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投资人竟然是一个高中生,还是个没有任何家庭背景的高中女生,说出去谁信?
焦文星的电影筹备工作很快紧锣密鼓地展开,之后一周,米荔在学校过得风平浪静,偶尔被丁彩虹搓磨一下,也是不痛不痒的,丁彩虹还会被她三两句话噎得透不过气来。
周五周六进行了一场摸底考试,米荔最近虽然忙,看书倒也没落下,考的时候很轻松,丁彩虹好几次在教室外面看她,见她神色自若,都气得牙痒。
下课铃响,最后一门考完,老师刚收完卷子还没离开,宋泽就满面红光地冲进来,引得班上学生纷纷侧目。
宋泽趴到米荔桌上,气喘吁吁道:“姐,我跟你讲,我今天激动得考试都没考好,太他妈激动了!你还有事吗?没事赶紧跟我走,东西做好了,我带你去看!”
米荔收拾好书包跟他出去,身后教室里立刻响起窃窃私语,丁彩虹从走廊尽头拐出来,愤恨地盯着米荔的身影。
现在全校都传米荔和宋泽在谈恋爱,虽然宋泽极力否认,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对米荔有多百依百顺,丁彩虹好几次想拿这件事找米荔的麻烦,可想到宋泽的家庭背景,她又有些畏缩,思来想去,她就买了个照相机随时带在身上,希望能拍到什么不堪入目的照片,有了那些照片,她绝对能让米荔在学校永远抬不起头来,不光抬不起头,还能强迫她退学!
可惜观察了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找到机会……
丁彩虹不甘心地咬咬牙,心气不顺地回了自己办公室。
宋泽载着米荔去找黄瀚,黄瀚见他们过来赶紧拿出一只木盒,笑道:“都在里面呢,你们看满不满意?”
米荔打开木盒,里面躺着一只手镯,两只佛挂件,还有些边角料都进行了细致的打磨,可以用来做耳钉或戒指,和她预估的差不多,看来黄瀚确实讲信用,没在这上面动手脚。
黄瀚道:“光手镯就能卖一千多万,这套零零总总加起来,估计两千万不止!米姐,您太有眼光了!”
宋泽激动道:“怎么样怎么样?漂亮吧?这些你戴着绝对漂亮!”
米荔将盖子合上:“我一个穷学生,戴这些东西干什么?”
宋泽有些不甘心,可想想当下境况,确实是换成钱比较好,他欲言又止,最终只郁闷地挠挠头,等晚些时候送她到家门口,忍不住道:“我以后给你买更好的!”
米荔一脸欣慰,伸手在他被头盔压得不成形的头发上摸摸:“嗯。”
苏蕙兰看天天都是宋泽送米荔回来,心里担忧得不行,左邻右舍有看见的也都在议论,说米荔怎么在这么要紧的关头早恋,有的好心提醒苏蕙兰说小心米荔成绩下降考不上理想大学,有的就阴阳怪气地等着看笑话。
苏蕙兰现在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对别人的看法根本不放在心上,但心里也担心米荔受影响,吃晚饭的时候忍不住就说几句。
米荔道:“不是谈恋爱,我心里有数,你放心。”
苏蕙兰不说话了,但显然也没放下心来。
米荔道:“这两天不是有摸底考试么,等成绩出来你就放心了。”
苏蕙兰笑了笑:“也不光担心你成绩,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自控力差,你是女孩子,有些事还是要当心点。”
米荔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会儿才意识到她妈在说什么。
说起来也奇怪,她穿过那么多本书,回回给人当妈,不是寡妇就是离了婚的,竟然没一次有男人,她琢磨着自己只能待十年,这么点时间把反派儿子从不归路上拉回来都不容易,没男人还省心,哪有闲情逸致去想二婚的事,虽然每次都有各种男人献殷勤,但她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跟看石头差不多。
后知后觉明白苏蕙兰话里的意思后,米荔心情微妙片刻,埋头继续吃饭,吃完给苏蕙兰把脉。
苏蕙兰道:“你带回来的药真是太有效了,我这两天都没怎么咳,是不是快好了?”
米荔给她仔细检查:“再吃半个月差不多了。”
苏蕙兰:“行,你别忙活了,在家好好看书,明天我自己去药店抓药。”
米荔道:“明天还要进货,我跟你一起去。”
那家店铺的原主前天刚搬走,苏蕙兰已经把楼上收拾干净,随时可以搬过去住,楼下的货架陈设还要参考米荔的意见做些改动,现在营业执照等各种证件已经批下来,等货摆上架子就可以开张了。
作者有话要说:后悔……为什么要设定那么多儿子……“雨露均沾”好难啊……[捶胸顿足]
三儿子都快来了,小霍你……好自为之吧……唉……[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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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各位厚爱,这篇文达到开V标准了,跟编辑商量后决定后天(本周五)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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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冥母
娘儿俩就着开便利店的事说了会儿话,刚把厨房收拾好,老头老太太回来了。
老两口最近看见苏蕙兰和米荔就心里不痛快,经常待在大伯二伯家,为这件事,大伯母和二伯母没少犯嘀咕,以前老两口待在老三家,她们都乐得轻松,偶尔还来挑三拣四地说几句,现在苏蕙兰要搬走,每天面对老两口的就是她们了。
老头还好一点,话少,还下地干活儿,老太太就什么都不干,光动嘴皮子,嘴里犯嫌,逮着人就要教训,以前不住一块儿她们能当孝顺儿媳,以后这孝顺儿媳怕是要当不下去了!
妯娌俩暗地里一合计,就开始在老太太跟前念经,说苏蕙兰和米荔最近性子大变,像换了个似的,怕不是中了邪、被鬼上了身,这么白天念晚上念,念着念着,老太太当真睡不着觉了,跟老头子商量商量,请了个当地很有名望的神婆过来。
这会儿老两口身后跟着一大群人,中间就有那神婆呢,另外除了大伯二伯家的人,还有左邻右舍几个健壮的成年男人。
苏蕙兰听见动静出门打招呼,一看这浩浩荡荡的架势,懵了:“爸,妈,这么晚,怎么把王半仙请过来了?还有李大哥、周大哥、张大哥,你们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老太太重重哼了一声:“还不是你……”
大伯母抢过话头:“是这样的,最近你不是老生病嘛,妈不放心,就去找王半仙问了问,王半仙说你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过来给你清理一下就好了。”
二伯母也点头附和:“对对对,这些不干净的东西都喜欢半夜出来,夜里阴气重,爸就说再去请几个阳气足的男人过来压压场子。”
苏蕙兰听得心里不大舒服,也怪他们自作主张,只是面上没怎么显出来:“我的病都快好了,米荔给我抓回来的药很有用,家里也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怎么没有?”老太太嗓音尖利,“我半夜还听到有人哭呢,那哭声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哭得我心肝颤,你说没干净的没用,王半仙说了算!”
苏蕙兰最近日子过得有奔头,夜里一次都没哭过,听老太太说得像模像样,倒真被吓住了。
老太太看她神色,心里有些得意,转头恭恭敬敬对神婆道:“王半仙,你给看看,那不干净的东西在哪儿啊?”
王半仙年过半百,一只眼睛是瞎的,据说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方圆百里不少人找她算命,一算一个准,现在她的名气大得都要提前十来天预约拿牌子才给看,看一次价格不菲,家里房子都买好几套了,不过她本人倒是穿得朴素,神色看着高深莫测,确实有几分半仙的架势。
王半仙二话不说,掏出家伙就开始摆阵法。
苏蕙兰心里有些不安,扭头小声问米荔:“怎么办?我被说得怕怕的,要不就让她看看?”
虽然要搬走,可搬也没那么快,这屋子至少还得住一两天呢,再说以后逢年过节什么的也会回来,要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住着也怪吓人的。
迷信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很多人烧香拜佛都是有所求,是怀着目的的,说心诚则灵,对神佛信与不信很唯心,可对鬼怪却又是另一种态度,不管信不信,只要说周围有鬼,只要说得真真切切,总免不了起鸡皮疙瘩,鬼比神佛更有存在感,这是对未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