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国公的两个小妾答应了一声,便找秦王府的人要为了热水,帮段国公清洗了身体。
站在客房的房门外,元嘉用深思的眼神打量着花笺,“花山主刚刚好像说,那药是排毒的?”
花笺干笑道:“我配药的手法和元太医不大一样,我能把补药配成泻药的。”
元嘉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好,我倒要看看,花山主今天怎么把我舅舅救活?”
花笺勾了勾嘴角,也没有试图解释什么。
等段国公的妾室帮段国公把身体清洗干净,花笺只带了秦王和坚持要观摩她针灸术的元嘉进了屋子。
将段国公的两名妾室也打发出去,她对元嘉道:“劳驾,元太医,把你的银针借我用一用。”
元嘉无语地看着她,“你连针都没有,还要给人扎针灸?”
花笺没好气地开口道:“我来京城是救马侍郎的,又不是来给人看病的,怎么会随身携带药箱子?”
虽说她空间里有针灸用的银针,但是却不能在这个时候拿出来。
说起来,她觉得自己应该准备个药箱子了,否则的话,临时用什么东西,还得找人借。
元嘉好笑地打开自己的药箱子,拿出一包银针递给她。
花笺便以灵力施针,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到段国公的经脉之中,也算是为段国公注入了生机。
元嘉看她给段国公扎了针之后,不停地用手指去弹针,忍不住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但是他看到花笺一副凝重的神情,便什么都没有问。
花笺颇费了一番手脚,忙出一身大汗,这才停了下来。
“花笺,你怎么样?”秦王看她额头上都是汗珠子,忍不住心疼地问道。
花笺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开口道:“还好。”
上次为了救被雷劈了的秦王,她可是透支了自己全部的灵力。
这次虽然也消耗了不少灵力,但是却没那么惨。
“辛苦你了。”秦王拿出条帕子,给花笺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元嘉在一旁开口问道。“我舅舅大概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花笺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他病入沉疴,经脉之中毫无半点生机,他的经脉必须要经过修复,让气血运行开,才能康复过来。至于他什么时候能醒,那就要看天意了,反正我能做的全都做了。”
元嘉纳闷地问道:“你刚刚为什么要不停地弹针?”
花笺有点不耐烦地解释道:“我在以自己的内力帮国公爷疏通经脉。”
元嘉紧紧地皱着眉头,开口道:“我也帮舅舅输过灵力,可是却没什么效果。”
花笺冲他露出个嘲讽的笑容,“元太医,你忘了吗?我的内力可以修复伤势。”
元嘉愣了愣,才想到这个关键的问题,“对啊,你的内力很奇怪,可以修复伤势。”
他突然露出狂热的神情,“花山主,你一定能救我舅舅的对不对?”
“你可千万别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花笺淡淡地说着,对秦王道。“王爷,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元太医,你这包针先借我用用。”
她正大光明地将元嘉的那套银针据为己有了。
元嘉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也只得将针送给她。
秦王将段国公的妾室和丫头叫了进来,让她们好生照料段国公,随后带着花笺回了寝殿休息。
一进门,秦王便吩咐道:“青阳,吩咐厨房,熬一碗独参汤来。”
“是!”谢青阳答应一声,赶忙去了厨房。
花笺和秦王在客厅里坐下,林氏给二人倒了茶,便退到一旁等候吩咐。
花笺开口道:“段国公房里的‘五黄二黑阵’,应该是有人故意布下的,得把这人找出来,否则的话,段国公以后还会受害。”
秦王开口问道:“‘五黄二黑阵’到底是什么?”
花笺想了想,给他解释道:“这牵扯到九宫飞星,三元九运,一时片刻的,我也没有法子给你说清楚,总的来说,就是家里的家具位置不是胡乱摆放的,若是摆放得不好,就会影响主人的运势,甚至会致病。五黄二黑,二黑为病星,五黄为毒药,黑黄交错,家长有凶。”
秦王沉思了一下,开口道:“段国公府的布置,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弄的,得等我舅妈来了之后才能知道。”
段国公夫人是天黑之后才来到秦王府的。
听说她来了,秦王赶忙和花笺一起迎了出去。
段国公夫人看到二人,赶忙开口问道:“秦王殿下,花山主,国公爷怎么样?”
花笺淡淡地开口道:“还在昏睡,不过暂时没有大碍。夫人,那些东西全都烧了吧?”
段国公夫人点了点头,开口道:“我亲自盯着的,能烧的东西都烧了,瓷器之类的东西也全都拉到郊外去砸碎掩埋了,金银首饰全都送去了首饰铺翻新。”
花笺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开口道:“夫人,你身上穿的戴的也得处理。新衣裳是王爷打发人在成衣铺临时买来的,夫人暂时将就一下。走吧,我陪夫人去看国公爷。”
段国公夫人便跟着花笺一起去了客房。
秦王打发人去大厨房传了饭。
林氏闻讯赶了过来,陪在段国公夫人身边。
秦王这才开口问道:“舅妈,有个事得问你,你和舅舅的房间,是什么人布置的?”
第429章 怎么查
林氏开口道:“那个房间,我们没有布置过,你外祖父和你外祖母过世之后,我们便搬了过去。你舅舅思念两位长辈,不许我动房间里的东西,所以,家具也好,摆设也罢,都是原本你外祖父和你外祖母留下来的。”
秦王便和花笺对视了一眼。
随后,花笺开口问道:“夫人,那老国公和老国公夫人,都是怎么过世的?”
段国公夫人道:“老国公夫人过世得早,我过门的时候,老国公夫人就已经过世了。那时候,老国公的身子骨就不大好了,所以也没有续弦,府中一直都是一位凤姨娘管着。我过门之后,管家权就交给我了。就在我过门之后的第四年,老国公便过世了。”
花笺微微地皱起眉头,“那……这位凤姨娘如今可在健在?”
“凤姨娘健在。”段国公夫人道。“老国公过世以后,她一直都在红枫园里的小佛堂住着。”
花笺开口问道:“那这位凤姨娘是什么来历?可有子女?”
段国公夫人道:“听说凤姨娘是自幼跟在老国公身边服侍的,在老夫人嫁进来之前,便由太夫人做主,将她抬了通房,听说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七、八岁的时候,掉进后院的荷花池里淹死了。”
花笺凝眸思索了片刻,又道:“那国公爷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你们又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段国公夫人知道,花笺这是在帮她找布下那害人阵法的人,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国公爷和我成亲后不久,便随当今皇上,当时的三皇子一起出征,前往‘麒麟关’镇守边关。”
“老国公过世的时候,因为边关战事吃紧,国公爷根本就没回来。我一个人也不好搬院子,便一直住在我们成亲时的院子里。”
“七年前,‘麒麟关’大捷,国公爷便和当今皇上一起还朝。回来之后,他才让我搬的院子。”
“我们住进去的那个月,他便染了伤寒,之后一直未能痊愈,后来身子骨便一天虚过一天。”
“那么这些年,国公爷一次都没回来过?”花笺有些纳闷地问道。
段国公夫人道:“倒也不是,大概十四、五年前,因为粮草的问题,他和当时的三皇子回来过一次,和户部的那些官员们打过一次官司,当时大概停留了一个月,便又走了。再回来,便是大捷之后。”
花笺算是听明白了,这位段国公夫人,成亲以后就在守活寡,好不容易把夫君盼回来了,又给病了。
说起来,段国公夫人比她娘的命运凄惨多了。
她娘虽说在娘家的时候日子不好过,但出嫁之后,好歹还有丈夫的疼爱,女儿的孝顺呢。
厨房的人送了饭菜过来,花笺便不再追问。
“娘,你陪着夫人吃点东西,再安置夫人休息,我和王爷先回去了。”
她和秦王回了寝殿,她去净房洗了把脸,把牙刷了,秦王则忙着给她打了盆洗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