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旭润】颔下之珠(6)

他用最后一丝理智提醒自己,不可横冲直撞。

旭凤手指拂过润玉臀瓣之间,从未使用过的穴口紧闭干涩。现下无准备润泽之物,旭凤侧目眼见床边案几上放着未饮用完的星辉凝露,指尖一引,便到了手中。

星辉凝露沿着腰窝倾覆在臀瓣之间,湿淋淋的手指探入穴内拓展。一根手指逐渐增加到三根手指。两人额前的发丝都已被打湿,手指很快换成了硬挺巨物抵在穴口,一点点撑开进入甬道。

润玉双眉紧皱,异样的痛感袭来,旭凤一寸寸进入他的身体,被撑开塞满的感觉令他不由自主咬住下唇,止住痛呼出声,因为太用力甚至咬出了血。

旭凤发现,倾身一吻,用舌头抵在了润玉齿间。缓缓挺动了起来。初次的疼痛过后,酥麻的快感泛上来,两人共同沉沦在欲望的海洋里。

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回荡在宫殿之内,满室春意,仔细听,还能听到肉体相连处的泽泽水声,色气十分。间或夹杂着些许压抑的呻吟和低声的呢喃爱意,旭凤近乎嗔痴地一遍遍唤着“润玉” ,每一个字都像刻进骨子里。

窗外,从正午旭阳,变到了日暮西山。

旭凤揽着润玉不堪一握的细腰,深深撞在对方的身体里,泄出了一股滚烫的凤凰精元,润玉被激得也一同泄了身。还未等休息一二,深埋在润玉体内的巨物又再度复苏。

长夜漫漫,红翻被浪一响贪欢。

隔天午后,润玉才悠悠转醒。他喉咙嘶哑似有火烧,意识起初并不清醒,当视线所及,身上斑驳皆是吻痕,周遭床铺一片狼藉,那日的记忆才铺天盖地袭来。甚至从魇兽那里看见了个蓝色的梦境,里面,自己哭喊着呼唤旭凤的名字,发出难耐的呻吟。

当真是意乱情迷了。

润玉起先错愕,后又转为一片凉薄。他心中喟叹,终究是和旭凤走到了这无可挽回的地步。悲哀心绪渐起,还伴着一丝自我厌弃,他不该如此放纵自己的。

思忖间,殿外有一锦衣青年推门而入,正是旭凤。

旭凤端着白玉色的碗,其中盛放着褐色药汁,他一推门看到润玉一醒,脚下微有一滞,随机面色如常,快步走到了床边坐下。

他漫不经心地拨弄了几下药匙,舀了一勺送到自己嘴边吹了吹才递到润玉唇边。不想,润玉却转头过去,避开了。

“兄长身体可有不适?” 旭凤知润玉打定主意抗拒自己的再次亲近,就把汤碗搁置在了一边。

润玉眼尾仍带着未消退的醺红,声音还有些嘶哑,“不劳你费心。”

旭凤闻言叹了口气,“我知兄长你怪罪我那日所为,可我。。。。。。”

可我不后悔。旭凤的后半句未说出口,就被润玉堵了回去。

“我不怪罪你”,润玉的话让旭凤燃起了些许希望,然后突然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事急从权,那天全为形势所迫,只为救你,不为其他。你便当此事未发生过。。。。咳” 润玉说得急了些,引起一阵咳嗽,单薄的胸膛强烈起伏。

“事急从权?你当真这样解释!” 旭凤的心凉了半截,他看着润玉即使身体虚弱至此仍旧倔强不屈的侧脸,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与自己划清界限。夜神,还真如传闻中那样,无情无爱。

旭凤的眼神晦暗不明,“我既与兄长有了夫妻之实,便会负责到底。我已安排,不日,我们就大婚。”

“混账!” 润玉面带怒容,墨玉样的漆黑眼眸直视进旭凤的眼底,燃着怒火越发明亮。

“兄长既然不愿,那便算了。” 旭凤低头隐去了一切的表情,重新端起一旁的药碗,“总得先把药喝了。”

看着旭凤低头,恍若有些委屈,润玉到底是心软了。这一次,他乖乖就着旭凤的手,服用了汤药。褐色药汁入喉,先是一股清凉,缓解喉头红肿,而后沁入脾肺。

润玉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冰凉的药汁并未逐渐融为体温,反而越来越寒,好像把五脏六腑都冻住了。经络不通,修为凝滞。法术一点都施展不出。

“你。。。” 一字未完,润玉就发现他竟发不出声了。

旭凤放下玉碗,抬手扶住了润玉的脸颊,满腔的愧疚与温柔,“兄长不愿与我成亲,无法,我只能出此下策。这药确实有滋补功效,只不过我加了点东西,会令你暂时失声,待三日后我们大婚完毕,药性自会消除。”

润玉的身躯剧烈颤抖,满腔的愤懑与屈辱让他一时竟不知作何。旭凤看润玉反应便知他此刻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起身留下句派人来照顾就走了。

旭凤一路风驰电掣回了栖梧宫,思前想后怕别的人照顾不周,特意把已经与北斗星君成婚的邝露召了回来,命她去仔细侍候润玉。然后,便开始准备大婚的事宜。

那边润玉心灰意冷,他想是旭凤仍记恨着千年前的种种,才会提出成婚这种羞辱他的方式。然后看他如此残败之躯,又生了怜悯,派人来看顾。

不过,当润玉看到派来的人是邝露时,只剩下满心绝望。究竟有多怨他,才会让曾经最亲近之人来见证自己的狼狈丑态。

润玉愿意赎罪,他愿以各种方式来弥补旭凤所失去的。却不是这样,抱着对旭凤留存的顾惜,幻生出的美好想象,就此践踏零落。他不愿,旭凤用昔日两人的感情作刀,来实行报复。

哪怕是,他一厢情愿的,昔日美好。

却说旭凤回到栖梧宫后,便开始满心满意准备起二人的大婚,事无巨细皆由他亲自打理,大到宫殿的布置,小到润玉礼服上腰带花纹的样式,桩桩件件他都乐在其中。

因赶着时间成婚,恰逢三日后又是二月二,取龙抬头的寓意,旭凤早早拟定了公告,传音六界。

随着天帝大婚消息传遍六界,各族也献上了许多礼品,涵盖了布匹珍宝,绫罗首饰,文玩器物,法器典籍,无所不有。光端着各类布料让旭凤来选的仙娥就站满了整个栖梧宫主殿,旭凤挑了半天,竟是没有满意的。不是嫌东海龙王的团云纹绫太素,就是不满幽冥府邸的紫瑛洋绉缎太过俗气。选了半天,最后旭凤去找了太上老君,炼化了白鹤银角、化清星蝶、初尘伏羽、青霜萤火等十数种灵物,方才染出了一匹幻色玄纱,用来制作大婚的罩袍。

至于中衣里衣,旭凤勉强选了个天光冷衣丝,据说裁制成品是天衣无缝。做到润玉腰带的时候,银色鹤纹不够显眼,旭凤还拔了自己尾巴上几根凤羽,织出真正流光溢彩的花纹。

解决完了衣衫,就是发冠。在旭凤眼中,寻常珠玉配不上润玉的出尘气质,翻阅各类典籍,最后敲定用轮回宝珠、赤丹、避尘珠镶嵌发冠,辅以掐丝缀篆工艺契合。

而后,旭凤又马不停蹄地去寻了月下仙人。本来,他并不打算请人证婚,然而一思及他与润玉的关系,便知只有请来丹朱才可堵住悠悠众口,润玉又一向是礼数齐全的人,不能让他为难。

到了月老府前,旭凤向叔父开口提了请求,直言这是他千百年来唯一心愿。免不了被丹朱一顿责骂,随后跪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得了月下仙人允诺。后又请了缘机仙子下帖。

三日时光飞逝,大婚前夜,旭凤坐在留梓池边,提笔写下了最后一件,他能为润玉准备的事。

——退位诏书。

完婚后,他便将这六界江山,原封不动的还给兄长。

大婚当日,数十仙娥鱼贯而入璇玑宫,帮着穿戴层层繁复婚服。邝露负责为润玉梳妆戴冠,她看着镜中已然了无生趣的苍白面容,忍不住落下泪来。

润玉现今不能言语,身体还受到诸多限制。他麻木地任由旁人为其婚服加身,整发竖冠。披上黑色的墨纱,来到旭凤的身边。

旭凤牵着润玉的手,走上了这九百八十一级天阶。漫长得好像看不到尽头,每走一步,润玉都如同行立在刀尖上。他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眼神恍如一潭死水,平静得让人窒息。

润玉从来都身不由己,从夜神到天帝,从丧母到弑父。好像没什么,是可以由他自己来定的,他的命运如浮萍悬叶,随风飘荡。而今,连成婚都是被迫。相携之人未必有爱,所爱之人恨他入骨。

旭凤。

这两个字他不知在唇齿间辗转多少次,深入骨髓。从前,是年少时的欢喜,现今冷冻成冰,一场空。旭凤,用那把最锋利的刀,刺进了润玉最脆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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