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病?发什么病?时昔尔还在奇怪,随即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声响,像是有人在地上不断地敲打着。
“喂?要不要上去看看?”时昔尔并没有在意男人的提醒,反倒好奇起来,转头发现,程澄早已像脱了弦的箭似的冲上了楼。
“你等等我啊!”时昔尔冲着程澄喊到,也匆匆跟了上去。
只见一个男人躺在地上,眼球翻白,嘴里吐着白沫,嘴唇青紫,拳头攥紧,四肢在不停地抽搐。
“毛巾!快拿一块毛巾来!”年羔一边大喊,一边迅速解开男人的衣领和袖口,将他的头和身体侧向一边。
一个女人匆匆奔来,递上毛巾,年羔一手接过,立即将毛巾塞进了男人的嘴里。
时昔尔站在原地,看着年羔在10秒之内完成了所有动作,她呆住了。
男人在地上抽搐地更厉害了,口水和粘液顺着脸颊流向地面。眼光在不停地闪动,时昔尔虽从小胆大,但也从没见过这般场面,竟有些害怕,身体不自觉地抖动了起来。
“昔尔?”年羔抬头,看到时昔尔站在不远处,双手紧握,面色发白。
糟糕,她一定吓坏了。年羔立刻从地上站起,一把抱住时昔尔,将她的头深深地埋在自己的怀里,伸手捂住时昔尔的耳朵,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呢。”
突如其来的怀抱猛地激起了时昔尔内心的脆弱,她脱下平日里看似坚硬的外壳,蜷缩在年羔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不敢抬头,身体仍旧不自觉地颤抖着。
年羔感受到了时昔尔的抖动,他抱得更紧了。
“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乖。”年羔不敢大声,生怕吓到时昔尔,他像哄孩子般地轻轻拍打起时昔尔的后背。
时昔尔感觉内心有一股力量在滋长,她无法形容,只是觉得暖暖的,仿佛有年羔在,她便感到无比安心。
两分钟过去了,男人渐渐平静了下来,而年羔依然立挺着,他不敢随意动弹,直到时昔尔松开了搂在她腰间的手。
“你还好吗?我先带你回房间休息吧。”年羔看着两眼无神的时昔尔,关切地问道。
“嗯,好。”时昔尔的心情有些复杂,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回到房间,时昔尔才算彻底放松了下来,慢慢恢复了平静。
身上仿佛还残留着年羔的味道,她回想起刚才的画面,年羔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没见他如此严肃过,但似乎更有魅力了。
可他刚刚对我...他的语气里分明带着宠溺和偏爱,像是在哄自己的女友。而我...怎么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会感到如此满足和安心呢?难道…?
不可能!不可以!时昔尔你做个人吧!就算年羔再帅,你也不能对一个小自己五岁的弟弟下手啊!不就是抱了一下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没啥大不了的!
嗯,都是成年人了,若是喜欢,有何不妥?
靠!无。耻!卑鄙!下流!我怎么会有这种邪恶的想法???
我无。耻?我卑鄙?我下流?可分明是他先撩的我!
他一撩你,你就上钩了?尊严何在?!
美色面前要何尊严...!
…
时昔尔陷入了无尽的内心斗争。
啊!!!烦死了!她一头栽进了枕头里,不再挣扎。
“咚—咚—咚—”
“昔尔,休息得怎么样了?”
“咚—咚—咚—”
“昔尔,你在吗?”年羔见里面没反应,扯着嗓子喊道。
昔尔?怎么现在改口叫昔尔了!平日里不都以姐弟相称的吗?
这可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弟弟终于要发力了?
PS:年羔从高中起便决心要学神经学科,最终如愿,植物人属神经外科,你品!你细品!
第37章 弟弟你别闹(六)
“怎么了,有事吗?”时昔尔打开门询问道。
年羔见时昔尔兴致不高的样子,有些疑虑,“你休息得怎么样了?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饭?”
“啊...不了吧,当初不是说好各玩各的吗,你自己去就好,别管我了。”分开行动或许会好一些吧,一定要冷静啊!时昔尔告诫自己。
年羔听了有些失落,刚刚还和他柔情相拥,怎么突然就冷若冰霜了?难道女人都这么善变吗?当初说各自行动只是一个借口,没想到她还当起真来,年羔越想越气。
“好吧,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年羔的语气低沉了下来,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看来时昔尔真的只是把我当弟弟看待,即使我表现得再明显她也不会有所察觉,也罢,就算知道了又怎样呢?还不是会把我推开。年羔的心好似被浇了一盆冷水,变得冰凉。
他独自一人走在前往餐厅的路上,定睛发现前面好似有个女生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还好吗?”年羔走近她,看到女生的额头上冒着汗珠。
“我不小心把脚给崴了...”女生忍着疼痛说道。
“还能走吗?我扶你起来试试吧。”说着,年羔便走到女生的一侧蹲下,挽住她的胳膊想要往上拉。
“啊......疼!”刚一站起,女生便忍不住疼痛,将整个身子倒向了年羔。
“你能背我回我的住所吗,就在前面不远处,我备了药放在房间。”女生祈求道。
“好。”看到女生疼痛难耐的样子,年羔怎能不出手相助,他立马背起女生,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
“快到了,就在前面。”女生用手指了指她住的民宿。
“这么巧?我也正好住在那儿。”没想到还挺有缘分,年羔心想。
“哈哈,你一个人来的吗?或许我们可以成为驴友结伴而行~我叫黎小米,可以直接叫我小米,你呢?”
“我叫年羔。”
“哈哈,年羔这个名字好可爱,和你本人一样!”黎小米靠在他的肩上笑着说道。
刚走到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时昔尔看到年羔身上背着一位陌生女子,正缓缓向她走来,小姑娘长得还挺标致,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大眼睛,高鼻梁,嘴巴像樱桃般小巧滋润。
她是谁?年羔为什么会背着她?不会吧...这么快就有情况了?时昔尔疑惑,想要过去问个究竟。
年羔看到迎面走来的时昔尔,又想起了刚才的对话,和她那冷若冰霜的表情,他并不想再被泼一次冷水。
“诶...这是...”时昔尔刚打算开口,只见年羔快速从她身边走了过去,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好似陌生人一般。
什么!他竟然不理我?时昔尔既生气又意外,没想到年羔会直接忽视她的存在,更可恶的是,身后还背着一个陌生的姑娘!他们这是要去干嘛!?
时昔尔回头,看到年羔背着那姑娘直接走进了民宿。
靠!这么快就直奔房间了?可他刚刚不是还抱着我跟我说别怕吗!?难道只是想安慰我?不行,我得上去看个究竟!时昔尔匆忙转身,偷偷跟上了楼。
她看着年羔走进了一个房间,可时昔尔明明记得他不住这间啊...不管了,先听听看他们在说些什么!时昔尔像壁虎似的将身体贴在了门上,侧着耳朵听了起来。
“你忍一忍。”
“嗯,你来吧。”
“啊......!”房内突然传来一声叫喊。
“怎么了?”年羔温柔地问道。
“疼......”黎小米用细软的声线说道,尾音里夹杂着一丝气息。
紧接着又是一阵娇喘,那声音轻轻柔柔,犹如一阵风从耳边拂过。
是的,时昔尔没有听错。黎小米的叫喊不像是疼痛所致,倒更像是在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年羔听到黎小米的声线越变越轻柔,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故作镇定,但也隐隐感到有些不适。
这等情意缠绵时刻,时昔尔本该成人之美默默离去,而此时的她内心似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醋意大翻的时昔尔抬手重击门板,扯着嗓子大喊道:“年羔!你给我出来!”
“你在干什么!”一打开门,时昔尔便愤怒地冲向房内,气势逼人,像极了捉奸。
嗯?她怎么坐在沙发上?他俩的衣服...怎么还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时昔尔定睛地面,发现放着一瓶药膏。
“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年羔走向她,惊奇地问道。
姐?刚刚不是还叫昔尔吗,怎么多了一个女人之后又改口叫姐了?时昔尔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