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定下了两人要结婚的日子,林鹤心里像放下包袱似的,看人时眼神都亲切了很多。而每次看到时安,则浑身都像在冒粉红泡泡。
时安也在这粉红泡泡里情不自禁和林鹤眼神腻歪起来,好像他们确实是步入婚礼前热恋的情侣了。
随着两人结婚的时间一天近了一天,时安的反派值却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这着实令他有点忧心。难道说林鹤的事业线是在时家,他之前误会了?所以他们两人结婚他的反派值才没有增加?
或许真是这种可能,时安想。
这天两人去成衣店试喜服,两件喜服的款式是一样的,只是一件喜服上的绣花纹案是龙,一件绣的是凤。
店家将两件衣服拿出来,打量了一下两人,将绣着龙纹的喜服递给了林鹤,将绣着凤纹的喜服递给了时安。
时安并不懂这里的门道,拿着衣服正要去试,林鹤伸手拉住了他。
“这件是你的。”林鹤把手里的龙纹喜服递过来。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时安不解。
“夫是龙纹,妻是凤纹。”林鹤说。
时安看着手里的凤纹喜服,我看起来就这么受吗?时安接过了林鹤递给他的喜服,眼神略有些复杂地看了林鹤一眼。
到了试衣间,时安松了口气,刚才他差点对林鹤说,“要不你试龙纹的吧”。
时安和林鹤换好了衣服一前一后地出来,老板早已迎了上来。
“这位先生穿上这件喜服真是玉树临风光彩照人啊,新郎有新娘如此,夫复何求啊。”老板笑眯眯的,眼睛都挤成一条缝了。
时安:“老板,你看看我到底是新郎还是新娘。”
老板小眼睛定了定,随即又眯成一条缝:“先生,我自然清楚您是新郎,我这不是夸您旁边这位先生吗,嘿嘿。”
时安没理他,去镜子前照了照,转了个圈,衣服还算合身,他没穿过这种旧式喜服,如今乍一穿,竟感觉自己比平时确实惹眼了很多。
时安去看林鹤,两人的喜服样式也是差不多,只是林鹤的喜服上除了绣有凤纹外还有流苏穗子,给穿着的人平白添了分柔意。林鹤的俊朗的五官衬着大红的喜服,竟多了几分柔媚。
“你真好看。”时安由衷赞到,把林鹤拉到自己身边,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啧,瞧这俩人真般配。”
林鹤看着镜子,眼神柔和不少,还有几分羞态:“能嫁给你也很好。”
“老板,这两套衣服很合适,回头就差人送到时家吧。”时安说。
老板连连称是。
在去试衣间换下喜服的时候,时安把面上还挂着桃粉的林鹤堵在墙角亲了一口,时安用自己并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吻技将林鹤吻的晕头转向。
把人松开后,林鹤忐忑地看了眼周围,稍稍松了口气。
时安料想林鹤应该不懂闺房之事,当下动了坏心,故作正经道:“鹤鹤,刚才那样的事,以后我们结婚会经常做的,你不会排斥吧。”
林鹤摇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有些羞赧道:“我知道,伯母特意找人教过我。她说这种闺房之事越早知道越好……”
时安:???
“我妈为什么这么早让你接触这个?”时安惊了,他家别的老套,X教育倒开放的很?
“伯母说你在西洋留学,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听说西洋人在这方面造诣颇深,”林鹤说,“伯母说,如果我不懂点闺房之术,以后会被厌弃。”
时安:这误会就有点大了,这搞的好像他这两年出去就是为了鬼混一样。
见时安没说话,林鹤斟酌道:“不过刚才……西洋之术似乎也不过如此。”
时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林鹤这是说他吻技不好?他一个久经沙场的竟然被一个连荤都没开的鄙视了?
而且听林鹤这话里的意思,怎么听都像早有经验呢。
心里蓦地一酸,脸上却佯作随意:“这么说你早有体会了?”
林鹤老实摇头:“没有,阿姨只是指教我,我却没有尝试过呢。”忽然他注视着时安,眼中还有些羞意,更多的则是大胆和试探,“不然我们试一试吧。”
试……试一试什么呀……
还没等时安答话,他就被林鹤半钳制在怀里,兜头来了个法式热吻。
几分钟后,林鹤放开时安,期待地看着时安,像要得到夸奖的小孩:“怎么样……”
时安被他这句“怎么样”羞耻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能怎么样?老子被你亲的感觉来了,想就地和你生命大和谐行不行?
“爽,爽死了,”时安抽着嘴角,“你让我冷静会我们再回去。”
林鹤居高临下地看着时安,看他蜜桃一样红透的脸,看他闭着的眼睛微颤的睫毛,看他被亲的嫣红的唇,忽然心念一动,他好像以这个角度看过时安很多次一样。但是印象里,明明他很少会在这种角度这么放肆地看时安的。
时安休息好点,睁开眼睛就落进林鹤幽深的眸,他心跳了一下,“那个,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吻技PK局,时安VS林鹤,0:1,败
论天赋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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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时安要结婚的消息自然也传到孙志耳朵里了,这日他手上拎着个东西,吊儿郎当地来到粮行。
“你怎么来了?”时安问。
“听说你要结婚了,来给你送贺礼啊。”孙志说着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柜子上。
“这什么东西?”时安伸手去拆。
“自然是好东西!”孙志神神秘秘道,“可是我托人从西洋弄来的新鲜玩意呢。”
“哎呀,你回去再拆,这里来往这么多人呢。”孙志按住小包裹。
时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拆也行,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不会是什么违禁品吧,最近城里并不太平,吸鸦片的人也越发多了,看孙志这表情,这包裹里指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啧,让你夫妻和谐的好东西。”孙志嘻嘻一笑,朝时安挤眉弄眼,“我问你,你和林鹤,你俩有没有……”
时安知道他说的什么事,眉头微皱:“当然没有,你以为跟你一样乱来?”
“林鹤可是个美人,你就能放在眼皮子底下光看不动?”
时安很不喜欢孙志这样带着觊觎的口吻谈论林鹤,他懒懒道:“不管我动不动,他都是我的人,你就别挂念了。”
孙志哂笑,倒也不在意时安的话里带刺:“我对他没什么好挂念的。”
时安怀疑地看了眼孙志,时安记起以前他们是同窗时,孙志就向他表达过对林鹤美色的垂涎,当时时安对林鹤并没有其他心思,甚至还脑子不清醒地要替孙志和林鹤搭线。
只不过后来孙志再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因此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如今不知道他为什么又三番两次提起林鹤,难道他不知道兄弟妻不可欺?还是孙志以为他会向以前那样傻缺地提出共享对象?
“这粮行就你一个人吗?”孙志四下打量。
“你看还有第二个人吗。”时安说。
“林鹤哪去了,平时不都是你们两个人看着。”
“去苏家了,苏大少请他。”
“自从上次捐粮后,倒成了苏家红人啊。”孙志幽幽道。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他又是……”忽然,时安意识到孙志并不知道林鹤献策的事,便闭口不再言。
“他又是什么?”
“没什么,他现在是苏家座上宾,不是你我能比得上的。”时安道。
“啧,便是这苏家的座上宾,回来不也是任你差遣。”
时安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直到中午林鹤也还没有回来,苏家特意差了人告诉时安。
“林鹤攀上了苏家,可真是越来越有架子了。”孙志当着那前来传话的副官的面,极尽嘲讽道。
“孙先生,林先生和苏少爷在议事,并非有意不归。”副官解释。
“呵,谁管他有心无心,现在我们看到的就是他混在外面整日不归了,他最好晚上也别回来了。”孙志意味不明地笑了,“这样他和时安也不用结什么劳什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