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太多了,加面,面太多了,加水。
往复循环。
最后不得不转移阵地,找出个洗衣盆那么大的盆子。
王姨实在看不下去,最后收拾了残局。
喊来二婶一家还有我妈一帮朋友都没吃完。
“我是不是特别不贤惠,”老婆很受伤,“你会不会嫌弃我?”
“对,所以这辈子你就乖乖守着我,除了我没人能受得了你。”
19.
老婆闲来无事逛贴吧,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问我以前一个社交账号的密保问题。
“你中学发生印象最深刻的事是什么啊?”她百思不得其解,“我填了初吻,居然错误,呜,你最深刻的事居然跟我不一样。”
傻子,我填的是,一切与何三沐有关。
不过我回答她,“当然是你暗恋我,在图书馆问我要不要跟你做同桌。”
她气得关了电脑,把我压在床上揍。
20.
宝宝说她要参加考试,准备去给高一当老师。
我问她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她回答高一最轻松,她要去看小孩们谈恋爱。
“哎你说他们会不会特别叛逆啊?”她又担心道,“毕竟一上高中感觉自己长大了,我怕我管不听。”
“你换位思考啊,想想你高一的时候整天脑子里想的什么?”
老婆呵呵一笑,“老娘整天想着怎么把你泡到手。”
omg,老婆真帅。
21.
在家又被司空炀嫌弃了,骂我废物不能让他抱孙子。
于是去二婶家转移炮火。
“司空静都多大了,你俩都不着急啊?”
二叔喝着茶看报纸,“急什么?到时间了自然能给你带个姐夫来。”
“不急,”我提前给这二位打预防,“就怕她给我带个妹妹来。”
“正合我意,”二婶拍了我一巴掌,“省的被像你这样的混小子惦记。”
“……”
22.
陈柏鑫女儿出生了,我们去医院探望。
刚生的小孩儿怎么都那么丑。
“快,”陈柏鑫期待地看着我们,“叔叔阿姨们给取个名字。”
“贺悦馨。”乔若愚率先开口。
“贺……”夏眠冥思苦想,“贺什么好呢?”
病床上躺着的贺敏笑出了声。
“老婆……”陈柏鑫委屈地看向她。
“就叫陈恋吧。”贺敏笑着说。
23.
“你觉得男孩好还是女孩好?”回家路上老婆问我。
我想了想,男孩太费事了,还是女孩可爱。
“女孩儿,最好像你这样的。”
“标准答案不应该是只要是你生的都好吗?”老婆很失望,“司空占,你没有以前聪明了。”
“我一直很笨啊……”
“是啊,”她叹气,“笨到都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摸了摸她的头。
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只是不希望你那么早做妈妈,想让你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儿。
24.
下班路上碰见再春姐,正提着一大包东西费劲地抽出一只手打车。
我停车,立即给夏眠打了个视频,装作不留意将画面对准再春姐。
“你干嘛呢?吃了没?这两天过得怎么样?想我了没?”
夏眠充耳不闻,说,“三分钟之后你去对面。”
然后挂了电话。
三分钟后我开车到了对面,再春姐看到我,挥了挥手,我下车帮她提包,这时她说,“刚夏眠打电话说派人来送我,没想到是你。”
“……”
“姐,我碰巧路过,你怎么连夏眠的话也信。”
25.
一直没告诉老婆,其实我没把庄岘怎么样,只是强行接手了他手里的所有势力,不过我是不可能干违法乱纪的生意的。
毕竟我一有邪念,耳边就想起老婆的话。
“你是人民教师的家属!觉悟!觉悟呢!”
也算半个□□了。
遵纪守法维护治安的□□。
毕竟烁阳出现了校园欺凌,是老婆派我去解决的。
26.
跟老婆一起去看岳父岳母。
岳父不喝酒,我就陪着他喝了一下午茶,喝到最后我舌头都苦麻痹了。
老婆比我更难受,硬是跟丈母娘大眼对小眼相视无言了一下午。
回到家。
“老婆我嘴里好苦好苦你快亲我……”
“老公我眼睛好酸好酸你快抱我……”
啧。
27.
我一直想补办婚礼,不过老婆不同意,她说她嫌麻烦。
我知道她只是疲于应付不太熟的人。
“我们只请亲戚朋友好不好?”
“不行~”她拒绝,“咱俩结婚都这么长时间了,再办婚礼会不会很奇怪。”
“可是你都没有穿婚纱,你不委屈啊,我想看你穿。”
“那我晚上穿给你看?”
我伸手抱住她。
28.
婚后第一次吵架。
莫名其妙吵起来的,她打车去了夏至喝酒。
夏时清打来电话问我怎么了,我让他别管,然后去了夏至,坐在远处盯着她。
等她终于喝醉了,我抱着她离开。
“帅哥,你长得好像我老公啊……”
“我就是你老公。”
回到家,我把她扔在床上,然后将她剥干净,“何三沐,这次我可不会收着了……”
29.
数日后,宝宝从洗手间出来,指着我骂,“你个禽兽,什么时候的事?”
“上次你喝醉啊……”
“不行!我要举办婚礼,我要跟我儿子女儿一起穿婚纱!你快去给我准备!”
“好好好,”我把她轻轻抱起来,“儿子跟你姓,女儿跟我姓,好不好?”
老婆趴在我肩膀上哭了。
“老婆,我爱你。”
30.
有句话一直想说给何三沐听。
夏眠跟我说:“何三沐就是心太软,才会一次次毫无底线地忍受你。”
我想了想,很有道理。
你只有对我才软,我也是。
我只有对你才能硬。
忽然觉得我们好般配啊……
番外3
(夏至)
夏时清有点忘了自己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了。
或者说是他实在不想回忆。
只记得从一辆破旧不堪车厢内散发着千奇百怪臭气的大巴里下车时,头顶油光发亮的中年大叔瞥了他一眼,语气轻飘飘却有点嫌恶,“最后一站了,你只给了一块,我这不是公交。”
“多少钱?”夏时清平静地问。
“十五。”
夏时清便翻了翻兜,翻完全身上下,林林总总凑出些零钱,只有十三。他把褶皱破损的纸币扔在了靠近司机的座位上。
“我只有这些了,讲个价,行不行?”
其实他还有一沓现金,着急忙慌从银行里取的,但他不想找一把零钱。
司机最后恶狠狠又轻蔑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骂了句脏话,车身拖着呜咽刺耳的声响离去,喷了他一脸尾气。
夏时清在原地站了会,转身时看到了一块沾满了泥点子的蓝白底路牌。
上面写着——松山小镇。
空气倒是挺不错的。
他大口大口地深呼吸几下,感觉积压了好久的沉闷突然得到了释放。
他沿着路口往进走,这里似乎刚刚下完了一场雨,地面还是湿的,空气里也有些沾着凉意的潮。
路不算宽,水泥地面,刚能容纳两辆小型车,就这一会儿,他已经看到了好几辆三轮车来回穿梭,车厢里是各种他不认识的绿油油的新鲜蔬菜。
路的尽头,是个安静如画的小村庄。
但这幅诗情画意也仅仅维持了一会。
夏时清前脚踏入村子,后脚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粗鲁的骂声,大概是在骂自己的孩子,他被迫听了几句,前言不搭后语,混杂着鸡鸣狗吠,划破宁静。
他想,原来父母也会用这种难听的话骂自己的孩子。
他又想,如果他爸妈还在,也会这样骂他么?
再往进走,路两旁的田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排参差不齐的瓦房,铺面,半张开的木门,屋檐滴滴答答坠着雨水,在地面上汇成一股水流,最后流入不到半米的水渠里。
路上有玩耍的小孩,跑来跑去,溅了他一身水,他往路边躲了躲,再抬头的时候,看到了一家小卖部,门外放着个木凳,木凳前有个盆栽,墨绿色的叶子被雨水冲刷的干净透亮。
夏时清掀开门帘走了进去,柜台后面坐着个老头,正在看电视,声音开的很大,跟外面的吵闹声遥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