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河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回头,唇角轻挑阴恻恻地浅笑着回了教室。
中午下课,车河拎着书包起身,瞥了一眼扎眼的涂鸦课桌,拎着书包准备出去。
消失一节课的代美头发乱蓬蓬地从教室外面冲进来,众人惊讶地看着她冲向车河。
车河抬手一下握住要抬手打他的手,众人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教室里鸦雀无声。
代美满脸淤青,嘴角挂着血渍,浑身湿透,脏兮兮的刚从厕所跑出来。
“你为什么要和谢苗说那些话?”代美委屈地哽咽着,眼泪汪汪地看着车河。
车河嫌弃地松开她的手,神色轻松地笑着:“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和谢苗不是好闺蜜吗?她为什么打你?难道是为了帮我追金迟的事?”
代美顿时怔住,看着周围的同学急得语无伦次:“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帮你追金迟了?我最恶心同性恋了!”
话音刚落,众人一片哗然,满脸嫌弃地看着代美,“不是她组织的让车河告白的吗?”
“真的是她故意整人?”
“难怪之前还说讨厌同性恋,突然那么热情帮车河告白,还以为她性情大变了呢。”
“就是就是,太坏了。”
“你们胡说什么?我没有!”代美大吼着冲出教室。
第9章 真诚邀请你欣赏我的肌
烈日炎炎的下午,阳光洒在学校的院墙上,在绿油油的青苔上留下耀眼的绿色,红砖墙壁砌得十分整齐,砌墙的人像是有强迫症一般。
车河背靠着发烫的墙壁,肩上挎着书包,仰着头,脸颊被晒得发烫,额头上瞒着细汗,他喘了口气,还是头一次翻墙逃学呢,感觉很……刺.激,也很轻松。
旁边巷子里传来声响,车河好奇地望了望,忍不住走过去。
几个身材魁梧的大男孩围着金迟,他的头发乱蓬蓬的,嘴角还挂着血渍,看起来刚被教训过。
车河呆愣着,人群中看见薛校寒,更是吓一跳。
薛校寒捏捏拳头,骨头咯吱咯吱的响,笑吟吟地看着往后退的金迟:“我再问你一遍,把你揍到退游戏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金迟着急地冲上前的人吼道:“我要是知道了早就揍他了,干嘛还要瞒着你?”
车河吓一跳,游戏?他怎么知道?
这是一个人突然从身后捂住车河的嘴巴一下拽到一旁,车河浑身一震使劲挣扎:“唔唔……”
“嘘。”蒋也从身后伸过脑袋,笑着歪头望着满眼惊慌的车河,小声示意他不要说话。
车河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看着那双迷人的笑眼木讷地点头。
蒋也这才松开他的嘴,一把将他推到墙脚,撑着墙壁浅笑着望着面前紧张的人:“不打算去救吗?”
“啊?”车河显得很疑惑。
蒋也笑了笑,看了一眼教训金迟的薛校寒,果然这种教训人的暴力行为还是他比较擅长。
“他热衷于暴.力解决问题,好炫耀他的柔术多厉害。”蒋也轻声说着。
车河看着身旁的手,修长匀称的手指十分漂亮,撑在身旁的红砖上越发好看。
他穿着黑色短袖,撑着墙壁的手抬起,从袖口隐约可以看见他发达的手臂肌肉,线条很美,即使是他快一米九的身高也没有显得壮实,若不是他抬手,还以为他很瘦呢。
蒋也看着车河盯着自己手臂看,愣了一下立刻缩回将他壁咚的手。
车河回过神来,鬼使神差地冲他笑着:“你的肌肉很好看。”
“……”
“……”
看着面前的人瞬间呆住的表情,空气安静得尴尬极了,车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害羞地笑着急忙摇头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很好看。”
蒋也心中咯噔一下,心里乐开了花:“你终于觉得我好看了?”
“嗯?”车河眨巴着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开心地笑着的人。
“那你觉得是肌肉好看还是脸好看?”蒋也满眼期待地望着愣住的人。
车河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本以为是什么凶神恶煞,笑起来怎么会这么可爱?
就隔着一道墙的巷子里,金迟被打趴下,薛校寒长呼一口气:“好了,我再问你一次,霸道帝王攻到底是谁?”
车河吓一跳往巷子里瞧,怎么会这样?他怎么知道?他……不会是“你的老公”吧???完了,死定了!死也不能承认。
车河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蒋也瞥了一眼巷子里的人,伸手搬过车河的脸,较真地望着他:“回答我的问题,脸好看还是肌肉好看?”
车河紧张地望着不悦的人,点头如捣蒜似的:“脸好看。”
蒋也顿时开心得像个小孩,又突然较真起来:“可是我肌肉也很好看。”
“啊?”车河满脸无奈,这人怎么这么自恋,或者叫自信更恰当,确实很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比金迟还要好看。
“真的,我肌肉也很好看。”蒋也较真地上前一步掀起短袖露出线条迷人的腹肌,怂恿道:“不信你看。”
车河低头瞥了一眼,害羞得满脸通红一下推开逼进的人,拎着书包撒腿就跑。
“……”蒋也僵在原地。
薛校寒挠挠头出来,看着跑了的背影以及掀起短袖愣住的蒋也,眨巴着疑惑的眼睛低头看了一眼蒋也引以为傲的腹肌。
“啧啧啧,这是怎么回事?”薛校寒挑眉笑着,看了一眼车河的背影,那个背影这几天可是熟悉的很。
蒋也立刻放下衣服,表情受伤地叹了口气:“我觉得我腹肌挺好看的,怎么又被吓跑了?”
“……”薛校寒嘴角抽了抽,无可奈何地叹息着:“蒋大爷,你和人家很熟吗?你就展示肌肉?别人不把你当流氓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们不是都见过几次面了吗?”蒋也气呼呼地说着:“如果我没认错的话,我还捡到他的行李箱,和踩坏他的眼镜呢,算是熟人了。”
“……”薛校寒一脸无语,摇摇头:“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呃……”蒋也懊恼地拍拍额头。
“唉。”薛校寒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蒋也撇撇嘴,看了一眼薛校寒:“问出什么了?”
“他说不知道,看样子是真的不知道,我用他的手机查了这个电话,没有记录。”
“哦。”蒋也失望地白了他一眼。
薛校寒愣了一下,气呼呼地跟上去:“这可不是我的问题啊,已经有电话了你干嘛自己不打,偏要这么费劲。”
蒋也没有理他,薛校寒喋喋不休地说:“打电话约出来揍一顿不就好了,谁让他欺骗了你的感情,耍了你。”
“谁耍谁了,不要胡说!”蒋也嘴硬地瞪了他一眼:“我会把他找出来的!”
“行行行,我觉得你就是闲的。”薛校寒耸耸肩。
“什么叫闲的?”蒋也回头瞪着他:“虽然是游戏,那也是我头婚对吧,怎么能这样算了。”
“头婚……”薛校寒笑得脸颊打颤。
蒋也生气地踹了他一脚,薛校寒捂着腿满眼幽怨地望着他,突然愣住,指了指对面路边。
蒋也回头,刚好看见车河上了司诚的车。
“爸爸接儿子逃学?”蒋也不可思议地笑着看着离开的车子。
“你怎么知道是逃学?”
蒋也得意地浅笑着瞥了他一眼:“我看见他翻墙了,动作生疏,前顾后盼,很像第一次逃课。”
“应该不是父子。”薛校寒意有所指地点头。
蒋也看了一眼,眉头微蹙。
车河坐在车上,十分窘迫,司诚笑呵呵地望着他:“俗话说没有逃课的中学生活是不完整的,你的中学生活完整了。”
车河尴尬地笑着:“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逃课啊。”司诚笑着,看着愣住的人:“我看人很准吧,知道你会逃课。”
“呃……”车河无奈地笑着,深呼一口气,低着头。
“我给老师请了假,最后几天你不用来学校,高考来考就行了。”
“啊?”车河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他。
司诚笑道:“也没几天高考了,回家自己复习,学校的令人浮躁了。”
车河没有说话,或许这是最好的办法,待在那里他感觉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被人当做异类指指点点的滋味实在难受。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