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惨男主(55)

阿离俨然已经忘了刚才自己在马车里有多狼狈,此时对着挂在面前的一排排衣服开心的看花了眼睛。

他的目光在颜色鲜艳的衣服上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些,萧言捧着手里的茶盏直接对掌柜的说,“除了那些色泽寡淡的,其余的都要了。”

她说罢询问似的看向阿离,掌柜的意识到这位才是做主的,心都悬了起来,毕竟阿离进了铺子后面色始终清清淡淡的,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意思。

其实阿离心里叫着:

[这个好看!这个也好看!!怎么能都这么好看!!!]

面上却矜持的说,“嗯,虽然也就一般般,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要了吧。”

[吼吼吼,我的了,都是我的了~]

萧言笑而不语,眸光温和的看着她的小傲娇,看他跟只孔雀似的昂着头在那排衣服前走来走去,趁着别人不注意伸手偷偷去摸衣料。

阿离从小到大的衣服加起来都没有今天买的多,他好开心。

心里感叹道,人间还是值得的,只是萧言不值得。

……得亏这话阿离没用心音说,否则既出力又花钱的萧言肯定跟他表演个什么叫原地爆.炸。

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一日三餐。

听到阿离这么说,掌柜的心扑通一声落回肚子里,震的呼吸都跟着发颤,激动的笑容满脸,边说贵人出手阔绰边让小二整理衣服。

买完衣服又买了珠宝首饰,眼见着到了晌午,萧言还带人去酒楼吃了顿大餐,最后才回的侯府。

可怜府里的萧伯侯跟萧主君陈氏从一早就坐在主屋里等着新人来敬茶了。

左等人不来,右等也看不见人。

心说十殿下又不是个受宠的,断然不可能被留在宫里用膳了啊。

萧伯侯撑不住了,自己起身去书房处理公务,让陈氏在这儿侯着,若是人来了就去通知她。

陈氏面色温和的应了声好,心里气的难受,着人去打听了一番,这才知道,好家伙,他们苦等的时候,人家小两口在街上花钱快活呢。

萧言跟阿离回来的时候,陈氏掐着点蹲他们似的站在大门口。

瞥见陈氏的脸,阿离心里发虚,突然想起自己光顾着买买买忘了还有敬茶这事呢。

这事是自己做的不厚道,阿离捏了捏手指,正要开口道歉,就听到陈氏先发难了。

“驸马跟殿下这是去哪儿了啊?”陈氏冷嘲热讽的,“我跟妻主等了一上午都没见着你们回来,叫我心里好生担心呢。

按理说殿下贵为皇子,身份高贵,行事随意些没什么,主要是我们这些当长辈的总该关于祖宗留下的规矩提醒一二,免得到时候别人不敢说殿下,只说我们萧家没教养不懂事,成亲第一天女婿竟连茶都不知道给长辈敬。”

阿离抿了抿唇,他觉得陈氏仗着他不受宠就明里暗里的在骂他。

傲娇的小孔雀刚才心虚时耷拉下来的尾巴又翘了起来。

阿离正要开口回击,就见身旁的萧言上前一步,半个身子将他挡在身后,自己对上了陈氏。

萧言打算让这个送人头的领悟一下我国优美的语言文字。

她直接笑了,“祖宗规矩是给父母敬茶,我爹早死了,你在我这儿算个什么玩意?”

“不是我说话难听,实在是你嘴脸难看。若是你真懂规矩,那就该知道自古以来都是先论君臣后谈辈分。”萧言伸手拉着阿离的手腕,微微挑眉,勾唇问道,“这是我大启的十殿下,请问您在朝中位列几品才能不跪?”

陈氏气的脸色发白,嘴唇发颤,心口一阵一阵的疼。他论几品?他自然什么品都没有。

陈氏是萧伯侯的第三任夫郎,被朝廷封为一品主君的只有世女的父亲萧家第一任主君。

萧言这个小.畜.生是拐弯抹角的在骂他呢,说他不配吃阿离敬的茶。

陈氏下颚紧绷,捂着胸口,狠狠地剜了萧言一眼,二话没说转身走了,他要去跟萧伯侯告状。

——啧,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这届反派不太行。

萧言意犹未尽,甚至还想再逼逼两句。

原主本身就是个作天作地的性子,萧言不怼陈氏一顿,都对不起原主的人设。

阿离愣愣的看着陈氏败北。

[这就,结束了?]

他扭头满脸钦佩的看向萧言,刚才她替自己出头怼人的时候简直就是浑身带光,苏的他两腿发软。

[我觉得我又行了我又可以了,我又能支棱起来了!]

“?”萧言呼吸微顿,目光毫无征兆的突然垂下,灼热的落在阿离的身上,视线焦距的地方平平无凸。

她嗔笑,“小骗子。”

说好的支棱起来呢?

阿离,“???”

[!!!]

她在看什么?看哪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阿离:惊恐脸

为什么感觉自己在她面前没穿衣服!?????

肯定是错觉,我新买了好多衣服穿呢。

————

第42章

阿离心事忡忡的看着萧言, 小脸微沉眉头皱紧。不知道为什么, 他总觉得自己在驸马面前没穿衣服,被她看的透透的。

想到这种可能他就一阵窒息。

阿离进屋坐在凳子上,下意识的并拢着腿用两扇衣袖搭在大腿上,将那里盖的严严实实。

听雨抬手给两位主子倒茶,阿离别别扭扭的用一只手去接。

萧言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啧了声, 心说大意了, 不该这么猴急了。

主要是阿离说他支棱起来了, 这谁顶得住啊?哪怕是陷阱萧言也忍不住低头看。

好在这时候萧伯侯使人来传萧言,阿离也顾不得别的了, 跟着她一起要往外走, 重新抬起下巴端出架子, “我是皇子,有我撑腰她怎么着也不得打你。”

[小可怜,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啊。]

“……”,阿离很明显对自己没有清晰的定位,就他这样的还觉得别人可怜?哪来的自信,是她给的吗?

萧言伸手搭在阿离肩膀上将他摁着坐了下去, “殿下不如留下来试试新买的衣裳?这事臣自己去就行了。”

衣裳!

提到衣裳阿离又稳稳当当的坐住了,变脸比翻书还快,“想来萧伯侯是个识大体的,哪怕本皇子不在,她也不会为难驸马。”

[啊衣裳, 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话虽然是我说的,但你答应的这样干脆我就不开心了啊。

萧言脚步黏在地上不走了,垂眸挑眉看着阿离。

——我还不比不上那堆衣裳?在我面前你还需要穿衣裳???

萧言伸手捏紧阿离的下颚,抬起来低头咬了一口他的唇,呼吸沉沉的说,“阿离,我吃醋了,在你心里我竟然还没衣服重要。”

衣服当然重要了!不然裸.奔吗?

只、只是萧言也重要。

这个认知让阿离红了脸,心口一阵悸动。

今天之前从来没人为他花钱,也没人替他出头,若是说刚才支棱起来是假的,……阿离低头往腰腹下看了一眼,像是被烫着似的飞快的别开脸,那现在是真的了。

他抿抿唇,长睫颤动,正要说什么呢,萧言已经松开他出去了。

[嘤,她生气了。]

阿离摸衣服的时候都心不在焉,脸蛋贴着衣料一边摩挲一边感叹。

[粘人精就是矫情,竟然拿自己跟衣服比。]

[还不是仗着我宠她。]

[谁让她这么好看又那么疼我呢。]

[……唔,怎么又支棱起来了????]

阿离惊诧的垂眸看着手里的衣服,他的反应太大惹的听雨看过来,轻声询问,“殿下?”

阿离将衣服抱在怀里盖住大腿,眼神闪烁,嗓音有些奇怪,“没、没事,你忙你的。”

见听雨将头扭回去,阿离倒吸了口凉气低头看怀里的衣裳。

[这上面有让人支棱的东西吗?莫不是刚才在马车上被她玩坏了吧!]

[呜,那晚上还能用吗?]

……

萧言岂是那么小气的人,她就是故意逗逗阿离,临走前讨个便宜罢了,谁让他那么软那么好欺负。

往书房去的路上,关于萧伯侯跟萧世女的性子她回忆了无数遍,奈何只有个模糊的印象。

原主不受宠,早年死了爹,萧伯侯并非是个专情的人,没多久她转头就又娶了陈氏。

原主作天作地,极少来见她,所以跟这个母亲并不亲近。

至于萧世女,她是萧家的嫡长女,萧伯侯第一任主君的女儿。平日里为人古板严肃,最爱说教管束原主,被她所不喜,觉得世女是在拿身份在她面前炫耀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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