嘴,这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弄完一切,春月催着裴暖赶紧离开偏殿,一刻也不想多待。

待她们走后,地上那男子恍惚睁开了一条眼缝。

回到古刹,裴父恰好和那老秃驴下完棋,裴暖心中舒了一口气。

王氏正好出门,看着裴暖头上满是汗∶“阿暖,你去哪儿了。”

裴暖心虚的撇开目光∶“随便逛了逛。”

王氏戳了戳裴暖的头∶“这里可不能乱逛。”

裴暖伸伸舌,王氏给了裴暖一个警告的眼神∶“现在正值多事之秋,阿暖你切莫乱跑。”

王氏听说,最近京中出现了一个采花贼,闹的人心惶惶,不管是不是道听途说,还是得万分小心,如今她可就阿暖这一个宝贝女儿。

回到京城,临近晌午时分。

京郊,小庙山下,一匹快马带着风尘从荆州飞驰而来,梁胄背着行囊从小青山风风火火赶来。

京城门口,梁胄找了一家小茶铺,茶铺的老板是个女人,那女人约莫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淡粉的纱裙,倒茶时翘着兰花指,看上去风韵犹存,梁胄看了那女人好几眼。

最后走时,那女人送一身行头给他,梁胄还颇为感激。

梁胄带着笠帽进了京,京城他可是好久没来了,上次来京城都是两年前的事。

这京城依旧热闹繁华如初,熙熙攘攘的人群,梁胄穿梭其间晃了一圈,过了半晌梁胄发现似乎自己迷路了。

梁胄抬眼看了看天,这都快晌午了,顾怀怕是等的不耐烦了。

梁胄蹲在路边上,戴着个笠帽,正想逮个人问路。

谁知来了个漂亮姑娘站在他面前,梁胄有些摸不着头脑,抬眼问道∶“姑娘,有何贵干?”

那姑娘指着他,大叫道∶“来人,把他抓了!”

话一说完,来了几个军吏,二话不说把梁胄给绑了。

梁胄还没说话,嘴就被堵上了。

夜里,城南巷口,破旧的院子里,梁胄脱下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大骂道∶“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竟然有人说他是采花贼,害得他被关大牢,要是被他爹知道了,怕是要剥了他的皮,梁家的名声都被毁了,传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

顾怀给梁胄递了一杯茶过去,梁胄连喝了好几口,颇为不忿道∶“顾怀,你说你见过怎么英俊的采花贼吗!”

天子脚下,他还不敢动手,活生生的被人抓去蹲大牢。

顾怀看着他,抿了一口茶,从怀里拿出一幅画像∶“你仔细看看,你穿的是不是他的衣裳。”

梁胄接过画像,咬牙道∶“我就说这茶铺老板人这么好心。”

顾怀指了指画像上的人∶“你就不觉得,这人看上去眼熟吗。”

梁胄伸头又看了一眼,指着画像道∶“这人看上去半男不女的…”

“等等!这人莫不是当年那个传旨太监。”梁胄脑中忽的灵光一现∶“当年你家出事后,这个太监就不见了。”

梁胄拿着画像,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过了这么多年那太监差不多都五六十岁,画像上的容颜跟今日他见到的茶铺老板娘,简直相差不多。

梁胄咂咂嘴∶“真邪门。”

顾怀收起画像∶“给小青山的弟兄报个信,无论如何给我找着他!”

梁胄赤|着膀子,抓来一只信鸽,把顾怀说的事写在信上。

三更时分,带着丝丝凉意。

裴府,春月给裴暖点好熏香后,回了小房。

春月正准备宽衣躺下,谁知梁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衣,眉骨冷厉,充斥着危险气息的男人,春月直噜噜的看着他,眨一眨眼转瞬就被吓晕了。

第16章

春月被活活吓晕了一夜,楚楠拿着手里的丝帕在梁上睡了一夜。

那日,待她们走后,楚楠意识恢复了不少,头脑也清醒了不少,看见伤口被人包扎过,地上又有脚印,楚楠比划过那脚印的大小,一比便知是女子的脚印。

后来楚楠问了古刹里的老秃驴,方知原来那日有人来过,不过那老秃驴怎么也不肯告诉自己有谁来过,楚楠看着伤口处的丝帕,寻着丝帕的线索一路寻到裴家。

天微亮时,春月缓缓醒来,发现自己半躺在地,而头在床边,春月动了动脖子,一阵酸痛,本能的伸手揉了揉脖子。

春月脑袋一片浑浊,头一转,不知何时帘子后倚靠着一个黑衣男人,春月吓得顿时清醒,刚想大叫救命,那男子身影一晃,突然伸手点住春月的哑穴。

春月瞪大眼睛,楚楠看着春月的表情有些好笑,眼中既害怕,又充满怒气。

楚楠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子,春月吓得腿都软了,这是何意,要给自己下毒?还是要把自己给杀了?

楚楠从木匣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春月眨了眨眼,这是要给自己下毒!

楚楠突然伸手结了哑穴,春月吓得死死闭眼,谁知等了半天没什么动静。

春月悄悄睁开一条眼缝,看着楚楠结巴道∶“你、你怎么还不喂毒。”

楚楠随意坐下,撑着脑袋道∶“我改变主意了。”

春月脸都吓白了∶“你想换个法子杀人。”

楚楠摇摇头∶“不不。”

“那你想做什么。”

“见裴四姑娘。”

春月一听立马就急了,撸起袖子就开骂∶“好啊!原来你就是那个贼人。”

最近京城采花贼之事,闹的沸沸扬扬,没想到这贼人竟然跑来裴家了。

春月怒瞪着他∶“你给我等着!”

春月走的急,一不小心绊倒了一个东西,只听见砰的一声,一个玉瓷壶摔下了。

小屋的动静不小,引来了一些婢女。

春月慌张的推门而出,张口大叫时,那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春月赶紧去看裴暖,此时裴暖正起床。

看见春月慌张的模样,裴暖蹙起眉问道∶“春月,发生了何事?”

春月将今早发生的事悉数告诉裴暖,裴暖听完后眉心微敛。

连续几夜,裴暖院子里外都有侍卫守着,都没抓到春月口中的采花贼。

最近王氏连门都不让裴暖出去,裴府守夜的侍卫多了好几批。

又是夜,月色清凉如水,裴府。

春月睡得正浓,恍惚间睁眼又被梁上的黑影给吓到了。

不知何时,楚楠又来了。

春月指着他,瞪大了眼,话说不清∶“你、你怎么又来了。”裴府的侍卫那么多,他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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