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南捡端起宫惜放床头柜上的碗,起身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后,南捡规矩地躺在床上,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电脑,上面显示的画面正是隔壁宫惜的房间,画质还特别清晰。
过了四十七分钟,熟睡的宫惜,表情突然出现一丝狰狞,只见她下一刻将随意摆放的手放在了肚子上。
南捡摸了摸下巴,刚才的红糖水,没起作用?
惜惜的痛经他养了有好几年了,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画面里,宫惜可能是疼到受不了,开始蜷缩身体,到后面甚至叫出声来,试图用声音缓解小腹的巨疼。
南捡放下电脑取下耳机,翻身下床,去隔壁屋。
轻轻脱掉鞋袜,南捡上了床,从背后把宫惜抱在怀里,胳膊绕过上方,抚向她的小腹处。
缓缓地、有劲地,进行揉搓。
天亮,雾散。
宫惜意识不怎么清醒地打了个哈欠,刚想动,身后好像有东西,看身形,是一具躯体。这么个深山老林,除了南捡她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这一刻,好想把时间暂停。
没有二十三,没有病娇,没有任务……享受着这个由她喜欢之人带来的温暖怀抱。
南捡其实在宫惜醒来的时候也跟着醒了,但他却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仍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话说,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正儿八经的休息过,不是在地下室,就是在宫惜房门前,少有的在自己房间,也是因为用到电脑才进去待一会儿。
如果宫惜观察仔细的话,就会发现南捡的下眼皮已经有一圈黑眼圈。现在,黑眼圈之下,是他好不容易睡了一个好觉的安心。
彻底的清醒之后,宫惜发现她肚子不怎么疼了,也是这时候她才发现肚子上还有一双手,温暖的黏人的,让她肚子不再那么疼的神器。
身下流了很多姨妈红,宫惜总感觉它侧漏了,两根手指小心翼翼捻起南捡的手,把它拿离。
起床前看了眼刚才躺过的地方,床单上又有新的暗红色印子,昨天因为太晚没有换床单,现在则是庆幸幸好没换,不然又得脏了。
南捡等宫惜关上浴室门,才睁开眼。
掀开被子,不小心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想到昨晚的软玉温香,几乎是立马就低头看自己的双腿。睡裤是暗色系深蓝色,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它的本质,只觉得那是一团与之不匹配的不知名物体。
南捡颔首笑了笑,准备换床单。
宫惜出来的时候,南捡正在铺新床单。
动作极其熟练,看得她顿时小脸一红:“那个,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南捡拒绝:“你别动,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全看到了,这会儿也没什么可遮的。”
宫惜:“……”才发现南捡是个隐藏的直男。
这次的痛经只有第一天很痛,后几天还算温和,整天暖宝宝不离身,六七月过得像寒冬腊月。
这天,早饭过后,宫惜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洗完碗的南捡从厨房方向走出来。
“小师兄,我想吃火锅,喝奶茶,烧烤撸串大盘鸡……”宫惜默默地开口。
“山下不好玩。”
“我不跑,你放心。”
“……好。”南捡看了宫惜一眼。
“我还想……诶?你答应了!小师兄你答应了?”宫惜蹭地一下从柔软的沙发上坐直身体,双眼放光地看向南捡,“火锅我想要全辣的,鸳鸯锅,也可以勉强,珍珠要喝奶茶——不对,奶茶要喝珍珠的,烧烤撸串大盘鸡晚上明天吃,统共就几样,总会轮到的。”
“嗯。”南捡拿出手机,好像拨了一个号,“买一些火锅菜和底料,烧烤架和原料,还有一只鸡,买三黄鸡,味道好一点,珍珠奶茶一小时内送到我这里来。”
宫惜差点惊掉下巴:“……小师兄,我们打开的方式好像有点不太对。”
“没有,没真打,我刚刚就想逗你玩,这几天例假你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南捡眉眼含笑说。
乍一听“没有”宫惜简直了,正欲辩驳,就被后面的内容抚平已经炸了的毛。
“最最最可爱的小师兄,其实我很听话的,不会跟除你以外的任何人有牵扯,我就是为你而来的。”宫惜趁机得寸进尺。
“嗯,我知道,但也请你记住这句话。”南捡眼皮稍动,为他而来真的是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呢!
“……哦。”宫惜皱眉,总觉得南捡的语气不怎么对。
第 20 章
南捡果真带宫惜下了山,宫惜被他牵着的时候,踩在地上的脚还有点虚晃,总感觉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们要去繁华热闹的街道了,真好?”她试探般开口。
“呵呵。”南捡难免失笑,回她,“嗯。”
“不用再被清晨的鸟叫声吵醒,真好?”宫惜再接再厉,想起了刚到深山别墅的第一天。
“我不是已经收拾了吗?”南捡皱眉。
“……啊?”宫惜有点没理解。
“怎么可能还会有鸟叫声?”南捡转身停下,双手扶住宫惜的肩。
“没,没有啊,就是第一天,叫得生机勃勃的,那么浓烈,我还奇怪第二天怎么就没了呢?”宫惜也颇为疑惑,只不过她的点和南捡不一样。
“哦。”南捡若有所思,勾了勾嘴角,“你想养吗?”
“什么?”宫惜有点反应过来了,“不是,小师兄你听我说,小鸟很可爱,我虽然欢心但也不想局限它们在方寸的鸟笼里生活,抓鸟这种事咱还是别去折腾了。”
南捡刮了刮宫惜的鼻梁:“嗯,不抓。”
都炖了,拿来这几天给你补身子。
吃完火锅准备往回赶,烧烤那些排在了明天后天。
南捡带宫惜回住的地方。
只不过,一开始的方向就不是秦海云和翟阑伏的公寓方向,最后到的目的地,是一个她从没去过的地方,估计是病娇少年的秘密基地吧。
前几天还想着上不上学都无所谓,虽然现在也无所谓,但架不住山上很无聊,要是像她现实世界的别墅,在繁华地段,周围有人烟气息,她也不会无聊至此。而南捡带她去的别墅,她之前用深山老林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方圆几里,一个人都没有,怕是没被病娇少年折磨,她自己会先被环境逼疯。
“南捡,答应我,对世界充满希望。”抵达门前,宫惜拦住准备开门的南捡,“我不知道你在国外的那几年是怎么过的,但现在,明显治标不治本,我陪你治病吧,这几天你应该冷静够了。”
“你是在……等我冷静?”南捡歪了歪头,眼神又开始装无辜。
“嗯,我又不是受虐狂,前几天一直都在给自己疯狂洗脑,现在既然你冷静了,那我还干嘛跟自己过……”这熟悉的眩晕的感觉,宫惜最后追悔莫及地说了句不完整的话,“小师兄……”
南捡接住宫惜,指尖描绘她的轮廓:“谁说我是疯了?我不需要冷静,我现在就很冷静,我一直就很冷静。惜惜,感受到我的体温了吗?”
将宫惜横抱起来,南捡用指纹感应开门。
公寓是三室一厅,设备装置都很齐全,冰箱在几个小时前被塞满了很多食材,这几天不出门应该是够了。
“嗯,这真是一个愉快的决定。”南捡将宫惜放在床上后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正对着的视线前方是一罐醪糟,他将其取出来把玩在手中,“待会儿吃汤圆吧,中午吃了火锅,下午得吃暖一点的,不过好像没有汤圆,待会儿去买一袋吧!”
南捡到小区下面的超市里买了两袋汤圆后直接回家。
把买来的汤圆放进冰箱里,他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不如去陪惜惜睡一觉吧!
脱掉鞋与外套,南捡将宫惜揽进怀里。
他嘴巴放在宫惜的后脖颈处,只是轻轻地触碰着,鼻尖却用力地呼吸着。
“新鲜的养料,真香甜,惜惜啊,在我彻底失去兴趣前,在我还喜欢着你的时候,你一定要保持这份纯净。”
就这样,宫惜和南捡保持着时不时的囚禁生活,因为每次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周,南捡一直把握在宫惜的可控忍受范围之内。
这天,南捡被他导师叫走。
关上门没多久,就有门铃声,宫惜在沙发上看电视,闻声而起。
手快接近门把手的时候,她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