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看你?我就是在你房间!”莫名其妙的发起了脾气,马伯骞根本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习惯性的道歉,“南南,对不起。”
“马伯骞你有病吧!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你不是在生气吗?你生气我只能道歉了。”
“马伯骞,你是真的好蠢,不是我说的你蠢,而是你真的蠢。”
听到周震南又开始骂自己后,马伯骞突然觉得很开心,他们的距离依旧没有改变。
“南南,你有没有吃饭?”被周震南骂了一顿后,马伯骞瞬间兴致昂扬。
“现在都几点了,你问我这个问题?”有时候周震南真的很想撬开马伯骞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这人很多的反应跟他俊郎的外表完全不符合。
马伯骞的外表和内心就像两块互相排斥的磁铁一样,永远都是各自演绎自己。
“那你早点睡,我想去泡个澡。”马伯骞确实是真的累了,只是还是一直在强撑着。
“好。”周震南看得出来他的疲惫,快速地把视频切断了,都没有注意到马伯骞最后视频中还是跟他说了一句话。
坐久了,周震南腰也有些受不住,慢慢的摆动了下身体才躺下去,跟马伯骞聊了这么久,自己也困了,没过几分钟就已经熟睡了过去。
马伯骞盯着被快速挂断的视频,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习惯估计周震南这辈子都改不掉了,把手机放下,往浴室走去。
这个温度的水刚好可以去疲劳,马伯骞泡了一会便感觉舒服多了,身体享受的同时脑中又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事。
“马伯骞,我觉得这件事你有必要知道。”赵天宇给马伯骞打这个电话时,马伯骞正在拍摄一个运动鞋的广告,因为没有表现好被导演NG了很多次。
“有什么事吗?”
“马伯骞,人生中到底是事业重要还是家庭重要?”
赵天宇这家伙不会又喝多了吧,马伯骞很纳闷,“你问这个做什么?喝多了发酒疯?”
“马伯骞你回答我。”
“都很重要。”这人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严肃。
“非要选一个呢?”
“我不选,我相信自己这两项我都能兼顾。”
“马伯骞,你做不到。”
赵天宇的语气多了一抹笃定,马伯骞心咯噔了下不安问道:“南南怎么了?”
“他今天从升降台掉了下来。”久久的停顿中,赵天宇还是把这个事实说了出来。
“他怎么样了?”
这句话问得非常迫切,赵天宇冷笑了一声,“就算他怎么样了,你知道了又能如何?你能马上飞回他身边吗?”
“能。”
决绝的回答。
赵天宇愣了下突然莫名的笑了起来:“马伯骞,这就是你所谓的家庭事业可以一起兼顾?”
“他很重要。”
“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挂了。”挂断电话之后,赵天宇再次从车里望了下周震南居住的地方,最后叹息了下才离去。
这个小区周震南已经住了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被对面的鸟叫声吵醒,在床上辗转了几回依旧没有再次进入睡眠,苦恼的翻身坐起,自己还没有打算怎么着,门铃声便响了起来,郁闷着是不是赵天宇发疯了,气恼地往门口走去。
昨天的时候腰并没有什么感觉,睡了一夜之后突然疼痛了起来,跨出一大步之后马上收住了,慢慢往门口移去,语气不善的打开门:“赵天宇,你是不是活腻了?扰人睡眠是有罪的!”
挡在周震南面前的是一个袋子,上面三个大字特别明显,周震南愣了下冷漠道:“你怎么回来了?”
“南南,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狗屎糖。”
“马伯骞,你怎么回来了?”周震南无视狗屎糖背后马伯骞大大的笑脸,在这个问题上不依不饶。
“最后的拍摄很成功,给我放假了。”
“真的?”马伯骞走的时候,周震南把他的行程都特地看了一遍,那么满的行程根本不可能这个时候就结束了的。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我相信你没那个胆量!”
周震南说着快速把狗屎糖从马伯骞手中抢了过来,背过身后脸上浮现出愉悦的笑容。
☆、第三十九章
马伯骞深呼吸了一口气跨进门把外套脱掉,“不要偷吃,去刷牙洗脸。”
换鞋的同时瞄了一眼周震南警告他,周震南无视马伯骞的话,快速从袋子里取出一颗丢进嘴里,特地跑到马伯骞面前津津有味的吃给他看。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马伯骞看着他的动作下意识说道。
“你才幼稚!”周震南冷哼一声把狗屎糖往桌上一丢,默默的往洗漱间走去。
马伯骞无奈的摇摇头往厨房走去,冰箱里居然还是他走之前堆积的那些食物,对着周震南喊道:“南南,这些东西你居然没有动过?”
“你买得太多,吃腻了。”周震南刷着牙含糊的回道。
“你确定是吃腻了?”马伯骞把冰箱里的食物检查了一遍,剩的全是一些素食。
周震南从洗漱间探出半个脑袋非常肯定道:“是。”
马伯骞宠溺的给他比了个赞,“非常完美。”
“非常完美。”下一刻,周震南瞬间爆笑了起来。
“熬粥可以吗?”马伯骞仔细翻找了一遍,目前好像也只能熬粥了。
“随便。”
周震南说这句话的时候,马伯骞眼睛都亮了,“我现在突然有句话,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我的南南是被灵魂转移了吗?”
“非要怼你才舒服?”周震南出来时顺手往桌子捞了一颗狗屎糖,对着马伯骞砸过去。
马伯骞接住狗屎糖剥开挑了下眉头,“你这样我不习惯。”
“赶快做饭。”
“南南,你过来下。”玩闹的气氛下马伯骞突然冷漠了起来。
“做什么?”周震南走到他面前停下。
“给你吃。”马伯骞把手中的狗屎糖投喂给周震南。
周震南下意识的张开嘴咬住他手中的狗屎糖,唇边不经意碰到了马伯骞的手指,马伯骞愣了下慌张把手收回。
“你是不是有病?”周震南把糖吃完之后才后知后觉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去把碗洗了。”思绪杂乱中马伯骞突然蹦出了这句话。
马伯骞现在都敢命令他做事了,周震南震惊的看着他,“马伯骞,我现在可是伤员,你怎么可以虐待伤员人士。”
“那你出去,你在这里扰得我没法做事。”
扰得我心绪不宁,扰得我害怕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索求。
“出去就出去,你叫我进来我也不会进来。”坚决不承认自己就是不想离开他身旁。
周震南慢慢地挪动脚步,时不时往回头瞟了眼,马伯骞居然真没有看他,气恼地蹬了蹬自己的大长腿抱着狗屎糖往沙发上一趟,摆出一个无情的嘴脸。
马伯骞忙完从厨房出来看到周震南时,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靠前,“南南,你怎么了?”
周震南哼了一声别过脸,又感觉这样有些幼稚,重新摆正身子,“你挡到我看电视了。”
电视屏幕的画面是枯燥乏味的肥皂剧,周震南从来不看这些的,马伯骞郁闷的移开目光,“我要出去一趟。”
“嗯。”
“你不跟我一块去吗?”
“去做什么?”
“买东西。”
“买什么?”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记得看下粥。”
“哦。”
马伯骞从超市回来时,在小区刚好遇到了对面的鸟伯伯,礼貌地打了声招呼,“伯伯早。”
“孩子,早。”鸟伯伯停下逗弄相思鸟抬头看了眼马伯骞。
“伯伯,你这是做什么?”马伯骞扫了周围都是搬运工,好奇问道。
“我准备搬走了,他不会回来了。”鸟伯伯叹息了下眼神中透露着不舍。
“是那位女士吗?”
鸟伯伯差一些没有反应过来,顿了下才想起上次自己并没有跟这个孩子解释那个人不是女士,“嗯,他是这只相思鸟的主人。”
“她为什么不回来?她不知道你在这里等她吗?”
“他只是做了选择,孩子,人生中有很多选择,希望你以后不要选错。”
“我肯定不会选错。”马伯骞认真的思考了下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