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他先抢角色,还想让谢行舟演他太监,论恶心人,他才是鼻祖。
不过这种事情会被简冬临记住吗?不可能,反正这一刻,他就觉得自己惨,奇惨,惨到必须让陆润拿钱砸他。
但陆润……
砸不过砸不过,姜泽都换了一座一毛硬币山了,他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夹着尾巴做渣男。
“你就好好演太子师吧,以后再给你找好角色。”在外人面前,陆润还是如玉公子的范,眉头一皱,就是一副悲天悯人的光环:“这都已经定下了,我也不好大动干戈,大家都不容易,我们就忍忍吧,别哭了,阿临。”
简冬临表示不服:“那他们都这么骂我,凭什么呢?这又不是我做的。”
可这也没骂错啊,特别真实,陆润在心里想。
“我会去打招呼的,如果能压下来最好,如果不能,你就忍忍吧,拍戏几个月,你安静一点,等拍完戏,再发些通稿洗一洗,不会有人记得这件事的。网友忘性都大,别怕。”
姜泽要搞事,那还能让他们压下来吗?那不可能的。谢行舟被他欺负多久,姜泽就要让简冬临加倍偿还。
而且现在,也不单单是他在搞事了,大家众志成城,就想用口水淹死这朵花。
网络风向一边倒,简冬临被黑的不行,甚至连白澄都沾了点光,变成被人抢角色的小可怜,遇到这种事情,脸皮薄一点的,大概就要主动辞演了,但简冬临偏不,就算被骂死,他也要在剧组膈应谢行舟。
用生命在搞事,给他鼓掌!
“妈呀,这是有大佛在帮我们,行舟。”郎宏激动坏了。
谢行舟还有什么想不明白,这事儿除了姜泽,根本不用做他想:“哪里有什么大佛,就是你最讨厌的猪干的好事,你以后对他友好一点,他可帮了我们大忙。”
郎宏,嗨呀,话怎么能这么说呢?岳父看女婿,能有一个看顺眼的,他立刻表演吃键盘!
反正不可能,凭这点小恩小惠,就想拱走他家小花,当他郎·屠夫是吃素的吗?
“我带你去签合同吧,然后回来收拾收拾,就要准备进组了,你第一次拍这么长时间的戏,可能会有些不习惯,但还好,就在本地影视城,来去一趟也方便。”郎宏选择性地忘记姜泽。
谢行舟不满意地看着他,痛心疾首地说:“郎哥!姜泽浪费自己宝贵的学习时间帮我们忙,我们必须要谢谢他,不然,我们岂不成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那你想怎么谢?”郎宏拿起手机,捍卫最后一点尊严:“以身相许是不可能的!”
谢行舟谴责地瞪他:“你又在乱说什么?你的思想怎么可以那么……”
“行舟……”我在给姜泽打感谢电话。郎宏想说。
但谢行舟义愤填膺,半点不停地道:“你的思想也太极端了,感谢就非要以身相许吗?不可能的!我比他大三岁,又是把他当成要操心的孩子,我只想让他成才,怎么会把他拖进感情的漩涡?你别乱想了,我绝不会喜欢他!那是侮辱!”
但他真的好想被侮辱啊。
姜泽接电话特别快,刚好听了个全须全尾,被谢行舟义正辞严地拒绝,他整个人都颓了。
赵义是他同桌,这模模糊糊地听见一点漏音,顿时吓得抱紧了后桌的陈胜利。
“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是、是的吧。”陈胜利瑟瑟发抖:“直面大型翻车现场,我都不敢想着活。”
“那再打一把农药吧。”
“死前来次爽的。”
“那行吧,我思想极端,你打算怎么谢呢?”郎宏莫名有点爽。
谢行舟沉思,姜泽紧张,片刻后,终于听见他说:“那你想办法帮他拿张剧组通行证吧,让他放学能来找我,虽然我要工作,但他的补课也不能落下,早点让他考上一本线,这是我的诚意。反正剧组不远,你有空去接一下他,没空让他打车过来,方便。”
咦,姜泽突然回血,虽然没有得到表白,但能跟着舟舟到处跑也挺好的,而且这样,他是不是晚上还能想办法跟舟舟睡一间屋子?是大床房就好了,如果不是,标间也勉强可以接受吧。
“不是啊,行舟!你怎么能这样!”郎宏痛心疾首:“你这样让一个孩子两头跑,把时间浪费在补课的路上,回家的路上,他得少睡多久啊!”
“也是,那就让他跟我在剧组那边住吧,反正那里商业发达,酒店好找。”
感谢郎哥!为他解决大难题,姜泽准备要叉腰了。
郎宏一口血吐出来,颤颤巍巍,坚持不懈地挣扎道:“那还有早饭呢,你让一个孩子饿肚子吗?”
“怎么会。”感谢上辈子的经验,谢行舟知道:“王导为了保证大家状态,都是自备小厨房的,我问他借个锅就是了,早起一小时,还怕不能让姜泽吃上饭吗?”
再见,朋友们,请从现在开始让他郎宏表演一个两肋插刀。
第24章 毁容
采访郎宏,亲手打开猪圈,把自家小猪送出去,是一种什么体验?
大概,就是,非常、非常、非常想当屠夫吧,先给自己一顿凌迟,再苟延残喘着去打断姜泽的腿,把他放进开水里烫一烫,听他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就很爽了。
但这种事情,当然只能在梦里想一想,现在,他郎宏不仅不能动手,还得咬着牙,忍住屈辱,把这狗东西送去剧组。
今天是周六,距离开机的日子才过一天,昨天为求吉利,拍摄都非常简单,进度喜人,一个引老王发火的都没有。就很高兴啦,但今天不太行,虽然只是第二天,但为了不胡乱转移阵地,很多同场景的片段都是一起拍的。
简单的,单人镜头过去了,开始对戏之时,那真叫一个群魔乱舞。
“我刚刚跟你说的走位呢?走位呢?你脑子被猪吃了?眨眼就忘?我们不要看你,你一个炮灰我们看你干嘛?我们要看的是玉山!但他被你挡住了!谢谢。”王导强行给自己套上礼貌人设:“全都停下,休息一分钟继续!谢谢。”
被他骂到狗血淋头的炮灰一抹汗,哭丧着连退回到助理旁边。
因为谢行舟反复重拍,还被骂成没脑子,大概,是个炮灰都要愤怒吧,简冬临嗅到事故的味道,激动地眼睛亮了八个度,他甚至,连挑事通稿都想好了,就叫【白澄抢戏,谢行舟黑脸。】
“不是,你说我来受这罪干啥?我角色都给人抢了,干脆就装个可怜顺势退出呗?我就一个流量,一个花瓶,我不想学走位啊!”白澄真的哭了。
他声音小,简冬临听不清,只是看他表情沮丧,就非常高兴。
助理给他扇扇风,叫来专用化妆团队给他补个妆:“可能是因为陈先生爱你吧,这个炮灰戏份也不少了,而且都是跟玉山接头的戏,有他就有你,最后,你还能为他牺牲一波呢,完美,热度蹭的妥妥的。”
白澄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不是,一定不是!”白澄背脊都凉了:“你快回去,开我的lol账号看看,我怀疑那混蛋把我符文融了!他天天说我爱游戏胜过爱他,把我支出来拍戏,一定就是想搞这种骚操作!”
呀呀呀!看看,脸色都变了,一定是生气了吧!简冬临内心嘻嘻一笑。
“不用看,已经融了,我昨天就看过了。”助理满脸写着冷漠。
白澄嘻嘻,刚想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助理就看破一切:“不是你狡兔三窟拿出来的小号,是你所有的号,都融了,惊喜吧,刺激吧,你是不是要让我帮你准备分手通稿?可以,没问题,这东西我一天要写十份,熟练!”
白澄:这把他的话都说了,还让他说啥?这就过分了吧,连一个发挥的机会都不给吗?
“不……”
“他干得好!”助理无情地推了一下眼镜:“重度网瘾患者就应该这样,他不动手,我和徐哥都准备把你送去电一电了。这样你还要分手吗?要吗?不要的话就去拍戏,脑子都被游戏吃了,连个走位都走不好,也就是谢行舟脾气好忍你,要是我,分分钟把你举起来,从那座假山扔下去,倒倒你脑瓜子里的水。”
王导没骂他,对,王导还有个礼貌人设包袱,但他的助理……
白澄汪得一下就哭出来了,一个鹞子翻身就扑向了谢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