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花笺礼貌地道谢。
秦王又道:“不赐官职,京城的宅子总该赐一套吧。花笺在京城没有宅子,绿竹胡同的宅子,还是她买给廖鹏宇他媳妇做陪嫁的。”
皇上一本正经地开口道:“对,宅子得赏一套,张千昊,朕记得,忠勇侯府的宅子废弃之后,还没赏出去吧?”
张千昊忙道:“皇上好记性,忠勇侯府的确还荒着呢。”
“赏这丫头了。”皇上开口道。“回去以后,你去找工部的官员,让他们把宅子收拾出来,交给这丫头。”
花笺想了想,觉得在内城里没个宅子的确挺费事的,于是跪下谢恩,“小女子谢皇上赏赐!”
秦王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也没说什么。
皇上开口道:“好了,赶紧的,洗手用膳吧,张千昊,打发人吧残席撤下去,再上一拨热菜。”
张千昊赶忙跑出去,打发人去秦王府的大厨房传菜。
这边撤下了残席,那边菜已经上来了。
花笺和秦王便去了净房洗手,随后出来和皇上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桌子上是简单的八菜一汤,皇上倒也不挑嘴,吃的很是香甜。
等秦王和花笺拿起筷子,皇上突然开口道:“秦王,朕听说了一些事情,听说,朝阳公主的驸马,是死在了你手里。”
“是!”秦王毫不回避这个问题,直接就给承认了。
皇上不免有些恼火,但还是压抑着自己心头的火气,“秦王,皇后的确是得罪了你,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迁怒到莹儿身上,莹儿是无辜的。”
秦王露出了一丝苦笑,“臣弟就知道,臣弟做下这样的事情,会让皇上认为臣弟是在迁怒。”
皇上恼火地开口道:“不然呢?外边才传出璇玑山主克夫的传闻,李爽就坠马死了,你打算让朕怎么想?”
秦王淡淡地开口道:“三年前,李爽从雅竹小院以八千两的身价赎出一个名叫绿萝的姑娘,藏到了马场附近的庄子上,十个月之后,绿萝给他生下一个儿子,取名李秋延。李爽每个月都会到马场附近的庄子上小住,表面上是去骑马,实则是去会佳人,看儿子。”
“你说什么?”皇上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气,腾一下站起身。“你说的可是真的?”
秦王道:“臣弟没动绿萝,也没动李秋延,皇上大可以派人去查。”
皇上神情有些混乱地又坐了下来,“那……就算这是真的,你也不能下那么狠的手啊,把那女人和孩子打发了不就是了。你这样做事,莹儿这辈子不就毁了?你知道给公主挑个驸马多难吗?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乐意尚公主。朕当初给大公主挑驸马,头发都快愁白了。”
公主尚驸马历来都是个难题,这驸马之名听起来似乎挺威风,但是凡是有抱负的男子,通常都是不乐意做这劳什子驸马的。
因为一旦做了驸马就等于是远离了权力的中心,断了前程。
所以大凡是官宦人家,通常也都不乐意让自己的儿子去做驸马。
而且越是位高权重的人家,越不乐意让家中子嗣去尚公主。
说白了就是皇帝的女儿也愁嫁。
秦王不以为意地开口道:“明年就开恩科了,皇上再给朝阳公主挑一个驸马也就是了。”
第434章 储物戒指
“你说得容易。”皇上恼火地开口骂道。“又得学问好,还得和莹儿年岁相当,家中还不能有妻室,这样条件的男子,朕上哪儿找去?”
秦王干笑了一声,“要不,皇上给照样公主找个丧妻的?一个鳏夫,一个寡妇,正合适。”
“这是你该说的话吗?”皇上没好气地瞪着他道。“你好歹也是莹儿的……”
“皇上!”秦王打断了皇上的声音,拿起一双公筷,夹了一块肘子,放到皇上面前。“吃饭吧,莹儿的事,自有皇后娘娘操心,您就别跟着瞎操心了。反正您看中的人,皇后娘娘也未必看得上。”
随后,他又夹了一块新鲜的清蒸鲈鱼,放到了花笺的碗里,“花笺,吃鱼。”
花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吭声,只是低头吃饭。
她觉得皇上对待秦王的态度有些奇怪,不管怎么说,秦王杀掉的也是皇上的女婿,皇上却只是将秦王骂了一顿,连个惩罚都没有,这皇上未免也太惯着秦王了。
她虽然心中疑惑,搞不懂皇上为什么会这么惯着秦王,但是也懒得多问。
皇上看着盘子里秦王夹给他的鱼,冷哼了一声,收起怒火,拿起筷子,把那块鱼肉吃了,这才淡淡地开口道:“璇玑山主,五黄二黑阵,到底是个怎样的阵法?竟然能害人于无形?”
花笺苦笑道:“这里边的事若是说起来,便是三天三夜也没法说清楚的,皇上若想知道,可以找朝中的钦天监来问问,也就知道了。”
皇上没好气地开口道:“你当朕没问过?那钦天监的人说的话,拆开来每个字朕都认得,可是合在一起朕就听不懂了。”
花笺想了想,用简单的语言概括道:“说穿了,这些害人的阵法就是在不恰当的时候和不恰当的方位放上不恰当的东西,用来阻碍人的运势,导致人运气低迷,百病丛生。就好比我们起名字,也是要起个吉祥如意的名字才好,好比招财进宝,富贵如意这样的名字。就好像谁也不会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叫早死、病死、穷死。”
皇上一下子就明白了,半晌,他才咬着牙开口道:“秦王,朕命你彻查此事,一定要查明到底是什么人在陷害段国公,把人抓住,格杀勿论。”
“是!”秦王淡淡地应了一声。
皇上吃完饭,天色也不早了,便离开了秦王府,回宫去了。
等皇上走了,元夕再次带领太医们,把花笺给围住。
“花山主,现在总可以说了吧?”元夕等人心急地问道。
他们全都是常年给段国公会诊的,对于段国公的病情,全都非常清楚。
段国公分明就是必死无疑的,这样一个病人,被花笺救了,他们自然是要打听个清楚了。
花笺淡淡地开口道:“说起来,我治病的手法,旁人也学不去,因为我并非是单纯的以药物治疗,而是以针灸术将我的内力打入到段国公的身体里,促使他的经脉恢复生命力。这种治病方法,便是同样有内力的人也不好掌握,因为我们所修炼的内力不同。”
太医们听了这话,不由得全都有些失望。
因为这里是秦王府,他们也不便久留,在问清楚花笺治病的手法之后,众人便纷纷告辞了。
他们在宫里还有差事呢,今天是专门陪皇上来秦王府探望段国公的。
如今皇上都走了,他们也得回去办差了。
等将众人送走,花笺去了一趟客房,看了看段国公的情形。
段国公夫人看起来依旧有些憔悴,看到二人回来了,赶忙低声问道:“王爷,听说皇上已经走了?”
“是!”
“那凤姨娘的事办得怎么样?”
秦王开口道:“我已经吩咐王管家,让他将凤姨娘安葬到她名下的一处庄子里,和她夭折的孩子埋在一起。”
段国公夫人点点头,“这样也好,对了,那阵法的事,和她有关吗?”
“不知道,这事还得慢慢查探。”秦王低声道。“舅妈,舅舅可曾醒过来过?”
“没有!”段国公夫人开口道。“自打吃了早点,便一直睡着。”
秦王道:“我们还没吃饭,先去吃点东西,舅舅若是醒了,打发人去喊我们。”
“好!”段国公夫人应了一声,便将秦王和花笺送了出去。
花笺和秦王回到了寝殿里。
这会子,自己做饭也来不及了,秦王便打发谢青阳去大厨房传饭。
花笺和秦王这才有时间坐在一起说话。
花笺将在屋子里伺候的人全都打发走,把从凤姨娘那里拿来的戒指拿了出来,递给秦王,开口道:“你瞧瞧这枚戒指!”
秦王拿着那枚戒指,眉梢突然一挑,“这戒指……”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突然止住话头,改口道:“有什么问题吗?”
花笺没有听出他语气的异常,只是开口道:“这戒指的确有些问题,这是一个储物戒指!”
她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也就是后来化成空间的那枚储物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