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先抱怨了熠王装聋哑人,又说他装病装上了瘾,明明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却还是将她召来看病。若不是他多事,她还在圣医族逍遥自在呢,也不会被南平侯威胁,跑到这里玩“谍*战”。
现如今,锦觅担心一件事情。南平侯以圣医族全族的性命威胁锦觅监视熠王并给熠王下毒。虽说在锦觅的要求下,圣医族的族人们都多少学了武功,不再是以前手无缚鸡之力,只会治病救人的大夫,但遇到人海战术她们的武功就不够看了。
可给熠王下毒吧!光从熠王身边有仙人保护就可以看出他这辈子妥妥是“真龙天子”,南平侯的造反绝对功败垂成,到那时,助纣为虐的自己被处死不打紧,还是会连累了圣医族。怎么想,她都没有任何退路啊!
润玉不能干涉锦觅的任何决定,他能做的仅有默默的陪在她的身边听她唠叨。锦觅也知他的难处,她抱怨只是为了发泄,只是觉得无论她作出怎样的选择,他都会在背后支持自己,这样让她觉得心中很安定。
滔滔不绝的说了许久,锦觅自己撑不住了一头栽在桌上睡了过去。润玉伸手抚平她眉间的眉纹,将她抱回床上安置好后,才长叹一声离开。
“呦,什么时候夜神大殿也学会假公济私了?”锦觅寝房门外,鎏英依靠着门框戏谑道。
“鎏英公主也是受益者,如此说就不合时宜了。”
这时,五斗星君现身,冲鎏英行了个礼后,恭恭敬敬站到润玉身后。
鎏英颇为无趣的撇撇嘴,也只有锦觅才会喜欢夜神殿下这种没有情趣且深不可测的男人,不过也幸好锦觅名花有主。
她说道:“我已用秘法封印了月下仙人的观尘镜。”
“有劳鎏英公主了。”
鎏英挥挥手,动作十分大气:“好说,咱们各取所需罢了。”
没错,因月下仙人一根斩不断的红线,润玉和鎏英暂时联了手。鎏英出身魔界,前不久旭凤才被魔界的人刺杀过,在这敏感时期,就算跟旭凤关系不错的鎏英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他的身边。但她又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旭凤再次陷入爱河,于是跟夜神结了盟。
这段时间,鎏英忙得很。心心念念的表哥平安归来,为何不见穗禾上门,还不是她有心无力。每次想去北苑山庄找表哥,穗禾都会遇上各种突发事件,次数多了,差点让穗禾以为自己被霉神附了体。南平侯预谋造反,他怎肯将宝贝女儿嫁给那注定短命的熠王,于是趁此机会将穗禾关了起来,还说她与熠王没有缘分,不然也不会老天爷都来阻止。(鎏英:我就是老天爷)
穗禾那边暂时翻不起大浪来,可旭凤这边儿就有点棘手了。白天,锦觅和旭凤的互动让鎏英察觉出,旭凤再一次喜欢上了锦觅。她不由得迷茫起来,难道只有斩断红线才能真正阻止两人之间的纠缠?
寝房里
锦觅香甜的睡着,可迷糊间,她好似听到有人向她求救。
“锦觅,救救我,快来救我,她……她要吞噬我!”
“锦觅,要小心她,她不会放过你的。”
伴随着凄厉刺耳的呼救,锦觅的心口处如针扎一般疼痛起来。她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惶恐的打量着四周。没有人,也没有声音,那就说明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可是梦境是假,但心口的疼痛是真。锦觅大汗淋漓的捂着胸*口,心道自己不会有心脏病吧!完了,在这个世界心脏病可没法医治,看来要找机会问问润玉仙,神仙能不能医治心脏病啊!
第63章 红尘劫13
第一天为熠王诊脉,锦觅一头雾水的离开;
第二天为熠王诊脉,锦觅一脸冷笑的离开;
第三天为熠王诊脉,锦觅一脸恼怒的离开;
第四天,锦觅直截了当问道:“王上,您今日除了胸闷气短,头疼欲裂,食不知味外,还有什么不适的?”
“还多了个寝不能眠。”旭凤侧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说道。
锦觅要气笑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谁能想到威名赫赫的熠王竟是个戏精。他的身体可是她调理好的,别的不说,锦觅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不可能短短几天就突然重病缠身。
后来,经过这几天的诊脉和研究,锦觅发现这家伙根本没病,全是装的,就连隐*疾都是误诊,怪只怪她当初被小道消息误导,毕竟男人的隐*疾不一定都是身体原因,也有可能是心理原因。
得知真相后,锦觅气的七窍生烟,若不是他装病,她也不会陷入朝廷争斗的漩涡中。后被秦潼将军劝说,她又仔细分析了一下目前朝廷的局势,以及熠王的隐型势力(神仙守护),干脆跟熠王投了诚。他帮她解救圣医族族人,并保证她和羌活的安全;她为他弄虚作假,当双面间*谍,给南平侯传递假消息。
本来,双方只是合作共赢关系,耐不住某人蹬鼻子上脸,整日用看诊来戏弄她。
行,既然他喜欢演,自己就陪他演,谁让他是一国之君呢!就当是支持低龄儿童追逐演艺圈的梦想吧!
“可诊出什么没有?”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旭凤仍煞有其事的问道。那语气,锦觅紧了紧拳头,有点像打人怎么办!
“不知王上这种症状起于何时,持续多久了?”锦觅一脸“生无可恋”的陪他玩“医生和病人”的游戏。
旭凤道:“不见你时一直如此,见到你会慢慢缓解一些。”
锦觅翻着“死鱼眼”:“王上,您一天不戏耍臣,是不是就心中难受?”
“本王何时戏耍你了,本王说的是实话。”
锦觅“呵呵”两声,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自认识以来,他耍她的地方还少吗?她就纳闷了,同是天界的神仙,咋做神仙的差别就那么大呢!
见状旭凤心中憋屈不已,他意有所指道:“本王听闻圣医族的医术天下无人能出其右,你身为圣医族的圣女,岂会诊断不出本王的病症,本王看你是故作不知吧!”
一个想法从锦觅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可惜她没来得及抓住。面对熠王的质疑,锦觅不悦道:“恕臣愚笨,臣虽是圣女,但论经验到底比不得族中的长老,若王上看不上臣的医术,不如从圣医族另召长老前来为王上医治。”
“你……”旭凤坐起来,看着锦觅平静无波的眼神,他沮丧道:“算了,你先退下吧,明日继续来为本王诊脉。”
今天的“酷*刑”终于结束了,回到住处,锦觅心累的不想说话。
“锦觅,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看起来很累呀!”
锦觅抱起桌上的茶壶痛饮一番后才将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羌活想起最近宫女们之间传出的流言蜚语,心里一咯噔,试探道:“这熠王的病倒像是传说中的相思病,锦觅,那熠王不会喜欢你吧!”
锦觅差点将嘴里的水喷出来,她连连摇头:“怎么可能,他连我的真容都没见过。你啊,也太高看我了。我倒认为他纯粹是闲得无聊耍人玩。”
可堂堂一国之君,在这臣子欲要谋反之际,还有闲心耍人玩?锦觅觉得不太可能,正常人哪会干这种脑*残事儿啊!她忽然想到,难道是熠王对当苦力的遭遇耿耿于怀,但碍于自己救命恩人的身份不好明着惩罚,所以才变着法的整治自己。
羌活半信半疑,虽说熠王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但无风不起浪。这几天,熠王确实如宫女们传言,日日都宣锦觅诊脉,就连进贡的贡品都先紧着锦觅挑选。
“锦觅,你观熠王的脉象可有性命之忧?”羌活认真的问道。
锦觅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医书,一边儿翻看一边儿问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羌活,你该知道规矩的!”
王上的病情除了王上和诊脉的医生知道外,任何人都不能打探。
“我知道,我……我的意思是若王上的病情并不严重,咱们不如回圣医族吧!”
我很想回啊!可现在分明回不去啊!锦觅借看书掩盖了自己的愁绪。
当双面间*谍一事,锦觅并没有告诉羌活,一方面她太单纯,稍有不慎就会暴露出来;另一方面这种危险的事情她一个人承担就好,没必要多一个人跟着担忧。
“羌活,咱们此来的目的就是为熠王治病,哪有熠王病还未愈咱们就走的道理。若他真有好歹,早晚还是我去给他陪葬。”