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去种田(28)

作者:长亭路远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在乔纪维的意料中,此次郭掌柜的在州府的兄弟店一经引进这些麻衣,立刻风靡于全州府。有些麻衣甚至被炒到了五百文的高价。

虽说商人们能支付起高价的丝绸,但那时商人的家眷不被允许穿丝绸,这其实也算统治者对商人的打压,在他们的认知里商人就是社会的不稳定因素,必须得抑制其势力的发展。

对此商人妇们很不满这一政策,她们的丈夫辛辛苦苦赚钱,却不能提供给她们舒适优美的服饰,成堆的银票便成了废纸,银两也化作一堆废铜烂铁,在这种情况下染色麻衣可以说是一种很好的替代品。穿上染色麻衣的女人们的行头一点也不输给那些官员之中穿着丝绸的家眷,甚至更胜一筹。

商人妇见自己穿上染色麻衣把大人们的夫人小姐都给比了下去,而且这些麻衣穿着还凉快,多年来挤压下来的不平之气一下子喷薄而出,恰似自己解放了一般。

最近这些妇人都故意路过官府或者世家贵族的面前,希望能遇到过一二个妇人小姐,最好能让她们注意到自己的染色麻衣,这样她们便有了被艳羡的资格。

这次把染色麻衣引进州府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郭掌柜的按时把钱财送给乔纪维,银两分文不差。

这一次村子里的有些女人的闺女待嫁,都把乔纪维或是钱大永当成了自己女婿的理想人选。

不过大多数姑娘看上的却是乔纪维,其实依钱大永的长相,在十里八乡也算是上等。但这种样貌却与古人的审美不符,挺拔的鼻子、周正的耳朵、英俊的面相在很多人的眼里显得过于粗糙了,只有像女子的男子在古人看来才能算美男子。按照这套标准,乔纪维显然更受姑娘们的欢迎。

也有妇人找人给自家的姑娘做媒,对象要么是乔纪维要么是钱大永。

但都被钱母一一回绝。在钱大永方面,或许几个月前村里的姑娘钱母还能考虑考虑,但到如今,钱家像迎来财神爷般财源滚滚来,既然生活得舒服了,就得放高标准,村里的姑娘早已不入钱母的法眼。

至于乔纪维,就更不可能了。他连自己的养子都算不上,娶媳妇办喜事可是人生一大件事:置办新房、准备棉被、请客吃饭……每一件都需要耗费巨大的精力和财物。

钱母可不愿意给这么一个非亲非故的人找媳妇置办婚礼,乔纪维一辈子不娶媳妇对她来说再好不过。

第26章

乔纪维也多多少少听说过钱母把求亲的拒之门外的事儿。但他浑不在意,反正这辈子他也不打算娶妻生子了。钱母这样子做刚好省去了他的一些麻烦。

而钱大永听说有人中意乔纪维,内心却觉得有些慌张。他是真不希望乔纪维有一天离开这里,若是发生了这种事,他不知道会多么痛心。

但男儿郎谁能不娶妻生子,这是千年来沿袭下来的规矩,是谁都不可以逾越的,他这时候无比讨厌这个传统。

若是乔纪维能打一辈子光棍对他来说再好不过。这样子的话乔纪维没有人选,只能将就着和他过。反正和女人也是过,和他钱大永睡在一起也是过,又有什么大不了。

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是离奇,他怎么会这么在意一个男人,在意到连乔纪维的洞房花烛夜都要干涉的地步。这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种想法是不是太无耻了?

但人自私的本性终究压倒了钱大永的最后一点理智,钱大永对乔纪维的独占欲愈发强烈,他得想些法子讨乔纪维的欢心,让乔纪维能像小媳妇看上自己的相公那样对待他;或者做一些事让乔纪维断了娶妻的念头。若是日后乔纪维觉得孤独寂寞,他可以日夜陪他消遣时光,不管乔纪维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听。

这时候乔纪维正在整理麻衣,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他心上一根弦陡然绷紧,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就好像有人对他图谋不轨。

接下来的一天晌午,天上乌云密布,黑云压迫到天空极低的位置,乌压压的如同大军将至。不过半个时辰,天上突然一道闪,暴烈的雷声在接下来的几秒钟传进人们的耳中。“轰”地一声,宛如炮弹一般,吓得人们睁大了眼睛。

豆大的雨点从天上撒下,雨点越来越密集,不多时化作瓢泼大雨,天地间一片灰蒙,只余下雨点砸在地板上的不断绝的声响。

这几天大雨一阵一阵地下,煮染料的事情根本做不成,只好坐在卧室里度日。

这对钱大永来说的确是好事,正好借这件事情培养与乔纪维的感情。但乔纪维自己可不这么认为。染麻衣的事情被耽搁下来,他这几天就没有什么可做,闲的手都发痒。更何况他还不喜欢这种暴雨连绵的天气。

钱大永见乔纪维愁眉不展,觉得乔纪维有什么心事。边寻思着给乔纪维解闷,“小维,有啥事情放心不下?”

乔纪维摇头,脸耷拉了下来:“没有。”

钱大永面对乔纪维的反应笑了笑:“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但乔纪维却以沉默回应。

见乔纪维不回答,钱大永自认为乔纪维默认:“从前呢有个樵夫,这个人特别怕老虎。有一次他上山砍柴误了时辰,天呢全黑了,一点光都看不见,有一个老虎在他周围叫,他吓得迈不开腿,就甭说逃了。就在这时候一个瘦子走了过来,说他可以领他出山林,那人就跟着他走,那瘦子呢没成想把他带进了老虎窝……”

“停!”乔纪维抬手制止,面露不屑,和着钱大永这是给他科普成语呢,他可没那个闲心听一堂语文课,“那个瘦子是不是被老虎吃掉的伥鬼?”

钱大永连连点头,“是的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乔纪维不回答,看向别处。

钱大永见这个故事不能吸引他,只好又讲一个:

“有一天啊下着暴雨,就像今天这样大。一对夫妇带着自己的闺女到野外一个草屋里避雨。那个屋子里本来没有人,都前面两团鬼火忽闪忽闪,突然之间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就坐着一个老婆子和一个老头子。那对夫妇告诉他们要投宿,那个老婆子同意了。外面除了雨声之外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呜呜呜的声音。那个男人到外面看看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走了以后呢,那个老头说自己困了,要和老婆子到里面的房间里睡觉。那雨水啊一点点地流进了屋子里,娘们儿低头一看,可不得了,那可是红艳艳的血啊。吓得哪女人带着那小妮子跑进了里面的房子,里面的房子根本就没有人,娘们儿只在床上看到两具尸骨。他男人走了进来,脸上那个白啊,就像涂了一层□□。那个男人掐住那娘们儿的脖子,说他其实是鬼,那老头和老婆子是他的爹娘,今天带她和闺女来就是要搬到这里来住。”

乔纪维在旁边听得全程冷漠脸,听钱大永讲完只是将嘴角一弯,给钱大永摆出一副笑的样子,貌似是给钱大永一个象征性的安慰。

这可是钱大永一时能想起来的最恐怖的故事,乔纪维一点激烈的反应都没有,就像学堂先生听自己的徒儿背完三字经,那徒儿背得一点也不流畅时的反应。

钱大永原来的目标是把乔纪维吓倒,最好能扑到他怀里,自己好给予他安慰。照这架势,若是真有鬼出现,乔纪维恐怕也是这种冷淡无畏的表情。

但究竟什么话能讨得乔纪维的欢心呢?钱大永这一时半会儿还真得猜不透。

三天之后的早晨,太阳可算冒出云头。经过几日风雨的浇灌,庄稼田里的野草疯狂生长,简直就要把庄稼给盖住。

乔纪维和钱大永在染麻衣之余又得到豆田和玉米田里薅野草。那野草生命力顽强,几天的功夫就能长到高过一个人的膝盖。

早上的阳光就毒辣地似火炉,薅了一会儿豆子地里的草乔纪维就觉得头有些发晕,自以为是昨晚没有睡好,就没怎么在意,而钱大永一直弯着要低着头,也未觉察到乔纪维的异常。

接着又要到山上薅玉米地里的草,乔纪维和钱大永从早上吃完饭一直干到接近中午时分。日头越升越高,将热气自苍穹投射到大地的每一寸角落。乔纪维拔起草来越来越心不在焉,并且觉得四肢酸胀无力。

正好有一只小野兔跑过,钱大永忆起乔纪维那天看到野兔奔跑时那着迷忘我的神情,便起身离开田地,大踏步地在山上跑要把那只小野兔抓到手。而这时的他已经满面通红,大汗淋漓。跑了大概有一里路,才把那只小野兔给抓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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